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过去?水土不服吗?”谢昭宁疑惑,“老夫人身子一向很不错,要不要请太医。”
谢蕴低头,想起老夫人震惊的模样,不免尴尬,“陛下还在等着,我们先入宫,老夫人也醒了,就是精神不大好,你别往她跟前凑,我怕你吓着她。”
谢昭宁无奈:“她知道我是她曾经的长孙了?”
谢蕴点头。
谢昭宁笑出了声,“是该吓晕了,喊了十多年的祖母,突然有一日喊母亲,是该惊讶的。”
“别,你别喊母亲,我怕她吓着了,裴暇都要成亲了。”谢昭宁委婉提醒小祖宗,“你就当她是寻常妇人,不搭理不说话。”
“好,我记住了。”谢昭宁忍住不笑,上前抱住谢蕴:“你放心,我不会招惹她的,她是你的母亲,我自然会尊重的。”
谢蕴头疼极了,也不知陛下为何突然设宴,不像她的风格。
谢昭宁先入宫了,谢蕴扶着老夫人登上马车。
一路上,老夫人安静极了,双手握紧,眉眼低沉,就像是去阎罗殿一般。
不仅她,二房的人想称病不来,谢蕴说:“你们是欺君之罪。”
二房的人面如死灰,十分后悔,就不该来京城。
马车停在殿前,老夫人的年岁大了,陛下特意准许马车入宫,如此殊荣,让谢昭宁嘴角抽了抽。
“陛下,您是觉得太闷了,想看热闹吗?”
母女二人早就入殿等着了,承桑茴心情极好,闻言也不生气,反而笑道:“你养母来了吗?”
“没来。”
“那就传旨,让她过来,速去。”承桑茴吩咐左右,“快些。”
一个速去,快些,让内侍脚不沾地地跑出去了。谢昭宁愣住了,“您这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啊,您请她来做什么?”
“看热闹。”
最简单最直白的话,让人无话可说。谢昭宁干瞪眼,郁闷地喝了一大口酒,内侍禀报谢家的人来了。
只见谢蕴搀扶一老者,慢慢入内,步履蹒跚,若没有谢蕴的搀扶,只怕瞬息倒了下去。
谢昭宁见状,十分不解,不过一年多未见,老夫人的身子差到这种地步了?
既然如此差,为何要来京城。
心中不解,她还是端正了姿态,静侯对方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