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互殴了一顿。 “我从随云那听到一点儿,具体的也不知道,好像是跟他那个黑粉有点关系。”谢忱喝了一口姜茶,赞叹道,“原来姜茶也能煮得好喝啊,感觉我以前受的苦都白受了。” “那以后就不受了。”夏清和看向副驾驶座位上的小圆,“以后多煮一杯,给谢老师。” “好的,老板。”小圆笑着应声,参加综艺的时候她没跟着,回来之后,感觉天都塌了,那姓谢的竟然登堂入室,越来越放肆了。 她抵制了两次,被夏清和谈话敲打了一番,如今彻底躺平了。 多煮一杯茶算什么,又没让她半夜来送小雨伞,已经很好了。 现在工作不好找,大小姐不问,她就当不知道了。 “黑粉已经不满足网上,线下动手了?太危险了,他没报警?”夏清和眉心蹙了起来,他还记得,上次那黑粉一人独战各路群雄的凶悍,以为只是个嘴利,手快的,没想到现实里手也挺厉害。 “没报警,听说韩导没输,上去一口,把那黑粉直接亲吐了,哈哈哈。”谢忱笑得停不下来。 “他不是直男吗?”夏清和眉毛蹙得更深了,每次见到他带人,都是带的女孩子啊。 “是直男,直男也不影响亲两口啊,又不是真做。”谢忱笑道,“那黑粉小子肯定恐同,这个槛儿估计大半年心里都过不去,韩陵也太损了。” 夏清和真是替他哥捏了一把冷汗,幸亏韩陵当时没来这一招。 “别担心你哥,韩陵这次肯定是打不过,急眼了,才出损招。”谢忱安抚道。 “哦。”夏清和拿回杯子,心中嘀咕,你这就是在说我哥不行呗,哼。 第53章 今天这场戏在逼仄的小院里, 拍的是玉芙卿与母亲张氏。 扮演张氏的白秋云是电影学院副教授,赵意是她的学生,能演这个类似替身的角色, 就是经她介绍牵的线。 所以夏清和做完妆造一出来, 就见到了立在门口的赵意。 他长得其实比夏清和稍微高一些,十九岁的年纪,身形上还带着少年人的瘦削, 面庞清俊,双目明澈, 一见到夏清和笑得八颗牙都露了出来:“夏老师, 早上好。” “嗯,早上好。”夏清和浅浅应了一声,京郊的初冬冷得厉害, 他的戏服还是薄薄一层衬衣加件西装, 此时外面套了件黑色长款羽绒服, 凉意扑面,他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把手往袖子里缩了缩。 “夏老师,您拿这个暖暖手。”赵意从提着的盒子里,拿出一个白色波斯猫样子的玩偶, 伸到夏清和面前,“我看天气预报说今天阴天,就给大家准备了几个暖手宝, 都是新的, 刚冲完电。” 初冬时节,临着个阴天,比晴天总是要冷上七八度。 夏清和往前边瞥了一眼, 白秋云,韩陵,随云手里都抱着一个,就是样子各有不同。 再看他手中提盒绷紧的带子,便可猜到里面还有。 “谢谢,费心了。”夏清和接过来,摸到边缘的缝隙,将手伸进去,双手立刻被暖融融的热意包裹,“你今天没戏吧,怎么过来了?” “被老师拧过来的,要求现场学习。”他说的时候眼睛眨了眨,带出几分俏皮的抱怨。 夏清和突然想起,上学时候,那些因为过于优秀,被选进各种竞赛训练队的同学,也总是嘴角上扬着抱怨:“唉,周末两天又没了。” 他从来都不是优等生,周末一天也没少过,所以没有体会过,这种开心着骄傲着抱怨的奇妙心情。 “你很优秀。”夏清和笑着看了他一眼,那笑有些情不自禁,也有些意味深长。 “没有,没有,我刚入门,还要多跟夏老师学习。”赵意摆摆手。 “哦,好学生可不能跟我学,我连门都还没入呢。”夏清和笑道。 “夏老师,太自谦了,您演的特别好,真的特别好,好几次我在现场看的眼泪都忍不住出来了。”赵意激动道,“我觉得您这部电影一定能拿奖。” ? 如?您?访?问?的?w?a?n?g?阯?发?布?页?不?是?ì????????€?n????0?2???.?c???м?则?为?山?寨?站?点 这话夏清和并没有当真,恰好剧组助理过来喊人,他浅浅笑道:“借你吉言。”又抬了抬手中的猫咪暖手宝,“挺好用的。” “准备一下,开始吧。”韩陵抱着一只老虎头的暖手宝,缩在监视器后边。 夏清和清了清嗓子,试了两句,才放下暖手宝,脱掉外面的羽绒服,走到院子里划定的位置。 “准备好现场收音。”韩陵盯着监视器喊了一声。 这场戏从玉芙卿清晨吊嗓子开始,这是唱戏人,每天必做的功课。 他选的还是《贵妃醉酒》的一段,从低调门开始,一遍一遍,调门逐级升高,回环往复,在院子里一边走,一边唱。 这一片住的都是底层人,东边有东边的哐当声,西边有西边的吆喝声,中间夹杂着咿咿呀呀的调子,没有讲究人,也讲究不起,所以谁也不觉得打扰谁,也不觉得被打扰,都忙活着扒拉每天的两顿饭,没空理会别的。 “当啷——”,铜盆子摔在地上的声音,这次是从他身后的屋里传出来的。 玉芙卿转过身走到窗前,问道:“娘,怎么了?盆子翻了,我进去收拾收拾。” “砰!”窗户被什么东西砸开,哐当撞到墙壁上,又反弹回来,差点扇在玉芙卿脸上,幸亏他常年练功,身子还算敏捷。 “咔嚓——”砸开窗户那东西,又飞了一会儿,终于落了地,玉芙卿余光瞥见,是母亲的药碗。 他关心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当先迎了一阵劈里啪啦的骂。 “唱唱唱,唱一早上,除了烦人,有屁用。”张氏靠在土炕上,伸手去摸烟枪,“三五天的唱不了一场戏,赚那几个小钱,让你老娘我喝西北风去?” w?a?n?g?址?f?a?B?u?页?????ü???è?n????0????????????? “看看你,洋服西装,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的少爷呢,还真抖起来了,以为自己真有少爷命,哪个少爷的老娘,整天喝西北风。” “看看你那张脸,天生就是趴在地上让男人撅的命,一身狐狸味比暗馆子里的娼妓还骚。” “披了洋人的皮也盖不住天生的骚味,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遇到你爹那个烂人,生了你这么个下.贱玩意儿,老了老了住在这破房子里,连口好饭都吃不上。”张氏的嗓门极大,骂起儿子来什么净往下三滥里骂,左邻右舍,墙外胡同,三丈远的地儿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她在作践儿子这方面,从来不怕丢人,非得让所有人都知道,她儿子是个被男人弄的脏东西。 这一会儿,东边的哐当声也停了,西边的吆喝也没了,四周静悄悄的,玉芙卿知道,他们都在竖着耳朵听热闹,听张氏骂儿子。 玉芙卿惨白着一张脸站在窗外一动不动,双手死死攥着,指甲扎疼了手心,他也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