腔,南蔷长舒了一口气,莫名清爽。 今晚有学校组织的小型圣诞集市,两人慢悠悠溜达到操场,操场上人不少,男生女生成群结队地聚在一起。 直到靠近,他们才真切地感受到节日的欢腾气氛,这算是期末考前的最后一次放纵,压力被短暂抛之脑后,那狂欢的热度几乎点燃了黑夜。 寒风里,树影摇曳,跳动的彩灯像是冬夜闪烁不绝的星光,降落在少男少女的眼底,斑驳摇晃。 和江槐序并肩走在一起,还是时不时会被人行个注目礼,南蔷不好意思和他靠得太紧,没话找话道:“我那天看你打架子鼓了。” 江槐序手揣在兜里,笑道:“嗯,我知道。” “不过你是不是有点太全能了,连音乐都会玩,能不能给人留条活路。”南蔷撇撇嘴。 江槐序笑得更欢,拽得不行:“终于发现我的魅力了?” 南蔷也笑:“嗯,你有点太完美了,哪天就应该扒开你衣服看看,看看你是不是其实是个机器。” “还用扒衣服看?”总觉得她在故意撩他,江槐序挑眉,语气吊儿郎当,“你见过我这么帅的机器吗。” 南蔷:“倒是没见过你这么自恋的机器。” 江槐序垂睫,嘴角勾起个不咸不淡的弧度,要真是机器,怎么会有这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哪天她要是真扒开他衣服,能看到摸到感受到的除了他那八块腹肌以外,也就剩下他那颗只会为她疯狂跳动的心脏了吧。 走着走着,南蔷忽然想起什么,又叹了口气:“唉,期末之后还有歌舞青春,你记得吧,电影节的最佳主演要上台的,根本没时间准备。” “有压力?”江槐序问。 “嗯。”南蔷点点头,“你这个大少爷每天除了学习,想的是诗和远方。我呢,要想的是,今晚回家该给我弟做什么饭。要是表演个厨艺,可能还挺娴熟。” “怎么被人pua多了,现在还流行自我pua了。”江槐序皱皱眉,“要我说,你就像颗牛油果一样,外表坚硬,内核也硬,只有偶尔会流露出柔软的一面,但这辈子从来都不是认人拿捏的吧。” 南蔷觉得他分析得倒挺准确,目光含笑,侧头问他:“那你是什么?榴莲?” 江槐序:??? “浑身是刺,闻着臭吃着香,我最喜欢榴莲了。”南蔷越想越觉得这比喻精妙绝伦,“就是吃多了容易上火,这么想更像你了。” 江槐序是真不想理她了。 最喜欢榴莲?那他是该高兴还是该不高兴。 …… 人潮忽然拥挤,离圣诞歌的声源也越来越近,到了学校的圣诞集市,喧闹中,南蔷向江槐序又靠近了些,肩膀和他蹭在一起。 “姐!姐!你来啦!”南桐在摊位前扯着嗓子,隔着人群遥遥地向南蔷招手。 南蔷刚刚还在纳闷是谁的摊位这么火爆,长队排了个水泄不通,怎么想也没想到是南桐。 怪不得刚刚周遭的小情侣们手里全都捧着刚买的礼物袋,透明的包装上挂着金色的小铃铛,里面是发亮的星星串灯,几块绿色的抹茶圣诞树饼干,和一颗红红的平安果。 两人终于挤到最前排,才看到彭愿和苏贝贝也在帮忙,指着二维码吆喝,一副收钱收到手抽筋的忙乱样。 江槐序捏着指尖拎起一袋,蹙蹙眉:“不是圣诞树饼干吗?这怎么还有棕色的。” 南桐瞥了一眼,没忍住笑:“这是我姐烤的,糊了,因为她那天给你打电话,就忘了时间。” “怎么就你那么多话。”南蔷抡起拳头就想揍他。 向后望去,身后的学生排成长队,热闹非凡。按这架势估计不到半小时就能全部卖光。 “平安果这么好赚钱吗?”江槐序问。 南桐手忙脚乱,空隙中回复道:“哥,这你就不懂了吧,主要卖的是个情怀。单独卖颗苹果当然不好卖,但是这么多东西组合在一起,亮晶晶的谁不喜欢。” “还有啊。”南桐挥挥手里的拍立得,“最关键是我们还送一张拍立得照片,记录绝美瞬间。这还是我姐提议的呢,说这么卖绝对赚钱。” 南桐眨眨眼,神秘兮兮:“对了姐,你不是也买了个拍立得吗,送了没?” “嗯?送谁送谁送谁?”苏贝贝问。 南桐压低声音:“就她看到我哥发了朋友圈,都是去年发的了吧,说什么,比起冰冷的数据,胶片的温度才是定格了时间。” 彭愿在旁边忙手忙脚,才空下来,前因后果都不了解,刚过来只听到这么一句,一拍大腿,激动说:“诶哟我差点都忘了,你算是提醒我,你们知道就因为那条朋友圈,他去年收了多少拍立得吗。” 苏贝贝使劲朝他使眼色,彭愿完全没get到,还越说越起劲儿,啧啧嘴:“要不我支持他把朋友圈关了呢,谁知道哪个单纯的傻妹妹会不会搞不清状况,今年还送拍立得呢,尴尬不尴尬。” 直到南蔷从包里掏出拍立得,彭愿才终于住嘴。 靠,尴尬的竟是他自己。 周遭一片沉默。 南蔷:“我也没说要送他啊……” - ? 如?您?访?问?的?网?阯?f?a?b?u?页?不?是??????ü???ε?n?②??????????????????则?为?山?寨?佔?点 没在摊子前过多停留,南蔷和江槐序远离了人群,离音乐声渐行渐远,周遭的温度也渐渐凉下来。 月色透过云层,像是降下一层薄纱附在地面,伴着些凉意。 “那个拍立得真的不是送我的?”江槐序在身后小跑着追上,试探着问她。 南蔷走在前面:“不是。” “真的不是?”他没忍住又问了一遍。 “真的不是。”南蔷回身,语调没什么波澜,“你去年不是收了很多了吗?” 总觉得她话里带气,江槐序没再多说,就在她身后默默跟着。 送他拍立得一定是真的。 听说别人送了,她又不想送了也一定是真的。 她大概是吃醋了吧,看着南蔷倔强的背影,江槐序反而心情大好。 走着走着,离音乐越来越远,周遭愈发安静。 适应不了这无边的静谧,江槐序没忍住低声哼了两句小曲,自言自语般的音量,顺着夜风钻进南蔷耳畔。 “若不是你突然闯进我生活 我怎会把死守的寂寞放任了” “不去计较你太多 从此你在我心里只剩绿色” 他唱这几句歌词时音色又懒又拽,拿捏着劲儿,像是一气拉到底的橡皮筋,一身反骨,想挣脱,又深知难逃谁的掌心。 一首《绿色》,唱尽了拉扯。 索性就摆烂,看谁先服输。 这首歌恰巧是南蔷喜欢的,她瞬间破了功,回过身眉眼弯弯:“怎么突然唱这么酸的歌,不知道的以为是谁要把你甩了呢。” 江槐序心说,除了你,还有谁能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