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刻在心里否认了这种感受,这怎么可能呢。尔后她立刻解释道:“怎么可能,三公子一向最有分寸,不可能非礼我。”
言下之意便是,他谢容与在非礼自己,他谢容与并不是个好人。
但谢容与听到她隐隐的指责,却不以为意地笑了,欣然接受了她的所有责骂,“真可惜,我做不到他那样。他是个君子,我只是个凶徒,没分寸,一向最是不择手段。”
庄蘅看他如此坦然,倒也没话可说了。
大抵反派都是这般厚颜无耻的。
谁知下一刻,他却猛地俯身,同她鼻尖相抵,呼吸交织,他身上的香气铺天盖地袭来。他低声道:“更没分寸的事我还没做,四小姐想试试么?”
她既然醒了,那方才他想做却没有做的事便可以做下去了。
庄蘅吓了一跳。她虽看不见,但也能感受他同自己贴得格外近,那么他的意图也很明显了。
他想吻自己。
不会又想折辱她吧。
又来这一套?
庄蘅气得咬牙,偏过头去。
“怎么?不乐意?”
“谢侍郎,以你我如今身份,做这些,并不合适。”
她早说过,这是暗通款曲,是私通。
他却道:“反正四小姐你看不见,那便将我当成你的那位未来郎君又如何?”
她没吭声。
他话中却透着隐隐的兴奋,“还是说,同他亲吻,更让你难以接受?”
第27章 生产这笔账,咱们后头再算
庄蘅不明白他的逻辑,更不明白他兴奋的点。
似乎只要她表现出讨厌谢容止的情绪,他便会兴奋。
同自己的弟弟比较,并且能够胜过他,似乎是谢容与很喜欢做的事。
所以她只能反驳道:“才不是。”
“不是什么?”
她虽看不见,但其他感官却被无限放大,让她的身体格外敏感。她似乎都能察觉到他的目光是如何在自己的身上逡巡着,让她莫名便微微红了脸。
但其实他什么都没做,不过是同她贴得近了一些。
她默默叹道,真不争气啊庄蘅,怎么旁人轻易撩拨一下你就把持不住了。
都怪自己穿书前一次恋爱都没谈过。
谢容与看着她的脸,笑了声,“口是心非可不是个好姑娘该做的。”
他倒是没再难为她,微微拉远了距离,只是手指却把玩着她的长发,“你真应当提前适应你我二人相处的方式,毕竟下次见面就是你嫁给谢容止的时候了,可我这个人,你也了解,我并不在乎你嫁给了谁,暗通款曲我也并非不擅长。”
庄蘅再一次确信,他就是要折辱自己。
暗通款曲?
不过他这个人,说到便能做到。
但她不敢说不,怕惹怒了他,于是只能保持缄默。
谢容与只当她是默默接受了,满意地笑了笑。
他抬眸看了看窗外的天色,伸手替她掖好被褥,“既然病了,那便好好歇息吧。毕竟咱们日后见面的机会还多,这样的机会……也很多。”
她还是没说话。
他的手离开她的身子,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衣裳,淡淡道:“对了,既然你不用看便能认出我来,那若是你发现来的人是谢容止,他却也敢对你做方才之事,你便立刻告诉我。我看他恐怕是活腻了。”
庄蘅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只想告诉他,你清醒一些,到底是谁同我订婚了?他一个无名无分之人,倒是有正宫的气势和自信,还不许她同自己的正经未来郎君做这些事情了。
还有,告诉他?等着看他弑弟吗?
她又不是疯了。
于是她还是没开口,只是默默等着他离开。
她在谢府中共住了七日,除了那晚,她再没同谢容与见面。
等到第七日,她便能看见事物了,只是有些模糊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