自己的前妻兼博弈对手竟然能徒手碎铁锄,这能力也太恐怖了!
何况听丁辛姩的意思, 薄星夏这次的身份是魔教中人。
既然是魔教,那多半心术不正, 林谷渊脑子里不自觉冒出了许多被单方面强取豪夺的场面。
“瞧见了吗,我不需要你保护,甚至——还可以保护好你。”
那林谷渊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冷清嗓音在耳边响起,而对方说话时停顿的那个地方, 语气带着似有若无的戏谑, 配上她那副嗓音, 冲击性很大。
林谷渊不想承认在听了薄星夏说完这句话后,她的腿莫名有些发软。
而这些人在来河边认领尸体之前就已经托人去报官了, 收到消息的衙役这会儿赶了过来。
望着一地的尸体,衙役也不淡定了,捕快抬眼扫视了一圈,最终把视线定在了林谷渊这几个面生之人的脸上,沉声发问。
“你们是何人?为何出现在这里?”
一旁的吴永安开口了,声音透着恨意:“她们是害死我儿子吴铭的凶手,不止是我儿子,还有地上这些相亲们,全都是她们害死的!”
林谷渊不悦拧眉,啧了一声:“你哪只眼睛瞧见我杀人了?”
提到眼睛这样的词,扑腾在半空中的元宝忽然就来了兴致,它盘旋了一周,却在看清楚下方站着的人群之后,撇头发出了一声嫌弃的叫声。
只有在看林谷渊和丁辛姩的时候元宝才会露出痴迷的眼神,这两人的眼睛符合它的审美。
吴永安却不理会林谷渊,只是继续不依不饶地对捕快说道:“那个把幽冥鸟养在身边的女子一定是金玉满堂的人,她杀人,是为了喂幽冥鸟。”
堂堂一个魔教,竟然起名叫金玉满堂?
林谷渊眼神明显晃过一瞬的错愕,注意点再次偏差。
捕快抬头看了一眼飞得正欢脱的元宝后,神情微凛,立即让身后的衙役们上前去抓人。
不过他们先抓的是林谷渊。
丁辛姩不乐意了,这些人怎么能抓她师父,气呼呼地就要冲上去。
却见林谷渊灵活避开了伸手要抓她的几个衙役,立定之后,顺手又拍了拍自己被他们碰到的衣裙,掸去灰尘。
林谷渊云淡风轻地说道:“我本就要去一趟岐山县,也算是顺路了,不过我得坐马车。”
车夫是她花了银子从大东府雇的,按天算钱,雇了半个月。
这还没到时间呢,不用多浪费?
再者,坐马车也比靠着两条腿走着去要舒坦多了。
来的时候她可是听车夫说了,离那岐河县至少还有十几里的路。
十几里路不坐马车,走着去?
她脑子又没积水。
“对了,好心奉劝你们一句,别在我这浪费人力,倒不如多花些人手在她身上。”
说着,林谷渊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薄星夏。
“看到地上这堆破铜烂铁了吗,就是她方才用手捏的,别说我没提醒你们,这魔教中人可不好对付……”
林谷渊那凉薄的唇轻轻扬起好看的弧度,戏谑地扫了一眼捕快衙役们,说完便转身往马车的方向去,只是她走出没两步,身后恰时传来一声女子的轻笑。
闻声,林谷渊转身的步伐略微一停顿,却很快就恢复如常,没有半分回头的兴致,领着丁辛姩利落回了自己的马车。
两个衙役随即跟上前去,似乎是要看紧了林谷渊,以免她半路逃窜。
林谷渊对此也没异议,反正她走她的,这些人跟或不跟,与她何干?
只是林谷渊弯腰刚进马车没一会儿,一道雪白的窈窕身影也不疾不徐地跟着进来了,还大大方方地坐在了她的身侧,敛眸优雅地整理起了自己的衣裙。
林谷渊瞧那神情自若仿佛跟进了自己家门似的薄星夏,不悦拧起眉梢,提醒道:“这是我的马车。”
“我照路程给你付银子,十里路给你一百两银票,价钱可还公道?”
说着,薄星夏从腰间扯下了一只刺绣精美的钱袋子,似是要掏出银票来。
林谷渊雇用车夫半个月,一共才花了不到五两银子,薄星夏张口就是一百两?
惊讶归惊讶,林谷渊且记着两辈子的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