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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1 / 2)

(' 如果有的选,杜引岁一点儿不想和江芜说出那些事。

这和把人抓起来硬与她讲完一本恐怖故事有什么区别……

哦,还是有区别的。

讲不完……

这甚至还没完结,是一本连载中的恐怖故事。

只是隐瞒在大多数时候,结不出好果。

这是杜引岁在末世初期就学会的教训之一。

便是不愿,杜引岁还是得说。

只是……即便杜引岁和缓了语气,斟酌了用词,江芜的脸还是刷一下地白了,并且越来越白。

烧焦金属的刺鼻,苦涩暗淡的海水,蔓延潮湿的发霉……

当愤怒,悲伤,痛苦交杂的复杂之气一升再升,那总是霸道的偷偷喜欢悄沉了下去。

现在的江芜闻起来,很糟糕。

还逼着自己继续把事情说清楚的杜引岁在此刻无比怀念原先江芜身上那自己总想逃避的味道。

昨夜偷听来的话说尽,事情却还没完。

杜引岁不敢看江芜此时的模样,只轻轻按了一下她的手,便给她留了片刻的独处,起身回到驴车边拉了楚秀兰说话。

与江芜说的那些,暂不可对他人言,而与楚秀兰说的话,杜引岁没避着江芜。

只是从空气中的味道来说,江芜应该没在听她现在说什么呢吧……

杜引岁的心口,像是压了一块巨石,出气进气都抽丝似的,闷得很。

“我知道,我刚才说的那些,听起来真的……不太真实。”杜引岁没有从江芜身上闻出怀疑,但是时间有限,她得把不怀疑变成完全相信,“来,我带你看证据。”

杜引岁抓住江芜的手,将人从破石墩子上拉了起来。

似乎因为有瓦遮顶,天又还亮着,从昨夜便绷紧了神经的犯人们,也稍稍松弛了一些。

破庙后头,孔家仅剩的两个孩童和刘家的三个小子玩在了一处。

杜引岁牵着江芜,绕过了那些还在嘻嘻哈哈的小孩子,走到了正看着孩子的王月容身边。

原本靠着墙的王月容见两人在她身边站定,皱了皱眉,站直想要挪去别处。

“自从上次你的儿子破了头,你时时都要跟着他,不愿他离开你的视线分毫。你一定很爱你的儿子吧?”杜引岁开门见山,止住了王月容想要抬起的脚。

提起这个王月容就一头的火,顺安是怎么破的头,还不是被这两个还有里面的那几个秦家人砸的!

“你要干什么?”王月容没有好脸色。

“让你看个东西。”杜引岁从地上随便摸了一块小石头,又抬手指了指比那些嬉闹的孩子还远的地方,“看到那边的树了吗?”

王月容不想理这人,又控制不住跟着她的比划看了过去。

在看见杜引岁所指的树之前,王月容先看见了那树边的楚秀兰。

只见那楚秀兰,有病一般,捏碎了不知道是草汁还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啪地一下拍在了树干上,手掌大小的一坨绿。

“看好了。”杜引岁甩手掷石。

王月容还没来得及转头问她看什么,听耳边一道风声,石块从眼前飞过,啪地一声将远处树干上的那坨绿糊糊的东西砸得飞溅。

不,不止那草汁糊,好像那树干都被砸碎出去了些木头渣。

“你觉得你儿子的头硬,还是树硬?”杜引岁伸手扣住王月容的手腕,“我问你几句话,别撒谎。你知道的,有句话叫只有千年做贼的,没有千年防贼的,谁也保护不了你儿子一辈子。”

王月容又惊又怒:“你会武,我要告诉衙……”

“嗯,衙役保护你儿子一辈子?我们可是要一起去凛州生活的。你要是闹,只要我不死,只要我还有口气,你儿子就别想活。明白吗?”杜引岁照搬昨夜谭望的口吻。

王月容被一噎,转头看向一直没说话的江芜。

只一眼,王月容就被江芜眼中的悲恨之意惊到,无意识般反向杜引岁那边躲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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