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的抓着,她手腕上的衣服,“走了,去用凉水过一道。” 这一次,江美舒倒是没拒绝。 火辣辣的手腕,让她有些刺痛,过了冰冷的凉水后,反而多了几分舒服。 她满足的轻叹一口气。 “差不多了,我去给你找点牙膏。” 梁秋润低声道。 江美舒下意识地拉着他手,“别。” “怎么了?” “妈在外面等着偷听呢。” 这—— 梁秋润就是在傻,也意识到了什么。 “那是一碗加了料的药?” 这人太过敏锐,一双深邃的眸子,在此刻有些犀利了起来。 气势也太多逼人,以至于江美舒根本说不了谎,或者说,从一开始她就没打算说谎。 “嗯。” 她低头,有些难为情道,“是壮阳药。” 声音小小的,弱弱的,脸颊边也浮了一层粉。 不用梁秋润追问,她就倒豆子一样说完了,“白日里面妈来卧室量尺寸的时候,我拿东西被子掉了下来,被妈发现了我们晚上没住在一块。于是,妈便想了一个办法,让我陪着她去医院拿了点壮阳药回来。” 梁秋润听完,揉着眉心,“所以,这就是你今儿的提前接我下班回来的原因?” 江美舒不敢去看她,只能低着头,小声地嗯了一声。 从梁秋润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到她莹白圆润的下巴,很是通透,也很漂亮,弧度也完美。 像是白珍珠一样好看。 梁秋润本来有些生气的,看到她这幅楚楚可怜的样子,倒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最后,他转了一个身,单手扶着腰侧,“江美兰。” “我以为你是因为想着我,才去办公室接我的。” 但是没想到,她来接他,是奉了婆婆的命,喊他回来喝药的。 而且还是壮阳药。 这就离谱了啊。 江美舒瞧着他有些生气,一点点乌龟一样挪到他面前,抬手拽了拽他的衣角,声音温软,“老梁,我也是真的有想你呢,不然也不会去接你下班了,而且那红薯都不是母亲交代我买的,是我想买给你的。” 她摇晃着梁秋润的衣角,“老梁,你信我。” 眼睛睁的大大的,又大又亮,忽闪忽闪的。 饶是梁秋润,也拒绝不了这样的江美舒。 跟个白白净净,软软糯糯的小猫咪一样,这般可爱的看着他,谁能拒绝啊。 反正梁秋润是拒绝不了的。 只是,他这人心思深,哪怕是心里原谅了她,面上却不会表露出来,他绷着下颌线,极为严肃。 “那下次,如果我母亲不让你去接我下班,你会去吗?” 那么温和成熟的一个人,却问出了如此幼稚的问题。 江美舒小鸡啄米一样点头,哄他,“肯定会。” “老梁,你是我先生啊,我接先生下班,不是很正常的吗?” 这话说的梁秋润是肯定相信的啊。 他唇角翘起,在翘起,翘到压不下去的幅度后,他才问她,“你问我喊什么?” 眼里浮现星星点点的笑意,带着几分期待地看着她。 江美舒真的觉得梁秋润有些时候,就是个大孩子。 真的。 她不厌其烦的重复了一句,“先生。” 歪头。 “你难道不是先生吗?” “江江。” 梁秋润上前一步,他站在卫生间门口,她站在里面,凝视着她的目光温柔,甚至带着几分几乎难以藏住的喜欢。 “我是你先生。” 他重复。 梁秋润从未觉得“先生”这个词,如此的动听。 他嗯了一声,在光的暗处,他的耳朵尖尖红红的,“喊的很好听。” 江美舒愣了下,她从卫生间里面跑了出来,站在有光的地方,仔细打量着梁秋润。 她心说,老梁也太好哄了一些吧? 她就只喊了一个先生,就把对方哄成这样了? “那药?” 她得寸进尺,“我们给它倒花盆里面去?” 反正这药从一开始,她就没打算给老梁喝。 梁秋润有些赞赏地看了她一眼,“不过,倒花盆里面瞒不过妈那一双精明的眼睛,要倒厕所去。” 江美舒嗳了一声,端着碗就往厕所跑,不过跑到一半,在经过梁秋润的时候,她皮了下,“大郎,喝药了。” 梁秋润无奈,“调皮。” 江美舒咯咯笑,把一碗药都倒进去后,又冲干净,这才起身,一抬头就看到梁秋润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从一开始你就没打算让我喝对吗?” 男人身姿颀长的立在门口,半靠在墙边,眉眼俊美,神色温和。 连带着目光也是专注的。 江美舒点头,皱着小鼻子,“是呀,我又不傻,当然你也不傻,你没病没灾的情况下,做什么让你干那么一碗浓浓的中药?” 那一碗壮阳药下去,就是没病的人,怕是都能补出病来了。 更何况,梁秋润本身在那方面就有毛病。 若是真让他喝下去了,他一边难受,一边无法 和人接触,那会要人命的。 听到她的解释,梁秋润目光晦涩地扫过她过分水润的唇,像是刚喝完水一样,带着盈盈水光,粉粉的很娇嫩。 他收回目光,低垂着头,遮掩住了那过于狼狈的神色,“你没想过吗?” “什么?” 江美舒有些讶然。 “没想过什么?” 梁秋润见她没往那方面想,便说,“没什么。” 有些话问出口后,便不好在问第二次了。 其实,他想问的是你没想过吗? 让他喝下这一碗壮阳药。 可惜,江美舒并未察觉到他的言外之意。 不过,梁秋润想不急。 他和江江之间来日方长。 外面。 梁母听了一会,有些困了,她打了一个哈欠,却还聚精会神的趴在门口。 林叔拿着一件军大衣过来,顺势披在了她的背上,“天冷,早些休息。” 很是小心翼翼。 声音是,动作也是。 他挺怕婉茹就这样避开他,离他几米之外,避如蛇蝎的那种。 这会让他很难过。 梁母吓了一跳,回头见到是林叔,她低头看了一眼肩膀上的衣服,拢紧了几分,并未拒绝。 这让林叔稍稍松口气,心里有些微微雀跃。 梁母朝着他招手,压低了嗓音,“秋润和小江海没圆房。” “我得盯着他们。” 林叔听完这话,他下意识地皱眉,“秋润不能和人接触,你知道吧?” 梁母点头,“知道啊。” “但是这种臭毛病,总不能一直不管吧?” 她轻轻地走开了两步,去了堂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