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次是打掉你一颗大牙而已——”
司二叔的眼神有仇恨,有快乐,有扭曲的愉悦,唯独没有对待家人的温情。
他阴恻恻地笑着,厉声骂出比毒蛇还阴毒的诅咒,拳头又一次举起。
“——下次,你**的就等着做个又瞎又聋的没牙丑王八吧!!”
叮!
司二叔发出家暴警告的一刹,游司梵手机恰好一震。
[雁书:尊敬的年度svip用户,您有来自“。”的新消息。]
在司家格外鸡飞狗跳的时刻,久未回复的闻濯,终于对游司梵先前质问的[起司梵]备注一事进行回应。
[。]:哦。刚刚看见你成绩短信改的,觉得顺口
[。]:没有别的意思
游司梵:“??”
forward骗鬼呢?
这敷衍的借口……不是,他看起来很好骗是吗?
游司梵笑容消失,勾起的唇角沉下。
他往上翻找聊天记录,试图从中找到forward早有预谋的蛛丝马迹,顺道侧身避开司二婶那颗砸至他脚边的牙齿。
嘭。
牙齿成功着陆,旋转的姿态一滞,停止翻滚。
这命途多舛的牙经历太多不该有的波折,釉面尚且存有泛着晶亮的唾液和血渍,根部却是残缺的,剩余的部分还留在司二婶的牙龈里。
过于跌宕的飞翔轨迹走到终末结束了,它毫无重量地躺在地板上。
骨碌碌的,乱七八糟。
没有人在乎它,包括它的主人。
司二婶已经无暇关注这些细枝末节。
不过是几秒,几个呼吸,如此短暂的一段时间内,她就快被自己同床共枕多年的丈夫亲手揍昏。
司二叔的拳头狠辣无比,专门瞄准司二婶的头和脸打。
眼眶,嘴角,颧骨,太阳穴,人中,鼻梁。
砰!
砰砰!
中年男人的拳峰砸上自己法定配偶的面容,坚硬的指骨碰到更坚硬的颅骨,血肉与经络的碰撞发出极其沉闷的钝响。
一拳,又一拳。
司二叔仰躺于地,半张被划伤的脸鲜血淋漓,而鲜血之下,是他被复仇般的快意所裹挟的笑容。
他在笑。
嘴角吊诡地高高咧起,笑的很开心。
仿佛骑跨在他身上摇摇欲坠、几近昏厥的女人,不是他的妻子,而是需要报复的仇人。
“爸!!”
司子天延迟几万年的神经终是回过神来,笨拙地翻身,支起身子,扑向癫狂的司二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