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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1(1 / 1)

待杜锡前来催促询问,才笑笑道,“是想着回京城,还是回江南。” 杜锡倒噎了一下,“还以为你胡诌的,没想到你当真是江南人。” 寒冬的凉风吹醒了理智,宋怜笑笑,接过仆妇递来的暖炉,“走罢,再有三五日便到京城了。” 却觉后背发凉,似有淬了冰的视线落在她后背,带着想杀之而后快的森寒,她骤然停住脚步,回身看去,山谷上落雪纷纷,枯木山林被初雪覆盖,万籁寂静,什么也没有。 “走罢,早点起程,再过几日万一下起大雪,雪厚了,路不好走。” 宋怜嗯了一声,随杜锡回去官队里。 山峦上,一行六七人,马匹不安地嘶鸣,千柏勒了勒缰绳,噤声候着,夫人在长亭站了多久,他们便等了多久,待夫人选择回京,绵密的寒意从身旁人身上透出来,在这冰雪天里,越来越寒,越来越冷,压抑的杀意铺天盖地,冰寒彻骨,让人透不过气来。 网?址?F?a?B?u?y?e?ì????????€?n????????????????????м 第49章 耳饰主动寻来。 官队行到雎阳时,一路跟行的商队只剩下前往京城的一支枣商。 告辞离开的行商无不惊叹廷尉正好脾气,纷纷说谣言害死人,如果裴应物裴大人是酷吏,那天下再没有好官了。 “只不过是让他们跟着一程,竟把我们夸成了天上有地上无的清官好官,可见如今的朝官,是何等腌臜模样。” 杜锡扔下棋子,去搅动案桌上火炉,火星子溅起烟尘,寒冬客舍里多增添了几分暖意。 雎阳官驿正修整,雎阳府府官大约知晓这位朝廷大员的脾性,并不敢前来叨扰,也不敢做多的事,领着属官来客舍见过礼后,便恭敬地离开了。 雪下得很大,雎阳城银装素裹,傍晚用了晚膳,杜锡便在客舍窗户旁摆了火炉,邀请宋怜与裴应物一起,煮茶赏雪。 偏说着说着,便生起气来,“文官文官贪赃,武将武将羸弱,高邵综能将羯人赶出恒州,郭庆领二十万大军驻守边疆,偏打不过羯人,连羌胡那丧家之犬,也年年能在阳关挠上两爪子,想当年大周尚武,连老太后都是骑马射箭的好手,再看看现在,大周军都是什么玩意儿,离了高家军,一团子废物。” 宋怜听了,心里微微一动,江淮盐路被截断,私盐的事朝廷想管,也不可能管得了,她本是想从盐、胭脂两处生意下手,先走盐快速积攒财富,接着开胭脂铺。 她现下是白身,在京城想打探消息比以往更难上百倍,胭脂铺能接触官家女婢,青楼女子,甚至是后宅夫人,官场、战事、朝官的消息,仔细留意,总能经营出门路。 听杜锡这样一说,她便想起老太后确实是高-祖一朝西征大将军家嫡女,听说入宫前,就是京城有名的‘女将军’。 并不是说她上过战场,而是说她极擅骑射,也极喜欢骑射。 雕花窗被完全支开,簌簌雪花随风散进茶舍,坠落棋盘,融成水渍,沁凉凉的,又卷席着君山茶清香,宜人好闻。 宋怜与裴应物相对而坐,落下一子,笑道,“我也会射箭,且回了京城,想开一个教授女子学射箭的学舍,二位大人看,如今的情形,这学舍开得起来么?” 杜锡吃惊,裴应物也从棋盘上抬起视线来,淡色的眉间带着诧异。 宋怜抿唇笑,请守门的士兵帮忙取一柄弓三株箭来。 女子带弓行走总是惹人注意,高邵综给她制的那张弓,虽十分得她心意,却也不得不留在山洞里。 宋怜试了试士兵取来的这一柄,虽笨重些,却也合用的。 杜锡惊奇,“你竟当真会射箭,当真看不出来。” 宋怜唔了一声,张弓搭箭,连发三箭,箭矢破空而去,射中茶舍屏风清荷莲蓬,后两箭穿过同一个孔隙,落在地上。 屋舍里一时静谧,宋怜却觉得方才有视线如芒在侧,目光扫过窗外,并未发现什么人。 守卫的两名亲随瞪大了眼睛。 杜锡吃惊不已,看着她目光越加研判起来。 宋怜用的红叶姐姐的身世,出京城以后的经历,也有对应的人,无论如何查,也都有根有据,解释道,“在武郡时,觉得在这世道,危险已无可避免,便想着学点东西来自保,武术上实在没天分,勉强学得些箭术。” 原本到洛阳,她便打算同他们分道扬镳的,现在改了主意。 在她看来,这位廷尉正之所以能活到现在,且不受官场裹挟,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有老太后做靠山。 他是已故端敏公主遗腹子,出任廷尉正一职四年,除了受诏回京处理牵扯皇室宗亲、后宫内廷的案子,平时都在泰山禅宫守灵,太后想见他,五次里有三次也亲往避暑山庄。 宠爱可见一般。 其余女子接近裴应物必会惹来太后审查忌惮,她这般‘身世复杂’的女子却不会,说是友人,便也只能是友人。 虽有些风险,但值得一试。 裴应物收了棋子,执壶倒茶,推至她面前,“女子学些箭术,能防身也好。” 宋怜道谢,端起抿一口,正要笑赞茶香,窗外疾步过来一名持剑男子,施行一礼,“我家主人与夫人旧识,正在对面茶肆,请夫人移步一叙。” 男子着青衣,冬雪天里亦是武人短打打扮,京城口音,宋怜拦了 拦杜锡,朝两人笑笑,取了风袍系上,“二位稍待。” 便朝男子点点头,起身出去了。 /:. 那男子恭敬让到一边,也不跟进对面茶肆,守在了茶肆门口。 杜锡皱眉,“会不会不安全。” 裴应物饮茶,“你觉得她简单么?” 杜锡沉默,又问,“要查她么?” 他喜好断案的本能舍不掉,这一路并非没有出言试探,但女子回答滴水不漏。 性情温婉,话不多,偶有谈吐,却是学识广博,晨间一句养匪丰粮,是把郭庆的底给扒干净了。 事实正如她所说,如果边疆没有敌寇,天子还会仪仗郭庆,仪仗郭家军么? 她说的对,先不说郭庆打不打得过,便是能打,郭庆也不会出全力。 假如这是一名男子,他必定要与其称兄道弟,奉为知己的,比之她,裴应物像是死水里的鱼,他在水里一动不动,便是有一天死了,或是被晒成鱼干,也是连挣扎都不会挣扎一下的。 果然听好友道,“她告诉你的,必然是真的,她不告诉你的,肯定也查不到,既没有恶意,也无关公务,你我何须在意那么多。” 杜锡无言,只得暗暗注意对面茶肆。 “主上在二楼雅间,夫人请。” 宋怜想起方才寒凉的目光,脚步微停,什么故人会这样巧在雎阳认出她来。 在京城人眼里,平津侯夫人已经死了,知道她活着的只有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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