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他不仅记性不好,还开始色盲了?
丧花容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面前还是很正常的景象,他稀里糊涂地离开浴室。
正好快到饭点,他随便抓个制服男人过来看。
制服男人不明所以地望了望,又看向丧花容,眼里透出肉眼可见的疑惑。
丧花容深吸一口气,“不,没什么事。”
而当他坐在餐桌旁时,看着餐盘上还在蠕动的血红色块,张了张嘴问:“这是午餐?”
为首的制服男人点点头。
“你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吗?”
这么一坨看着像心脏的东西,他实在下不了口。
见他面色太过古怪,制服男人将这盘端走,又重新端上一盘,丧花容和伸着懒腰的章鱼触手对上了眼。
他捂着肚子,觉得这顿饭他真吃不下去。
“这、这个又是什么东西?”
制服男人指了指旁边的菜名:红烧望潮。
丧花容用筷子翻了个面,底下像是垫了一层血,湿漉漉地黏在触手上,触手一个激动,差点攀上他的手臂,他赶紧放下筷子远离这盘不明物。
他怀疑今天的厨师是在整他。
丧花容露出微笑:“可以上一些熟食吗?”
制服男人眼中的疑惑更加明显了,像是在说他的眼神不好。
丧花容正要跟他辩驳,低头一看,触手竟然是他的错觉,这就是一盘美味鲜香的熟章鱼。
他怀疑地夹起一块,这次没有触手在扑腾,他放入口中咬下也是正常口感,肉质细腻,弹滑脆爽。
“不好意思,可能真是我眼神不好。”丧花容立马跟制服男人道了声歉。
制服男人盯着他,手上端着的餐盘忽然变成一把斧头。
“这是餐前表演?”
这次为了不冤枉别人,丧花容试探性问道,脚尖却是诚实地朝外,做好躲开的准备。
说时迟,那时快,斧头骤然擦着衣服劈下来,胸前的衣服就少了一半。
丧花容只来得及后仰,下一秒他就抓起椅子甩过去。
餐盘哗啦啦摔了一地。
其余几个制服男人面面相觑,开始过来清扫。
丧花容再定睛一看,根本就没有什么斧头,制服男人手上举着的是围裙,可随后的一幕让他骤然惊恐。
他的肚脐处裂开一个口子,有一个浑身都是血的婴儿正在从他的肚子里爬出来,嘴上还一直说着:“妈妈,妈妈......”
看得出有手有脚,只有巴掌大小。
婴儿咧嘴朝他笑,丧花容却笑不出来,如果这个婴儿真是他的孩子,着实挑战心里上限。
他没回话,婴儿像是察觉到他的不喜,扬起的笑容变成哭相,没有发出哭声,只浑身颤抖,随后它问:“妈妈......妈妈......”
“不喜欢我吗?”
丧花容哭笑不得,正想摸着它的头安慰,它就被掐着脖子塞回肚里,裂开的口子被捏好,再一抹便消失不见。
速度太快,丧花容看到婴儿的最后一眼,就是它僵住的表情。
丧花容缓缓抬头一看,发现还是那个为首的制服男人,他笑笑,随后转身跟上其他的制服男人离开。
这顿饭丧花容吃得胆战心惊,不知道是他出现了幻觉,还是这个房子有古怪。随后他不管在哪待着,心里总是不自在,索性去到门口透气,正好瞧见新邻居在院子里弯腰除草。
他盯了一会,新邻居像是有所察觉,抬头朝他挥手。
“对了,我是丧花容,你叫什么?”丧花容主动打招呼。
新邻居露出思考的表情,好一会也没回。
正当丧花容以为他不想回时,他开口解释:“我不记得了。”
丧花容:?
名字也能忘?
接着他又说:“有点多。”
好吧,这合情合理......?
“想到了,你可以叫我柳问。”
丧花容听到这个名字,眼皮不知为何跳了下,也就不打算再继续闲聊下去,打了声哈欠打算回屋睡觉。
躺上床,意识逐渐模糊时,胸口像是被压上一块石头,重得有些喘不过气,朦胧的视线中,血色的浓雾席卷全身,沉沉地压在上方。
唔!
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胸口一直到小腿,像是被摸了个遍,想看清楚却始终抬不起眼皮,手指也动不了。这种感觉一直在重复,直到他忍受不了,猛地从床上坐起身。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