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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17(1 / 1)

,却整整五年都没有报警,今天是为什么来?” 他目光近乎审视,令郭韵一时哑口,她张了张嘴,深吸一口气,仿佛将满腹的委屈强行咽下,声音急切而颤抖:“我当然想报警!可他,他威胁我,他逼我隐瞒,否则他就会杀了我!我也曾尝试逃跑,可……可我逃不掉……他无时无刻不在监视我……” 说到这里,她盈满泪水的眼眸忽然闪过一丝光亮,仿佛在漫漫长夜中终于等到了破晓的曙光。网?址?发?b?u?y?e?i????u???ē?n?Ⅱ?0?Ⅱ?????????? 她这时情绪转折,破涕为笑,脸上也浮现出一丝解脱的喜悦:“今天我终于逃出来了!我等了太久,终于等到了机会。我攒了很久的安眠药,全都下给了他。现在他在后厨睡着了,我偷跑出来了!” “……” 程迩静静地注视着她,良久未发一言,眼眸深沉如渊,难辨情绪,指尖毫无章法地轻敲两下键块,仿佛在考量她话语中的真伪。 他垂下眼帘,目光落在电脑屏幕上,浓密的睫毛化作一片阴翳,压覆住眼底的波澜。 空荡的询问室里,只剩下女人凌乱的抽泣声和键盘敲击的清脆声响,待到郭韵的手稍稍松开,余寂时也从沉痛的情绪中抽/离,抬眼望向程迩。 只见他坐姿笔直,神色冷峻,依旧保持着十足的理智。余寂时微微一怔,心中疑惑程迩为何对郭韵心存戒备,同时不由自主地转移目光,重新打量起眼前的妇人。 她身体微微前倾,一手抓着他的手,力道越来越重,空闲的那只手则抬到脸颊边,用袖子胡乱擦拭着泪水。 她才四十岁的年纪,已是颜色憔悴、形容枯槁,眼眶通红,俨然一副饱受摧残的受害者模样,姿态卑微而脆弱,却又隐隐透出一丝难以言喻的矛盾。 怪异,很怪异。 不知这矛盾感从何而来,余寂时垂下眼皮,视线落在桌面上。 实木桌面上,繁复的花纹蜿蜒交错,仿佛一个个无解的闭环,余寂时的目光紧盯着那花纹,脑海中不断回放着郭韵的表情与动作,疑惑如藤蔓般缠绕在心上。 而逻辑仿佛也被这花纹牵引,也形成一个又一个无解的环,令他思绪纷乱,头晕目眩。 他的视线不经意间上移,落在她那只紧紧攥住自己手指的手上。 那是一双十分宽大,却又很纤细的手。手指修长,根根分明,掌心粗糙。他仍记得在饭馆初次见到她时,便注意到她的手异常大,此刻近距离对比,竟与自己的手掌大小不相上下。 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指尖还残留着些许面粉的痕迹。 忽然,他目光一顿—— 她手上的茧子位置颇为奇特,并不像寻常厨房劳作所留,那些粗糙的硬茧,恰好分布在虎口与指节之间,似是经年累月紧握某物所致。 他微微蹙眉,目光又仔仔细细描摹起那茧子的形状、厚度,脑海中忽然闪出一个离奇又荒谬的想法:郭韵手上的茧子,与长期持枪之人简直是如出一辙。 怀疑从心底悄然升起,信任在无声中崩塌,余寂时喉咙发紧,指尖微微颤动,本能地想抽回手,却又怕打草惊蛇,只得强压下心中的不安,面上依旧不动声色。 可他再次抬眼看向她的脸,却发现一切都变了味道。 她分明演得极好,几乎天衣无缝。若不是程迩始终保持着质疑的态度,他绝不会重新审视她,更不会将她往坏处想。 可如今细细打量,她的颤抖显得刻意,眼神中的情绪也像是精心设计过的表演。她情绪表达得太过饱满,太过外倾,仿佛每一丝恐惧、每一滴泪水都在向他传达着她的脆弱可怜。 然而,一个长期被恶魔般的丈夫家暴、监视、威胁的人,大概率早已麻木,情绪不会如此饱满外露。 她的反应过于激烈,甚至主动抓住他的手,仿佛在急切地寻求帮助。可这么多年,她怎么可能还能轻易相信陌生人? 真正的恐惧,应当是本能地自我保护,蜷缩成一团,而不是如此主动地依赖一个陌生人,哪怕对方是警察。 他们当时在包子店隐瞒身份,也算是欺骗过她的,她怎么能够如此轻易依赖他吗? 余寂时的眼眸深处似有暗潮汹涌,沉默许久后,被她攥得生出薄汗的手掌趁她松了劲儿的一瞬间收回,为了避免她猜疑,还改道顺手将程迩面前的电脑挪到自己面前。 程迩余光瞥向他,敏锐地发现他眼神的变化,原本的悲愤已经被一片清明取代。他微微一愣,紧接着收回目光,唇角隐约挑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而郭韵见余寂时抽手,明显愣了一下,又见他低头看电脑,一时难辨他的情绪,于是目光向另一侧挪移,忽然撞上一双含笑的丹凤眼。 程迩此时懒散地抬起左手,掌心托住脸颊,手指轻轻敲打着耳垂,脸上的笑容天真烂漫,语气轻快又真诚:“真的太感谢郭韵女士的指认了,没有您的帮助,我们这案子还真不知从何下手呢。” 他眉眼弯弯,仿佛真的满心感激。 然而话音未落,他忽然垂下眼帘,狭长的眼尾微微上挑,笑意瞬间收敛,语气透出十足的疑惑,“不过……话说回来,您知不知道张伯毅五年前为什么要杀陈庆蓉呢?他应该不认识那个小姑娘吧。而且,陈庆蓉不是十年前就失踪了吗?” “啊?什么……”郭韵神色茫然,见程迩盯着她的眼神十分冷漠,被吓得泪水涟涟,拼了命地摇头,声音里带着十足的慌乱与无辜,“他从来什么都不和我说,我只记得,他那天突然带回一个昏迷的小女孩……然后就带到地下室分、分,呕……” 话未说完,她猛地捂住嘴,干呕出声,仿佛那段不堪回首的记忆正化作腥臭的气息,在她的胃里翻江倒海。 她的脸色煞白煞白的,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虚弱地靠在椅背上。 过了许久,她才颤颤巍巍抬起手,勉强擦去眼中因生理反应而溢出的泪水,嘴唇微张,每一个字都吐露得万分艰难,“他,他,地下室分尸,然后……放进冰箱,一点一点处理掉……最后,只留下了一根腿骨,做成了笛子,说是……说是镇邪用的……” 余寂时紧紧盯着她的脸,试图从她的神色中捕捉到一丝破绽。 那眼神懵懵懂懂,带着十足的迷茫与慌乱,仿佛一张白纸,即便浸入墨池也未曾沾染半分污浊,简直是无辜至极。 然而细细品味她的反应,余寂时只觉得好笑。她的情绪中居然没有任何意外的成分,似乎早已预料到他们会如此发问,甚至这番说辞都是早有准备。 慌乱中语无伦次的表达,却精确说出张伯毅分尸地点在地下室,这未免显得刻意了。 余寂时薄唇轻抿,抬眸和程迩四目相对,他眼底隐约藏着些许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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