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潮生鼻头一蹙,“你们两个小家伙,不缠着你们家雁雁,来我们俩这,何事?”
凌寒以为是雁惜有事,心口不禁紧了紧。
“凌将军!”了凡猛抬头,呲牙傻笑,“我能不能看看你和陆参事的牌?”
了茵机灵又期待地点头附和。
凌寒未多想,顺手拿走陆潮生指尖之物,眼神都没扫一下,径直递给了凡。
面前的两人瞧得底下那张,顿时双眼放光:“居然成了,成了成了!快快!”
陆潮生和凌寒都不明所以。
“凌将军,我能不能跟你换!我这张颜色——”
“可以。”凌寒答得简洁。
“太好了!”了茵了凡激动地拥抱,四只脚在地上咚咚地跳,“谢谢凌将军!”
了凡抓着牌就走,了茵一边追一边往回挥了挥手,“将军你人真好!哈哈哈哈——”
陆潮生见人离去,把肩倚向凌寒,“至于答应得那么快吗。还没经过我同意呢。”
“他拿走的是你放到我包里那张,还需要你再首肯?”
“上司之命,我敢不从?”陆潮生微笑,“不过这俩家伙去的方向......不会是那什么酒楼吧?”
定雅酒楼旁。
了茵了凡光荣地拿着一对结善牌,报名参赛。
“了茵,咱们刚想换牌就遇到了正解,你说,这是不是预示着,咱俩会得第一名!”
“是个好兆头,但我可不信那些!”了茵跃跃欲试,“臭了凡,你看到右边那些脏兮兮、黏糊糊东西了吗?”
“......看到了。”
“好。”了茵神秘兮兮,凑到了凡耳畔,“待会第三关,你负责那部分,我就去抓鸟,咱们可是亲兄妹,一定很默契——”
“为什么是我去?!”
“你脑子没我灵光,定然抓不到鸟!何况女孩子洗澡很麻烦的。雁雁说了,你是哥哥,你要保护我!”
“好吧......但你不会是因为这个,才想跟我一队吧!”
了茵不假思索,“当然了。你不想想,难道我让雁雁去抹泥巴吗?或者付颖司、单泉溪、还是凌寒、陆潮生?我们欺负付颖司,雁雁会生气。单泉溪会欺负我们。凌寒脾气很好,但他法术太高,万一别人觉得我们太厉害,不让参赛.....而且我觉得他好像和雁雁......闹别扭了......”
“没有吧!”了凡反驳,“他那么好,虽然话少了点。以前我们也以为他是坏人。但现在看,我挺喜欢他的。”
了茵摆摆手,“讲不清楚。总之,剩下那个陆潮生一看就很机灵,说不定还会把我俩算进去。综合比较,只有你最合适!”
了凡稀里糊涂地挠挠头,觉得有理,便应下了。
桃缘树下,雁惜挽着落依,邶雪站在温澜身边。四人遥遥瞧着酒楼盛况,面色从容。
落依眼亮,目睹一男一女腾空飞跃,声音温柔,“那是......了茵和了凡?”
“还真喜欢凑热闹。”雁惜浅笑,“不管他们。气氛这么好,我们也去玩?”
她朝邶雪使了个眼色,两人随即拽着落依和温澜,挤进树下围观的人群。
“桃缘万年,缘起天意,意分记忘。琉璃瓶装桃玉灵,除梁处现慧心明。道友,请。”
守树仙侍让出位置,束发男子蓄势即发,施出法灵,那树枝边悬亮的心形琉璃瓶泛出蓝紫色的光芒,凝成铭记水。
周围的仙民呼气一瞬,断续地拍掌喝彩。
温澜疑惑,“那是......?”
邶雪压低声音:“桃欢节有此名讳,源于这棵桃缘树。方才守树仙侍念的‘桃玉灵’是这琉璃瓶中之物。相传,桃玉灵前可求引药。蓝紫为铭记之药,玉白是遗忘之药。”
“所以方才那人得到的药,是铭记?”落依稍停,“可为何......大家看上去有些失落?”
邶雪点头,“大家呼气,是因为似乎近千百年来,都无人得到过遗忘之药。”
温澜微顿,“若心中有事,忘记便比铭记更难。已千百年无反证,却还是有这么多人信?”
雁惜把眼神送向仙侍身后、被桃缘树挡了半个身体的白发老妪,“可能有的人不是相信,而是为了除梁同最名贵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