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注,密密麻麻,不知道手写了多少万字的分析。 “有用吗?”谢忱说。 “有用。”夏清和回他。 “那为什么一周了还没过去?”谢忱看着他。 “不是你不行吗?”夏清和将收拾了一半的纸张,随手扔了回去,“三秒之前说过的话,这么快就忘了?” “咳咳咳。”谢忱这才发现,刚才的话,好像有歧义,不过也不是很重要,他直接顺着这话接了下去,“所以我吃了点药。” “治健忘症的药?”夏清和说。 “不是。”谢忱盯着他的眼睛,忽然幽暗起来,“治疗不行的药,明白吗?或者换一个说法,是助兴的药,两颗,药量加倍。” “你疯了?”夏清和震惊道。 “你要不要一起疯?”谢忱看着他笑起来,笑得极具诱惑性。 “你吃了那种药,跑到我房间来?”夏清和突然从沙发旁走过来,推着谢忱往外走,“滚出去,要疯你自己疯,不要连累我。” 谢忱一路后退,最后靠到门板上,抓住夏清和的手轻轻咬了一口:“我想试试吃了那种药,看到你是什么感觉,摸到你是什么感觉,抱着你是什么感觉,压着你是什么感觉。你想不想试试我?我的体温在升高,有点热,跟平时不一样。” “我们也试试抛下所有,疯一次好不好?” “不好,要疯你自己疯。”夏清和甩开他的手,去拉门。 谢忱反手把门锁了,抓住他的左手按在自己心口:“你试试,药已经开始起效了。” “夏清和,陪我疯一晚,或者现在把我推出去,让我从此身败名裂,换一个人来演叶澜生。” “我送你去医院。”夏清和说。 “我要你的选择。”谢忱盯着他的眼睛,不退让。 “啪”一个巴掌抽在了他的脸上,夏清和怒瞪着他:“你拿自己来威胁我?” “没有。”谢忱靠在门板上,目光越过夏清和,从窗帘缝隙里,看向窗外无尽的黑暗,“我受够了七天来的不得释放,受够了每夜辗转反侧睡不着觉,受够了你一次一次在我怀里无动于衷地让我起来。” “我也想疯一次,不再谨小慎微,不再踌躇犹豫,卑鄙也好,下流也罢,我想试一次。” “你想疯,出去找别人,应该有的是人愿意陪你疯。”夏清和从他手中挣脱,转身往回走,去拿茶几上的手机,“我让小圆去叫你的助理。” 谢忱忽然跟上来,从背后紧紧抱住他:“不是别人,不能是别人,你试试,它只想要你,我也只想要你。” 夏清和僵立在原地,那熟悉的感觉,七天来让他无法忽视的存在,在张扬着试探。 “你想要的到底是我,还是玉芙卿?”他看着满室的纸张,里面全部都是玉芙卿与叶澜生的纠缠。 “重要吗?”谢忱的体温还在升高,连呼出来打在他耳边的气息都热的。 重要吗?好像也没有那么重要。 在这满纸故事里,他们替玉芙卿和叶澜生活一次又如何,疯一次又如何? “去床上躺着。”夏清和叹了一口气。 谢忱如获圣旨,将人抱得更紧了,嘴唇贴着他着的耳朵不停亲吻,“你同意了是不是?” “去躺着,或者马上出去。”夏清和的声音依旧清冷,无动于衷的清冷。 谢忱松开他,自觉地在床上躺好。 一条领带缠住他的手腕,最后绑在床柱上,夏清和站在床边俯视着他:“熟悉吗?我一直留着,今天正好可以还给你。” 那条绑过夏清和的领带,那张夏清和躺着求过他的床。 位置颠倒,这一次他落入了他的掌控之中,甘之如饴,求之不得。 玉白的手指挑开他的外套,如同剥礼物一般,一颗一颗解开衬衫的扣子,掀到两边,露出状块分明的八块腹肌,紧实的腰线,指引向皮带的人鱼线。 手指顺着这条指引,落在卡口上,轻轻一勾,卡口翘了起来,皮带松向两边…… 夏清和像一个耐心十足又优雅绅士的猎人,而谢忱则是在砧板上等待猎人解剖的猎物。 皮毛光滑,肌理匀称,是极致上等的猎物,值得慢慢分解品尝。 猎物是惊惧害怕地颤抖,谢忱却只有兴奋期待,期待那双手更进一步,把他彻底解开。 一件一件剥落,他配合着抬起。 这一动作,外套口袋里的东西突然滚了出来,散在白色的床单上。 夏清和视线落在上边,停了一会儿。 谢忱赶紧解释:“要做好准备,否则会受伤。” “有备而来。”夏清和随口说道。 “不是。”谢忱说。 夏清和抬起头,凝视着,等他的解释。 谢忱坦然回视:“是破釜沉舟。” “哦?破的哪个釜?沉的哪条舟?”夏清和笑了一下,心情似乎不错,手指慢条斯理地逗弄。 “是你再也不见我。”这几天拍戏,从他感受到夏清和的身体“风雨不动”的时候,他就开始慌了,身体是内心最真实的反应,如果身体都没有感觉了,那他努力了这么久,在夏清和心里留下的一点与众不同还存在吗? 变得无关紧要,变得与所有爱慕者一样,被从夏清和的世界里清退。 他不想被清退,所以他无.耻,他卑劣,他用这样上不得台面的方式去博最后一点机会,想让自己输了,也能输的彻底,不留余地,湮灭妄念。 夏清和拉开自己的裤绳,两脚换着踢开,跨上去,“不喜欢男人?” 谢忱眼睛已经开始不清明,手腕被领带拉扯出一圈痕迹,“喜欢你。” “真的要做?”夏清和又问。 “要你。”谢忱呼吸节奏已经乱了。 夏清和俯身,去吻他的唇,只一下,蜻蜓点水。 谢忱仰起头,去迎接,去追寻,捉到了,便猛烈地索取更多,仿佛前方是琼浆玉液,而他是倒在沙漠里缺水的旅人。 “求我。”夏清和将他推了回去,俯视着,审视着,掌控着,他从来都不是命运里束手就缚的那一个。 大部分的迁就,只是因为不在意,真正在意的时候,他更喜欢选择掌控。 谢忱双目诚挚地看着他说:“求你。” “求我施舍你。”他的手指穿过谢忱的头发,用了力慢慢握紧,谢忱被迫仰着头,挺起下颌,将脆弱的脖颈完全暴露出来。 夏清和另一只手,手指如刀锋,在他的脖颈上慢慢划过,仿佛下一刻就能将其割断,鲜血喷涌。 谢忱没有躲闪,而是将脖颈抬得更高,让手指划得更深更重,声音在指下颤动着滑出来:“求你,求你施舍我。” “好。”这一个字如梵音降临一般,落进谢忱的耳朵里。 一阵酸麻从手指漫延开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