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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33(1 / 1)

起,修长笔直,悠悠抵在唇畔,这一声气音从唇角泄出,轻飘飘宛若羽毛,却又重若千钧。 “嘘——” 他眼尾微挑,泄出一丝疯癫的亮光,指尖寸寸下移,缓缓在空中一点,“这是神谕,不可为外人道,唯你是神选之子。” 最后,他倏然抬眸,懒洋洋掀起眼皮,眼底翻涌的疯狂再不掩饰,下颚微微扬起,带着居高临下的睨视,字字诛心,句句见血,“取他性命,换你重生。” 话音坠地的刹那,会议室陷入诡异的静默,众人屏息凝神,只听得见彼此紊乱的心跳声。 余寂时喉结艰难地滚动,一股刺骨寒意顺着脊椎蜿蜒而上,游走过五脏六腑,从骨髓深处渗出,瞬间冻结了四肢百骸。 咕咚一声,柏绎吞咽下唾沫,颤抖的指尖悬在键盘上方,睫毛急促地眨动几下后,突然竖起食指,声音洪亮:“我好像悟了!” 这句话瞬间大破凝滞的空气,所有人齐刷刷转头,却见柏绎一弯:“程队这演技,是传说中的表演型人格障碍吧!” “……” 程迩太阳穴突突跳动。他缓缓抬眸,眼神冰冷,一寸寸凌迟着跳脱的青年,薄唇轻启,一字一顿:“你给我闭嘴。” 第239章 他话音落下的刹那,办公室里紧绷的空气骤然一松,像是被一阵无形的清风拨开。 柏绎咧嘴一笑,露出一排整齐的白牙,随即又有些赧然地摸了摸鼻尖,轻咳两声,声音压得极低,像是自言自语般咕哝道:“开个玩笑,开个玩笑,调节下气氛哈……” 他声音愈来愈低,尾音轻飘飘地散在空气里,眼眸弯弯,轻抿唇角,语气带着点讨饶的意味。 同事们紧绷的肩膀肉眼可见地松懈下来,几声低笑此起彼伏,像是冰雪消融,冰面乍裂。 余寂时闻言,唇角也微不可察地翘了翘,眼底浮起一丝极淡的笑意,胸腔里那股紧绷的滞涩感无声消散,像是被春风拂过的湖面,涟漪轻荡,归于平静。 程迩却慢条斯理地环起双臂,眼皮懒懒一掀,目光轻飘飘地扫过去,鼻腔里溢出一声极轻的冷哼,下颌微抬,姿态倨傲。 他整个人向后一靠,脊背陷入椅背的阴影里,长睫低垂,神色疏懒,如同长剑入鞘,锋芒内敛,却仍透着几分冷冽。 沉默再度蔓延,空气凝滞得几乎能听见呼吸声,他轻轻耸了耸肩,薄唇微启,溢出一声极轻的叹息,嗓音慵懒:“差不多是这个意思,你们能理解就好。” 余寂时微微颔首,目光不动声色地掠过一旁程迩。 方才他演绎的疯态堪称入木三分,不知有几分是演技,几分是本性,这般荒诞的蛊惑方式,看似癫狂可笑,可对那些真正渴求的人而言,却无异于甘霖,轻而易举便能挑动心弦。 “理解是理解……”钟怀林眉心再度拧紧,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下巴,上面新冒出的胡茬,触感粗粝,他嗓音骤然低哑,“可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程迩眼尾轻挑,眸底掠过一丝极淡的笑意,偏头看向余寂时,两人视线相撞的刹那,唇瓣几乎同时开合,异口同声地吐出两个字—— “神使。” 这些杀人者不过是棋盘上最边缘的卒子,触碰不到特殊信仰组织的真正核心。他们只是被传教者蛊惑的傀儡,而所谓的“神使”,想必就对应的是传教者。 只有揪出这些传教者,才能顺着藤蔓向上摸索,最终触碰到那个被信徒们奉为“神”的存在,而唯有与这位“神”正面交锋,才有可能终结这场荒诞而血腥的屠戮。 程迩眸色渐深,眼底似有暗流涌动,那些晦暗光色缓慢流淌、汇聚,最终凝结成一道锋锐的寒意。 他声音低沉而笃定:“刘少荣的嘴撬不开,就换个人。总会有意志薄弱者,会吐露真相。” 说着,修长的指尖轻叩桌面,长腿一晃,鞋尖勾住移动白板,向前拖拽,他嗓音懒洋洋的,却透着一丝坚定:“只要抓住一个破绽,就能顺藤摸瓜,找到神使的踪迹,那么就离神不远了。” 众人神色一凛,不约而同地重重点头。眼中燃起的决心如同零碎的星火,微弱,却一点点连城火海。 暮色渐沉,橘红色被漆黑一寸寸吞噬,直至于无。时针指向七点,此时京城市公安局,指挥中心里弥漫着盒饭的油腻气息,大楼的灯光依然亮如白昼。 窗外,夜色如墨,晚风掠过树梢,枝叶婆娑作响,在路灯下投下摇曳的斑驳,将稀疏的路灯晕出一片昏黄。 街道上车辆川流不息,行人却寥寥无几,整座城市都笼罩在无形的恐慌之中,仿佛连空气都变得凝滞而沉重。 指挥中心,巨大的大屏幕上,来自全国各地的案情报告不断刷新,技术员的声音干涩地汇报:“截至当前,20个小时内,全国共发生86起相关案件,56起既遂,30起未遂……” 钟怀林深深吸一口气,喉结重重滚动了一下,“我们抓到的活口,目前仅有刘少荣一人。” 数据在屏幕上跳动,每一个数字背后都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室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余下此起彼伏的沉重呼吸声。 惨白的灯光直直照射,映出每位警员凝重的面容。 相较于十年前的惨案,这次屠戮首日伤亡数字略有下降,这得益于警方对特定人群的严密保护,但仍有五十六个鲜活的生命在今日永远消逝。 防护措施虽然有效,但更多事发突然,许多受害者甚至来不及呼救,便已倒在血泊之中,更别提提供什么特殊保护。 凝重的气氛丝毫未减,值班警员们眼底布满血丝,眼尾的泛起层层叠叠细纹,里面嵌着洗不掉的疲惫,所有人提心吊胆,连眼皮都不敢眨一下。 一丝无力感在心底蔓延,令所有人十分心痛。 钟怀林感到有些心急,额头泛起薄薄的汗液,轻轻磨了磨后槽牙,五指蜷缩,紧紧攥成拳,胸脯起伏,最后深深吸入一口气,看向程迩:“我们还继续用同样的方式抓人吧。” 钓鱼执法,对行凶者进行诱捕,尽管成效甚微,一次只能抓到一人,但却是眼下唯一的可行之策。 程迩眸光微沉,与余寂时交换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两人缓缓动身,准备寻找粟队商议。 这种事必须有人为饵,目前,他们能够确定下行凶者要杀害的目标人有不少,但这种事不能让群众冒险,虽然高副支身负重伤,他们依旧只能将希望寄托于他。 这时,刺耳的电话铃声骤然响起,划破凝重的空气,值班警员迅速接起,扩音器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电流声。 紧接着,呼啸的风声盖过嘈杂人声,一名老刑警的声音格外清晰,迅速在指挥中心办公室里蔓延:“三街芦花胡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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