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毕竟是个alpha。
虽然说,平常看起来确实有一点“钝”, 但也还没有到能对其他alpha的信息素一无所察的程度,而且为了不影响比赛发挥, 唐簌今天没有做任何抑制措施。
玫瑰花香在身侧翻涌着,虽然和从前的几次一样,仍然没有表现出多么强烈的攻击性,只是暗暗地越过安全线,试图侵占领地。
虽然不令人讨厌,但也无法忽视。
唐簌尽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平心而论,这不是多么困难的事,虽然木质玫瑰已经完全将她包裹住了,但确实也……没让她生出多少抗拒感。
对于两个alpha来说,也算是挺不寻常的情况了。
但是生理反应不全是心情说了算。
唐簌已经能感到后颈开始发热,腺体并不受精神控制,在接收到外来的刺激时,就开始自发放出信息素进行抵抗。
水汽漫延,将空气染上淡淡的甜味,与平常自然散发出的相比,压迫感格外重,几乎显出了一点冰凉。
像微微发甜的暴风雪,猛烈地席卷着,试图将空气中的花香完全洗去。
江遇的手指很明显地发起颤来。
处在易感期的alpha ,对于外来信息素的耐受度极低,轻微的刺激,就可能让他们情绪失控,甚至进入歇斯底里的状态。
必须要尽快隔离才行。
但唐簌连抑制扣都没带,仅有的抑制剂也……
欸?
她的眼睛忽然瞪大了一点。
对了,为防止出现意外情况,联赛提供的机甲上应该备有抑制剂。
抑制剂中通常含有镇定成分,为了不影响到学生的比赛状态,那些抑制剂并不是军校常用的强效抑制剂,就连市面上的民用类型都比不上,只能起到聊胜于无的缓解作用。
但那也足够了。
那点缓解的作用,已经能让人暂时清醒过来,之后她大可以把江遇留在这里,独自去找后勤组的医生。
很快就能解决。
唐簌想清楚接下来的路线之后,立刻就要开始行动。
她向后退开半步,因为右手被江遇紧紧攥住,只好背着身用左手去够控制台上的小格间,同时不忘安抚道:“放轻松,别怕,先打两针抑制剂,然后我去帮你找……”
但这句话还没有说完,她就感到施加在手上的力气骤然变大了,完全没有办法脱身。
江遇仍有些急促地喘着气,易感期带来的情绪波动烧灼着他的神经,将灵魂搅成翻涌的池水。
偏偏那甜得越发明显的水汽还在不断变浓,甚至穿过皮肤,在血管里、在腺体中、在骨髓深处跳动着。
全靠意志力,他才没有当场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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