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人一旦南下成功,届时必定生灵涂炭。粮食财物被劫掠一空不说,一家老小只怕性命都难保。碰上一些没人性的部落,甚至会把活人当做粮食储备,美其名曰两脚羊,极其残忍可怖。
晏和景刚要点头,自家大门就被人“砰砰”拍响,只听外头几个女人在那里破口大骂,骂晏和景冷心冷肺不是东西,街坊进山取水,他连护送一程都不肯。
“都是你家女婿惹出来的事儿!他若不说山里有水,我儿就老实挖井去了,哪里会遭此横祸?你们家必须得赔偿!”
乔三娘听到动静,不顾乔母阻拦出来看,闻言骂道:“真是好没道理!人家发现水源告诉你们还成了错了?怎么有脸这么理直气壮的呢?还想叫人家护送,你们家是什么达官贵人啊?”
乔母追出来,急的要去撕她的嘴:“怎么就跟市井泼妇闹将起来?你的闺誉还要不要了?”
“我就是气不过!”乔三娘怒道:“世上竟有这般恶心之人!”
几个婆子媳妇不认得乔家人,自是不知道她家还有官宦背景,吃了乔三娘一顿骂后,当即毫不客气的骂回来,污言秽语张口就来,甚至编排她跟晏和景有一腿,要不然怎么会帮着他家说话。
陆家大门打开的一瞬,啪啪啪几块石子儿飞出来,结结实实打在口出秽言的婆子脸上,打的那婆子哎哟好几声,张嘴吐出好几颗带血的牙来。
晏和景冷着脸站在门前,手上还抛着几颗小石子儿:“继续说啊,看看是你的牙多还是我的石子儿多。”
婆子捂着脸惊惧后退,这陆家女婿居然在家!不是说他进山去了还没回来吗?
再一想自家几乎空了的米缸,所剩无几的钱财,还有被野猪拱了,眼瞅着怕是活不过天明的儿子,婆子心中的畏惧顿时便没了。
陆家女婿厉害又怎样?在县里有关系又怎样?今天她若是要不到赔偿,儿子活不下去,一家人也都没活路了,还有什么可怕的!
“我就说了!”婆子把心一横,骂道:“今日你们若是不肯给赔偿,那便是逼死我儿的凶手!我老婆子一头撞死在你家门口,叫大家都知道你家冷血薄情!”
晏和景手一动便要继续打,被南乔扯了下袖子阻止了,上前一步道:“你这老大娘好没道理!你儿子进山又不是我夫君带进去的,甚至两人从头到尾面儿都没见过,你便是索要赔偿也不该要到我家来吧?还是说,”她目光一一扫过后头那些窥探的脸:“是有人教你这么做的,觉得我家没男人在好欺负,想趁机从我家占好处?”
后头有几人下意识低下头,避开了她的视线,南乔看在眼里冷笑一声。
“可真是我陆家的好街坊啊!自家不想担责任,就往我家身上推。二郎,认清楚了这几张脸,以后再有什么好处,可别再叫他们知道了,免得又给人倒打一耙。”
晏和景认出那几个,都是跟他进山取水那些人里的,冷着脸应了一声。
他怜悯别人没水喝,生活艰难,对方却毫无感恩之心,惹出事儿来还想推到他身上。这种人,不必娘子说,他都不会再与理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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