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到一个金属物,也没看是什么就往孔洵身上招呼。 “砰”金属与坚硬头骨撞击发出一声闷响。 孔洵在沈祝山上面愣住了,他缓缓伸手摸了一下脑后,后脑温热粘稠,血流了下来,他在这一瞬间看着沈祝山眼神都是茫然的,好像不敢相信沈祝山会对他下这么狠的手。 孔洵身体摇晃了两下,而后“噗通”一声孔洵落到了沈祝山身上。 沈祝山差点儿被压断气,他费力地从孔洵身下爬出来,把他掀开倒,看到他这次真的脸色苍白的失去意识:“我打不过你?我打不死你!” 沈祝山啪啪啪拍打他的脸:“王八蛋敢耍老子!睡老子睡这么多回,干什么我没让你干?” “在那里编瞎话看我哭,这你也能做的出来,真是脸都不要了,还说什么除了你根本没人关心我,你以为我像你啊。” “说几句根本没人爱,就想看我哭鼻子?以为我离了你什么也干不了?到底谁离不了谁?老子不伺候了!臭煞笔!” 沈祝山一抹脸,把脸上不知道是泪还是汗的液体往地下一甩,他再一次抬腿蹬上窗户,从窗台落到墙头,往下跳,膝盖重重撞了一下,他爬起来,强忍着继续往前跑。 天已经亮了。 沈祝山气喘吁吁,一瘸一拐地一路狂奔,总算在路边看见一辆刚刚送完人停下的出租车。 沈祝山上车,一把关上车门,“师傅,去长途汽车站。” 沈祝山知道,他又要重新开始了。 告别这段狗屎初恋之后。 “好嘞,二十五。”前面的司机师傅说。 话音落下,出租车前车窗玻璃那里突然出现一道身影,是脑袋上还流着血,眼睛一眨不眨还在盯着车里的孔洵。 沈祝山悚然一惊,难以置信地看着车外的人,这还是人的体格吗,那么一下子以为要成脑震荡昏迷了,这才几分钟就又醒来追过来了。 “师傅快走!别给他开门,我给你加五块钱。”沈祝山声音都控制不住地提高。 孔洵突然动了,他从口袋里拿出来钱夹,掏出来一砸子钱别到了雨刮器那里,他顶着一脑袋血彬彬有礼地跟司机说:“一点私人恩怨,麻烦了。” “他把我头砸了,还要跑,师傅你总不能帮他逃走吧。” “什么,你们小年轻怎么这么冲动……”那师傅看着孔洵头破血流的样子俨然是信了。 沈祝山突觉不妙,刚想从一侧打开车门继续逃,却没想到孔洵走过来一脚“砰”得一声,直接将车门踹得凹陷进去,不管从里面还是从外面都看不出一点儿能打开的可能了。 沈祝山从另一侧跑,他那撞了地的膝盖开始隐隐作痛,孔洵在他后面追了几步。 沈祝山从凌晨十二点多就开始作战的身体真的有点吃不消了,而且从昨晚到现在一点儿也没睡着,不像孔洵就着安眠药的药效也算睡了一段时间。 沈祝山跑得脸色发白,也不敢回头望一眼,孔洵看起来好像也被沈祝山那毫不留情的一下惹到,也认清现在没有谈和的余地,也不再尝试说服,看起来很想是要把沈祝山先敲晕带走。 沈祝山脚步慢下来,身上的汗都干了,筋疲力尽茫然地看着前面封起来了蓝色铁皮。 是个死胡同,这里旧房改造,封住了。 孔洵已经从后面追过来了,手里拿着手机和对面的人讲:“嗯……不等了,情况有点特殊,今天就动身吧。” 这句说完,孔洵挂掉了电话。 “沈哥,走吧。” 沈祝山缓缓转过身,他看着又再次逼近的孔洵,表现出一副认命的姿态:“好吧。”沈祝山点点头:“好吧,谈谈。” 他说完,等孔洵放松警惕,用身子往前一撞,结果完全高估自己的力气,没把孔洵撞到在地,也没把他撞个踉跄撞出一条路来,自己却一下子撞进孔洵怀里,被抱了个满怀。 “出这么多汗。”孔洵搂住了他,摸感受到他身上浸了干泛着潮气的衣服的衣服:“好了,好了。” 沈祝山不死心地破口大骂:“你这个疯子,你给我滚开,松手!”沈祝山一双眼红得骇人:“你以为我还会原谅你?不可能了,你到底把我的猫弄哪去了,你弄死了几只是不是?” 孔洵:“怎么会?”他感到不可思议:“说的我好像个变态一样。” 这太变态了,沈祝山知道孔洵是不会认的,他挣扎起来,挣得面红耳赤,用脚开始疯狂地踢踹孔洵:“滚滚滚!我让你滚你听不见吗!” 沈祝山到底是个成年男人,他这样折腾不休,孔洵也很难不引人注目的把他带走。 孔洵的手抓上了沈祝山的脖子,沈祝山脖子一凉。 “别这样骂我,很难听。”孔洵蹙眉,手一边缓缓收力,一边嘴里安抚:“嘘……好了,别激动了,很快就好。”” 沈祝山目眦尽裂:“你……你……想。” 随着进来的氧气越来越少,沈祝山眼前开始忽明忽暗起来,眼前彻底一片漆黑之前,沈祝山看到孔洵露出一个看起来有点儿伤心苦恼,有点儿劫后余生,两者混杂在一起的神情,看起复杂极了。 第33章 汗顺着沈祝山的脖子流下来了,空气里燥热非常,沈祝山睁开眼,几乎是刚一动作就感受到了脖子那里传来的不同寻常的剧痛。 沈祝山一只手撑着床铺起身,嘴里发出“嘶”的一声,他另一只手扶上了脖子。 是他的脖子落枕了。 他再一抬眼就看到正对着自己单人床,一直吱吱嘎嘎转的老风扇也不转了。 原来是风扇停了,怪不得这么热,把他都提前热醒了,自己订的闹钟都还没响。 这一觉睡得真不怎么样,沈祝山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然后穿上拖鞋,关心陪伴他快十年的老风扇,在它脑袋后面狂拍了几下,结果风叶愣是不转。 看起来一副治不好的样子,沈祝山有点儿忧心了,眉头皱起来,他剩下的钱根本不够再换一台风扇的,他住的这块老宅子虽然阴凉,可也抵不住今年夏天拉长的尾巴,到了九月份也没见丝毫要转秋的迹象。 沈祝山失望地看着老风扇,结果一眼瞥见插座,原来是插头松了。 老风扇白挨了几巴掌,沈祝山的眉头舒展,穿着拖鞋拿上茶缸牙刷,去院子里洗漱去了。 等到六点四十,沈祝山迎着晨光,从家里离开,一个人去学校门口买豆浆包子。 此时的沈祝山十七岁,比班里的同学都大一岁,因为沈祝山在小升初的时候留了一级。 沈祝山十二岁之前还算拥有着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从他妈在这一年病逝走了之后,沈显海先是一个人去外地打工,而后失业酗酒,再最后染上赌博,搞的现在也是神龙见首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