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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0(1 / 1)

高邵综,是陆宴。 竟是陆宴。 他在找她。 宋怜扶了扶树干,脑子里一时空白。 张青不敢抬头看,继续回禀道,“半年前主上便派斥候一路北上寻找夫人,只是属下等愚钝,未得夫人消息,云泉酒的消息流出,属下们赶来高平,云泉山已经事了,属下等再次失去夫人的消息。” 宋怜手扶着松柏树,只觉他声音忽远忽近,好半天耳侧的嗡鸣声才渐渐散去。 静站着,心里似有火烧火煎,足有一刻钟,直至地上的男子忍不住抬头看来,才冰冷地说,“这样说来,你更不应该守在这儿了,我已另嫁了他人,这次回京,就是回去请父亲商议婚仪的。” 张青脸色大变,宋怜折身离开回营地,脚步越走越快,进了自己的马车,安静地坐了一会儿,忽凉忽热的指尖渐渐恢复了。 事已至此,多想也无用处。 想起张青说的江淮二字,心脏又猛地跳动起来,起身掀开车帘下了马车,走至林里,张青已不见了。 她重新回了马车,心神慌乱。 江淮是叛军之地,他若想过闲云野鹤的日子,不可能去那种地方,可若有图谋,九江确实是最好的选择,那里无论是官员,地势,百姓,他都熟悉之极。 但可能么,她离开以后,他不是辞官,而是去造反,以暴力搏新的朝野,新的天下。 她几度想寻张青,他那辆马车始终没有动静,无疑裴应物杜锡当是最清楚当下局势的人,但冒然相询,不是明智之举。 宋怜忍耐着焦灼,夜里压着不辗转反侧,直挺挺挨到天明,回想这一夜,思绪纷乱,好似什么都想了,又好似什么也没想。 徒劳浪费时间消耗心力罢了。 宋怜取出铜镜照了照,看着眼睑下的青痕,忽而清醒了许多。 如今不管陆宴是不是与她想的一样,两人都已再无可能。 以他的脾性,绝不可能接受自己的妻子与他人有染。 他做什么事,便都与她无关了。 只希望他能成功罢,以他的性子,若是成功了,必定能有清明吏治,到那时,她无论在哪里,也不会再有申告无门,铤而走险的事了。 心里便平和了许多,再有一个时辰就要起程,她便也不睡了,就着蒙蒙亮的天色,在马车里展开舆图。 大周有三分之一的盐从江淮来,如今被割据势力占据,盐运断了,十三州各地的盐价定然疯长,她倘若能寻到合适的盐场扶持扩大,赚头肯定不小,只不过她无权无势,想碰盐粮两样东西,不容易,找到盐场之前,需得先寻到权贵做靠山,一起合谋生意,才是关键。 京城里的达官显贵无不缺钱,从里面挑选出人品差不多的,将来无论做什么生意,风险便能少去一大半。 宋怜撑着脑袋想事情,偶尔勾勾画画,听得仆妇叩门请她出去用早膳,便收拾了衣衫发髻出去洗漱用膳。 直到商队起程,张青的马车依旧没有动静,宋怜跟着官兵的脚程,一路一个多月,碰到在野外安营,便与裴应物杜锡一道下棋,知道高邵综五日前已经拿下恒州,将羯人赶出大周疆土,恒州百姓拥他为定北王。 也知道信王实则只是傀儡,江淮主事人是江夏郡守令陆宴。 曾经诗书名动京城的祁阊公子,江夏城与李奔一战,扶危定倾,连克庐江、建业,天子震怒,增兵平叛,江淮军踞长江天堑,战事胶着。 也知南蜀吴越,胶东广济、西凉荆州,前后起了六七股势力,人们因饥寒,沉重的赋税、官府暴政,趁势揭竿而起,有的数百人,有的数千人,闯入官府,杀贪官,开粮仓。 杜锡每日咒骂朝官贪赃枉法,裴应物却似乎并不怎么关心,他每日除了赶路,便是下棋,碰到有匪贼,便领兵剿匪,身上自有一股随遇而安的漠不关心,虽身在朝中,却仿佛天下事皆与他无关。 除开难被撼动的家世靠山,这大约也是他断案时用酷吏手段,却能在朝野存活的重要原因之一。 若说杜 锡是一腔孤忿无可奈何,裴应物倒似真正顺应天命清静无为,不评判大周,也不评判叛军。 今日摆上残局,看着棋盘上星罗棋路,宋怜拈着棋子的指尖微微一顿,她惯常会藏情绪,面上是不显山露水的,只笑笑问,“好怪的棋局。” 杜锡正排兵推演,抬头扫一眼,笑出了声,“秦娘子看看能否解开此局,这可是江夏郡守令设下的棋局。” 宋怜知道这棋局,却也诧异抬头。 杜锡笑,“颂达与那陆祁阊可是有一段渊源,那陆祁阊是个爱装模作样的,有高深的棋艺,偏藏着掖着,非到关键时候,叫颂达败了阵地,害得颂达失了未婚妻的心,亲事也退了,可见此人性子,实在是焉坏焉坏的。” 宋怜便忆起这件事来,那时两人还未定亲,长公主设宴,各家贵女皆在场,陆宴诗书双绝,打败裴应物,棋艺无双,一时名动京城。 宋怜收敛神思,落下一子,“这与棋局有何关系。” 杜锡笑得猖狂,“昨日收到的消息,那陆祁阊在江淮发了一道信令,设下一道算学题,一道棋局,一道兵法军阵,言只要有人能同解三者,便请此人为左膀右臂,平分郡守令一职,无论男女。” 杜锡冷笑,“他以此为噱头招揽人才,却是滑天下之大稽,当真有女子解开了,他陆祁阊敢兑现承诺么?” 语毕道了声等等,提笔把那算学题、兵法军阵全部绘了下来,“秦娘子,我观你天资聪颖,不如我与颂达一起,合计商议,帮你解出答案,再送信与那陆宴,看他来不来请你,这装模作样的伪君子。” 宋怜指甲收进掌心,勉强收束住心神,专注在棋局上,时长与往日差不多,结束时也不动声色,回了马车上,心脏却是再也控制不住,砰砰跳着,似有鼓槌在捶动。 她手指紧抓着榻沿坐了好一会儿,侧倒在榻上,脑袋埋进被褥里,依旧难以抑制心跳。 只这好比抱着一颗最终会丢掉的蜜糖,她一面知晓这些已是水中之月,风一动,便了无踪影,一面却忍不住想他。 平分郡守令,郡守令是官职,不是后宅那只有名头却无用处的诰命,是一方大员,且握有实权。 她夜夜辗转反侧,如此过了六七日,连裴应物也察觉了,叮嘱她安生歇息,询问她可要请大夫。 时间漫长得似度日如年,又似转瞬即逝,车马到了留邑城郊,她站在长亭里,看着面前两条官道,亦不知自己在看什么。 一条往雎阳,回京城,一条走彭城,下九江。 两条路,她都能谋划出在母亲生辰前拿下仇人人头的计划,只是去九江,能见到陆宴。 宋怜站在路口,足有两刻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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