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而这样永远无条件接纳他的亲人,爱着他,夸他拥抱他的亲人,早已沉眠于另一个维度。
闻濯呢。
闻濯会怎么样?
游司梵不敢想也不敢赌,他恐惧地沉沦在闻濯的每一个亲吻里,数着倒计时疯狂旋转的秒针,无可救药地迷恋上青年那充满压迫感的怀抱。
虽然闻濯“关”着他,虽然闻濯说,他在囚禁他。
但谁都明白那只是一句假话。
每当闻濯吻上来,游司梵都战栗地想,万一闻濯知道真相,他该怎么办。
怎么办……
怎么办啊!
“——呜唔!!”
游司梵朦朦胧胧的思绪轰然碎裂。
他往后一撞,撞到了墙。
玄关的白墙贴上他的脊背,温度很冷。
满月的秋夜,月亮仿佛要坠下地表。
海啸铺天盖地地袭来,破坏力足以摧毁所有生物的神智。
其席卷之处,生命荡然无存。
游司梵哪里还有闲心去考虑旁的事情。
闻濯的唇齿那么热,唇舌的吻深切而用力,濡湿的高热透过他的肌肤,几乎要灼伤他的灵魂。
他在亲吻他说出真相的嘴唇。
然后说。
“很漂亮。”
□□的力度太大,游司梵无声地张大嘴,瞳仁里尽是剧烈的哀求,在深吻的缝隙里挣扎出求饶的可能。
“不,不!哥哥,我,哥哥。呜呜呜呜!”
眼前的景致翻天覆地。
入户门向一侧歪,玄关那盏昏暗的小灯刺向游司梵瞳心,边柜大有倾倒过来的趋势。
是闻濯把他拦腰抱起,深吻着他,不容置喙地抵上白墙。
天旋地转的间隙,游司梵错眼望向闻濯墨色的瞳。
闻濯英俊的面容离得极近。
他带着满唇齿的清甜,以称得上强迫的力道,撬开游司梵不设防备的齿关,探出舌面,把那股腥甜的甜腻,重新渡回游司梵的口腔。
很甜。
缠绵的温热。
接吻时,唇齿相贴的细响很密集,在冷香和甜腻交织的津液里,游司梵与闻濯很大力地互相拥抱,深深亲吻,恍惚想起一件很小的事。
那天给花换水,他查阅资料,无意间看见矢车菊的花语。
忠诚,优雅,真挚。
幽蓝色的花束宁静地盛放,色彩分明是内敛而静谧的,却似一个小小的深邃宇宙,轻而易举,将游司梵整幅心弦摄走。
当时他并未在意那些过于书面的词语,只是粗略扫过一眼,便又只顾着欣赏鲜妍的花卉。
但游司梵现在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