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 直到在操场上越走越远,走到了连路灯都没有的偏僻角落,南蔷忽然抱着手臂小声嘟囔了一句:“好冷。” “要穿我的衣服吗。”江槐序问。 每说一句话,空气里都伴着呼吸哈出的白气,远处有小情侣互相捧着手哈气取暖,脸上映着红晕。 他是真羡慕,羡慕得咬牙切齿。 真是应了彭愿那句话,快半年了,进展微乎其微。 他也想捧着她的手帮她哈气,也不知道有没有那天。 江槐序顿了顿脚步,脱到一半的外套就这么挂在肩膀,大概是冷空气吹晕了脑子,他张开手臂,缓慢说:“我也冷,要不这样吧,你钻到我怀里,咱俩都暖和。” 明知是玩笑,南蔷却愣了,血液被冻得循环不畅,连大脑都缺氧,忽然有种冲动。 想放肆一次。 她朝他靠近一步,心想不能抱,但至少靠一下应该不犯法吧。 趁他还没反应过来,南蔷伸手抓着他袖子,就这么闭着眼睛,头一下子抵在了他的胸口。 夜风寒凉,可他的温度比梦里还要暖得不少,像是灼热化开的春水,融了那坚冰。 他毛衣上的毛毛扎着她的额头,她听到了他的心跳,像是绵延有力的鼓点,却无端失了节拍。 这下换江槐序愣了,他仰起头,不敢碰她,只能感受到她头顶翘起的几根发丝,不安分地蹭着他的喉结。 会不会有点太暧昧了。 只是头抵着他的衣服,其他地方也没什么接触,可他就是僵得连呼吸都停止了。 “你是什么时候的生日。”他听见她问。 “夏天。”他回答。 “可是你喜欢在五月过生日?” “嗯。” 她点点头:“那以后就在五月给你过生日。” “不问为什么?”他笑。 “嗯。”南蔷认认真真地点头,“我等你主动想和我说的那天。” …… 一下子暖和了不少,连脸颊都像冒着热气,南蔷离开他,退后一步,说话时,呼吸又一次哈出白气。 既像水,又像火,都是灼热过后,蒸腾而上的烟雾。 “你怎么不戴我送给你的围巾。”她仰头问。 “在包里。”江槐序低头翻了翻包,找出围巾,墨绿色在月光下如水般温柔。 南蔷接过围巾,犹豫了半天还是踮起脚尖,帮他在脖子上绕了两圈戴好,“这次别再感冒了。” 气氛过于暧昧,连表情和语气都不自觉变得轻缓而克制。 蜻蜓点水,小心至极。 “所以真的没有送我的圣诞礼物?”江槐序轻声问。 “有。”南蔷笑,“就是比较简陋。” “那我也有。” 十秒钟后,两人看着对方手里的平安果。 四目相对,都愣了,然后都笑了。 “不只这个苹果。”江槐序顿了顿,又掏出了个小笔记本,在她眼前晃晃,“我看了你这几个月的卷子,帮你整理了个易错点集合,期末总能派上点用场吧。” 看到这个,南蔷眼睛瞬间亮了。 这一刻,她是真的有种扑上去亲他的冲动。 看看他的嘴唇,和他的心。 谁更软。 看来这个冬天,她是真的遇到心软的神了。 …… “谢谢。” 南蔷的气息乱了乱,一抬眼,猝不及防地和他四目相对。 目光交汇。 ? 如?您?访?问?的?W?a?n?g?阯?f?a?b?u?y?e?不?是?ǐ??????????n????????????????o???则?为?屾?寨?站?点 一瞬间,故作镇静和强装冷清在空中倏地相撞,像是细小的叶片落进湖面,波澜轻起,一时说不清是谁扰乱了谁的心绪。 好近。 他温热的呼吸吐在她的脸上,南蔷的身子一阵紧绷,呼吸屏住,慌乱蔓延至指尖。 江槐序很少能在她眼里看到了镇静以外的情绪,现如今,她的眼神闪了闪,以往清澈锐利的眸子此时亮晶晶的,像个小鹿。 一颤一颤,撞得他心乱如麻。 …… “你知道我一年最喜欢的节日是什么吗?”南蔷问。 “圣诞?”他猜。 “你怎么知道?”她语调升了些。 “气氛都烘托到这儿了,我还能猜不出来吗。”江槐序唇角弧度更深,懒洋洋问,“理由是什么?” “因为圣诞可以收到你送的礼物。”她抱紧他的笔记,仰头笑得眉眼弯弯,单纯得不得了,“而且我喜欢绿色,圣诞到处都是我喜欢的绿色。” 江槐序指指自己的围巾,拖长语调:“这是你不要的绿围巾。” 所以我现在也算是绿色的了,可以被爱屋及乌一下吗。 在他低头扯围巾的空隙,南蔷退后一步,从兜里掏出了拍立得。 “喂,江槐序。”她喊他的名字。 他抬头的瞬间,南蔷“咔嚓”一声按下了快门。 相片缓缓钻出,看着虚影渐渐化为实像,色调渐深,南蔷终于懂了,他的那句“胶片的温度才是定格了时间”是什么含义。 这一刻,在红绿色闪烁不停的彩灯和巨大的圣诞树前,他带着她送的绿围巾,唇角微勾,帅得不可一世。 是他为她定格下的时间。 南蔷向前一步,轻轻拽了拽江槐序的围巾,嗔责道:“你不会真的以为这是我买错不要的吧。” “不然呢?”他插兜站在原地,挑眉笑。 “我那么小气,怎么可能干出这种事。” “嗯?” …… 南蔷凑到他耳边,哈出白气—— “这是我专门买给你的。” “江槐序限定。” 第48章 怕失去 - 今年罕见是个寒冬,在漫天纷飞,鹅毛般窸窸窣窣飘落的大雪里,期末结束了。 各中曲折,因人而异。 但不管怎么说,期末考试的结束,都宣告着高三上学期在吵吵闹闹和磕磕绊绊中,画上了一个圆满抑或不圆满的句点。 今天是高三上学期的最后一个全校活动,歌舞青春。 临近傍晚,后台休息室里,南蔷头上蒙了块薄毯子,把脸颊盖了个严严实实。 “唉——” 她脱力般地向旁边一歪,倒在苏贝贝肩膀上。 “咋了啊南南。”这已经是南蔷今天的第n次长叹了,苏贝贝实在是听不下去了,隔着毯子戳戳她的脸颊,“表演你早就准备好了,不会是因为江槐序五分钟不在你就心慌吧。” 南蔷摇摇头。 苏贝贝接着猜,“那总不能是因为成绩叹气吧。”她啧啧嘴,“你都考这么好了还叹气,还让不让人活。” 不是苏贝贝无脑吹,这次期末南蔷考得是真的好,育才断层第一就不用说了,年级排名又前进了好几十,照这个势头,哪天她狠狠碾压了附中那些竞赛班的尖子也不是天方夜谭。 “唉——” 南蔷又拖长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