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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81(1 / 1)

寂时下意识望向程迩,指尖倏地一顿,手背青色脉络蜿蜒隆起,掌心瞬间渗出冷汗,一抹忧虑从心底腾升。 程迩浓密睫毛轻轻一颤,忽地垂下眼帘,一片淡淡的阴翳落在眼底,压覆了一切情绪,开口时,他声音稳得惊人:“很多人都这么说。” 他手腕轻抬,掌心缓缓抚过左腹某处,隔着薄薄的衬衫,似乎能隐约摸到那凹凸不平的旧伤口。 沉默几许后,他掀了掀眼皮,莞尔一笑,“我从那场行动中捡回一条命,已经过去五年了。你们看到我时总能想起他,这就是我活下去的意义。” 头顶冷白灯光忽地转为暗红,落在眉骨上,程迩视线偏转,掠过身旁人时,眸光明显一亮,眼底藏着的一丝期许汹涌而出,唇角弧度愈深。 余寂时与他对上视线,一瞬便读懂了他的眼神,喉结滚动,酸涩感从胸腔漫上来,堵塞在喉咙。 像是有一滴柠檬汁坠入心尖儿,无声地晕开,而酸味尚未回甘,一丝若有若无的苦便蔓延开来。 他这些日独自行动时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未来将要面对什么吗?他为什么突然这样悲观?无数疑问充斥在脑海,可此时当着戴家良的面,他没机会问出口。 这时,戴家良胸腔震动,忽地朗然大笑,声音嘶哑,隆起的腹部随着笑声一圈又一圈地颤。 他紧接着抓起高脚杯,眼尾上挑,语气懒散,“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还真不希望你死死我前头,你说话是难听了点儿,但脑子也确实灵光。” 言罢,他仰颈将红酒一饮而尽,随后高抬手腕,将空玻璃杯展示在程迩眼前,意味深长道,“这杯敬你,但愿……后会有期。” “但愿如此吧。”程迩懒洋洋勾唇,笑意未达眼底,停顿一下,他抬起手,双指并拢在额前轻巧一划,权当回礼,“我们还有事儿,酒就不喝了,告辞。” 这时,余寂时也很快从思绪中抽/离,轻抿薄唇,沉默地跟上程迩的脚步,和他一前一后踏入夜色。 五月的南山市夜里气温骤降,连日阴雨浸润了每一寸天地,空气显得清冽而潮湿,晚风裹挟着一丝凉意,掠过余寂时裸/露在外的肌肤,激起了细微的战/栗。 天幕之上,孤月高悬,散发出覆盖天地的冷光,却被四周绚丽霓虹衬得黯淡非常,像颗蒙了尘的明珠。 他们一路无言,沉默在彼此之间蔓延,如有厚重阴云笼罩在在上空,气氛莫名压抑。 两人上车后各自将车门关上,车厢内空间密闭,不断涌入的冷风被骤然隔绝,连同外界的喧嚣都一起堙灭于此刻。 汽车被驱动,引擎低鸣,余寂时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安全带,余光悄然落在程迩的侧脸。 他神色平和,直视前方,窗外斜射而来的光影勾勒出他清晰的轮廓,紧绷的下颌线在暗色里收束,利落而凌厉。 “程队。” 余寂时眸光微闪,喉结重重滚动,忽然开口唤他,声音极轻,轻得几乎被引擎声吞没,却又字字清晰,异常坚定,“其实……活下去的意义,可以有很多的。” 视线昏暗,余寂时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他直勾勾望着他,眸底似有星火燎原,灼灼生辉。 话音停顿间,他惝恍了一瞬,嗓音不觉已浸上一丝哽咽,“程队,你教过我的,要……多看看眼前人。” “眼前人”三字在唇齿间辗转,似是概括一切,又仿佛单单在指自己。话音一落,他便察觉到某种歧义,唇瓣轻颤,本想解释一番,犹豫中却又忍住了。 他既怕这隐晦的心思太过昭彰,又恐藏得太深,对方不能领会。 这时,程迩握住方向盘的手微微一顿。他偏过头,目光沉沉地望过来,却在触及余寂时闪动着泪光的黑眸时,蓦地一滞。 须臾,他轻轻一笑,嗓音染上一丝喑哑:“当然。” ※ 如?您?访?问?的?W?a?n?g?址?发?布?y?e?不?是?i????ū???ē?n????????????????????则?为????寨?佔?点 车厢内空气渐渐变得黏稠,冷气消散后,闷热无声蔓延,在逼仄的车厢里发酵,沉甸甸地坠在肺腑之间,氧气如同被抽离,咫尺之间,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 余寂时指尖蜷缩,心跳在寂静中愈发鲜明,愈发掷地有声。 倏地,程迩倾身逼近,气息骤然扑进他鼻腔,带着清幽寡淡的陈茶香。他脊背僵直,一时没动,就在鼻尖仅差分毫便要相触时,对方才终于停住动作。 呼吸交错,灼/热得近乎烫/人,窗外流转的霓虹淌在他眉眼,在眸底映出汹涌的光海。 他薄唇轻启,低低笑了声,目光温柔而笃定:“我明白的。我当然要活下去,我也希望自己能活下去。” 为了师父临终前含血的嘱托,为了身上背负的使命,也为了此刻,近在咫尺的、新的意义。 程迩声线低沉、平稳,尾音微微下沉,像一缕温和的风漫过耳际,带着令人心安的魔力。 余寂时肩颈稍稍松弛下来,胸腔里堵塞着的、翻涌着的一切情绪,在此刻都被一点点抚平。 车终于重新启动,轮胎碾过长街,璀璨灯光在后视镜里渐渐缩小,最终化作一片模糊的光团。 七点半,南山市公安局大楼的灯火通明。 临时办公室大门敞开一丝缝隙,里面飘荡出饭菜的香气,余寂时长吁一口气,KTV里沾染靡/乱浊气终于被洗涤一空。 听见推门声,钟怀林眼眸一亮,见两人这么早便回来,便知道进展相当顺利,惊喜之后又紧紧蹙眉,无奈发出喟叹:“还以为是柏绎回来了,你们这一趟怎么样呀,那戴家良有说什么吗?” 想起柏绎仍旧奋战在技术组,大家神色都更严肃几分,程迩根本来不及吃饭,便走到白板前简明扼要地说明情况、总结重点,其余五人则是坐在长桌两侧,一边吃饭一边探讨。 简简单单解决完晚饭,钟怀林和许琅利落地收拾着餐盒,程迩将移动白板推到长桌最前端,倦倦垂眸,随手拿了瓶矿泉水仰头灌了几口。 而此时,余寂时已经坐在电脑前,开始着手调查这个张翀。 屏幕上弹出的电子档案照片里,男人扁平脸,顶着普普通通的飞机头,皮肤蜡黄,面皮上布满褐色的雀斑,眼睑浮肿,眼下挂着深重的青黑,整个人透着股病态的颓靡。 而未等他细查下去,程迩便发来了一则电子资料。 程迩歪斜身体,懒懒倚在办公桌沿,修长的手指正撕扯着速食面包的塑料包装,察觉到余寂时的目光,便立刻解释:“禁毒那头儿刚传的资料,现成的。” 余寂时颔首,立即转过头,打开资料,从头到尾仔细浏览了一番。 张翀,男,39岁,南陵省南山市本地人,教育经历栏显示他毕业于区重点高中萍水一中,成绩也曾耀眼,却在高考中发挥失常,最终只考取了本地大专院校。 蹊跷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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