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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1 / 1)

憾。 高砚庭摘下腰间唯一的一枚坠饰,放进她手里,“我是国公府二公子高砚庭,告诉我你是谁,我娶你。” 高砚庭并不觉莽撞,看到她的第一眼,像看到一株盛放的花妖,那时他脑中,只有与她一起,边塞草原策马的画面,星垂平野,大漠孤烟,自由又热烈。 也第一次有了娶亲的念头。 古玉晶莹玉润,衔尾瑞兽,入手温凉,论质地雕工,已是价值不菲,他通身无多余的坠饰,单就这一枚玉玦,想来是极重要珍贵的物件。 宋怜握着手里的玉玦,一时不知如何应答,别开眼瞥见一带刀铁甲的武将疾步往这边来,放出尖啸的烟信,想到一种可能,心跳急速跳动了两分,“似乎是你家家仆来了。” 高砚庭不甚在意地扫一眼,见了楼下身着铁甲的人,脸色微变,手掌撑在窗棂上轻轻一拍,跃到了街面上。 “你哪里也别去,在这儿等着,待会本将军解决了你那夫君——来娶你,男子汉大丈夫,说话算话,你等我。” 数丈的高度,对方如鹞鹰跃下,回身时,手指一拢,落拓不羁散着的衣襟系紧,竟严丝合缝,朗声一笑,“以后本将军的胸膛,便只给你一个人看!等我。” 街面上响起了惊呼声。 此人竟如此狂放不羁,不知要惹出多少谣言。 宋怜已经背过身,藏到了木窗后,直到小半刻钟过去,楼下街面传来四散慌乱的惊呼。 “清道——” 行人匆匆避让,平时常常与摊贩争吵占位的店家,此时也并不计较,慌乱地帮着摊贩货郎们搬动竹筐,退避进屋舍里。 “快——动作快些,常侍大人来了,清道了——” “还在磨蹭,你是想死还是想被扒皮啊,还是想被马踩碎心肝肠子啊——” “禁军稽查办案,诸人退避——” “禁军稽查办案,诸人退避——” 锣声伴着密集的马蹄,越来越近。 家家户户关上门窗,不敢高声,街上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只剩下马蹄声急促如雷鸣。 街尽头兵马穿街而来,足有六七百人,都做玄铁黑甲打扮,手持利器。 当前一人年纪五十岁上下,须发半白,坐在八人轿撵上,穿绛紫色团云纹官袍,带纱帽。 臂弯间一柄拂尘,腰间悬挂龙纹佩。 宋怜平时常打听朝事,知道内廷有六常侍,单讲模样,轿撵上的这位常侍她是没见过的。 但整个大周能挂龙纹玉佩的,除了皇帝,储君太子,就只有一位了。 中常侍郭闫,是天子的贴身近侍,也总领内廷,禁军,监察百官。 天子久不临朝,地州奏疏,朝堂政务,都是从常侍手中传进内宫,皇帝批阅后,再经由常侍的手发还中书台。 常侍权柄之盛,可见一斑。 郭闫下了轿,两名禁军装扮的武将攘开国公府门房下人后,数百人鱼贯而入,高门深墙,透出山雨欲来的血色。 漫天宿鸟噪鸦,低垂的云暗沉,让人透不过气来。 宋怜猜过,能对付国公府的,地位必然不低,这会儿亲眼看着,后背不免还是出了层湿汗,细细将密室里的细节翻来覆去想了几遍,寻不出纰漏,才稍定了定神。 其实她根本不用担心,看那山壁上青苔的长势,已经有很多年没有人进过那甬道了,做局的人如果知道,根本不用走西苑的暗门。 至于伏虎图,无论是不是国公府自己备下的,于她来说,结果都是一样的。 西苑里惊叫声乱做一团,老夫人年纪大受不住惊吓,晕厥了过去。 高敬怒不可遏,“郭闫,今日是本公母亲寿辰,你莫要欺人太甚!” 郭闫掸了掸绛红袍,“不是杂家没有人情味,实在是内廷收到消息,高国公对圣上心怀怨怼,私藏伏虎图,密谋造反。” “我高家对朝廷忠心耿耿,天地可鉴,你休要血口喷人!” 不少人是国公府知交,神情愤懑,呼吸急促,显然已是气急。 郭闫收进眼底,冷笑一声,“抓的就是国公府朋党,有识相的,供出谋逆案主谋朋党,或许可少受些扒皮的罪。” 内廷素来有些阴司手段,抽筋剥皮还算轻的,胆子小的,身下已经淋淋漓漓,被禁军拖去外堂收押。 武将元策被压住不能起身,破口大骂,“郭闫你这误国狗贼,国公戍守边疆,护卫大周,没有高家军,你这闫狗早就死了——” 禁军抽刀,正要砍了元策头颅,却是被一脚踹得趔趄。 高砚庭双臂上尚捆着铁链,那禁军长刀落下,砍得他腿骨,鲜血淋漓,却丝毫不退让,跨步上前,将那禁军踢得掼上高柱,口吐鲜血起不来了。 “谁再敢上前。” 鲜血如注却视若无睹,那身形高大伟岸,目光冰寒,一时慑得禁军噤声不敢动弹。 郭闫不自觉退了两步,狭长的眼里更阴毒,“高家小儿,死期将近,倒也不怕罪加一等,等进了牢狱,看你脊梁骨还挺不挺得起来。” “找到了么!” “报——” “报————侍中,高国公书房,发现密室!” 郭闫目光在宴厅里扫了一圈,“押着他们,都去看看,省得说杂家一手遮天,无法无天,冤枉了高国公。” 高敬色变,他三年没有回京,回来以后事务繁忙,没来得及整理文书,还未进过密室。 倘若有人知晓密室的存在,放了‘伏虎图’,众目睽睽之下,铁证如山,高国公府是如何也洗不掉的。 布局得如此密不透风,一丝风声也无,以郭闫惯常血洗府宅的手段,一旦拿到罪证,只怕连三司审都剩了,带着这么多禁军来,是打着血洗国公府的主意! 阖府上下三百多人。 老母亲年逾八十,竟不得善终,幼子年不过七岁,却是要身死在此处了。 高敬五内俱焚,挣扎着要面见圣上! 高砚庭不知道父亲屋里有密室,但光是密室二字,就足够亲信府官惊惧失色了。 禁军已将书房里外围了三层。 黑甲卫推推搡搡,将一众官员推进密室。 第5章 万菊图绣技。 “高敬,上个月谏臣三番五次上奏,道你有不臣之心,圣上一概置之不理,没想到你高敬,竟然当真包藏祸心!” 今日来参宴的,不单单有至亲好友,还有前来给老夫人贺寿的朝官。 密室二字,足以令人遐想。 既然是密室,外人也轻易进不来,里头的东西,自然是高敬的,又藏得如此隐秘,想赖也是赖不掉的。 郭闫手里拂尘一摆,冷笑一声,“高敬,睁大眼睛看清楚,这回可不是杂家冤枉你。” 郭明 急匆匆赶过来,步子迈得太快,被砍破的门榄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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