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两人路都走不了了,是靠别人背回来的。一个大腿上被捅出个鸡蛋大小的窟窿,另一个腰腹处有一大片撕裂伤,虽然用干草之类胡乱捆扎了一下,但明显作用不大,血呼啦的看着就吓人。
两人趴在同行人的背上,都已失去了意识,是不是还活着都不好说。
晏和景脚步一顿,后退两步避了开去,等他们都拐进巷子里了才出来。
那种伤口,应该是被野猪獠牙捅穿撕裂的,他们遇上野猪了?
伤员被送回家,很快就有尖利的哭声响起来,还有女人抓着别人不依不饶的质问声:“不是跟你们一起去取水了吗?怎么你们都没事,就我家男人出事儿了?”
“要不是你们蛊惑我儿子,他怎么会进山去!你们陪我儿子!”
被揪住不放的人毫不示弱:“他自己硬要跟上的,关我们什么事儿?又不是我们硬要拉着他去的!”
“谁叫他太贪心,光顾着捉鱼不知道留意身边,叫野猪给拱了能赖得了谁?”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免不了的就是一场、不,是两场纷争。
晏和景没有惊动任何人,悄悄的回到了家。
“山里情况如何?”南乔把门栓好,关切的问:“今天咱们这儿闹蝗虫了,山里有没有?”
晏和景已是看到了光秃秃的院子,南乔辛苦种下的蔬菜,全都被蝗虫给啃食了个干净。
“山里面也有,不过情况尚且不算严重。”晏和景见家里两个女人尚且安好,松了口气:“山里面鸟雀多,多数都是会吃蝗虫的。就算树叶被吃空了也没关系,缓上一阵子,还会再次抽芽吐叶的。”
三人进了屋,晏和景把自己的判断说出来:“草原上遭了蝗灾,他们肯定会南下劫掠,我们不能再等了,要立刻搬进山里去,晚了怕就走不了了。”
原还想着慢慢来,等山里的房子建好了再搬,现在却是等不得了!
“那就搬!”南乔毫不犹豫道:“事不宜迟,咱们今天就开始搬!”
孟氏早已被他们口中的严峻形势吓的魂不附体,此刻更是毫无主见,南乔说什么就是什么。一听今天就要搬,立刻便起身去收拾行李了。
南乔与晏和景商议:“胡人可能犯边的事儿,咱们想法子传出去,好叫大家伙儿多点儿活命的机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