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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08(1 / 1)

肩,不可谓无才,只是迂腐至此,便枉负了他山居狂士的名声,亦不过沽名钓誉之徒。 高邵综开口,睚眦面具后神情淡淡,“先生自诩离经叛道,骨子里却得腐儒之辈真传,迂腐之至,听闻先生爱兰高洁,日后恐怕不近此物才好。” 来人生得挺拔伟岸,一身玄黑衣袍无半点坠饰,辨不出身份,气质清冷疏离,威慑内敛,却依旧令人生畏,语气平淡,已是极尽嘲弄讽刺,未留半点余地,段重明脸色发青,却隐隐有热烫羞惭掺裹其中,令他失了往日利口,噎舌在了原地。 兰花高洁,他敬重爱护,无论雄雌同株,还是单株生花,皆各有妍态,他从不以雌雄为兰花分高 低贵贱,他常以梅兰喻人,蜀中之事,岂非正好印证他的品性,虚伪丑恶,徒有其表,实则欺世盗名。 只自古阴阳有别,各尊其道,云氏逆天而行,他不肯与之为伍,何错之有。 念及此,面上热辣褪去,略拱一拱手,“禽鸟择良木而栖,鄙与云氏道不同,不相为谋,也错了么。” 高邵综听得云氏二字,面具下剑眉紧蹙,纵是化名,也是名字,她赠与他黄金千两洞庭新茶,又与鹤枝相送,当不得段重明称呼其一声云翊么? “听闻先生常翻遍经史子集,为兰花正雅名,云翊之才,先生奉其为知己,在下看来,当得起先生称呼其一声姓名。” 段重明听得心中怪异,却想不出辩驳之词。 女子之名不扬于外,长于闺中的良家女子,一生里,除去家人夫君,恐怕再无人知晓,段重明本是因礼法避讳直呼其名,又岂会不知此避讳实则并非出于尊重,而是纲常伦理,在家从夫是云氏,出嫁随夫,便是某云氏。 终其一生,只是某一族,某一人之私产,与牛马无不同,名不名否,有无字号,便无关紧要了。 段重明何尝不知个中关节,只这样的事,是不会思虑,也不必思虑的,面前男子气度不凡,非寻常人,竟拦在此处,揪着他的话,锱铢必较,言重带刺,句句不留情面,段重明心底并非理直气正,便是动了怒,也似恼羞成怒。 便只再拱了拱手,“在下只是离开蜀中,另寻它处栖身,并无错处。” 高邵综淡声道,“先生自没有错处,某只是替先生遗憾,先生著书共十三策,《兵论》《法论》《儒释道》受人敬读追慕,《博采论》浸筑先生心血,落在书肆里,积满灰尘却无人问津,先生深夜研墨提笔时,可否曾催心扼腕,叹息过良书无人能识。” ? 如?您?访?问?的?W?a?n?g?址?F?a?B?u?页?不?是??????u???ε?n?2?0????⑤???????м?则?为?山?寨?站?点 段重明怔住,《博采论》写于七年前,并不承接诸子百家,而是博众家之所长,乱时重典用法,盛时用律与礼,儒法共存,家国州郡何种境遇用何等国策,细分之下,竟有数十种,尤记得他写下博采论时,落下一笔,一气呵成,设想着大周种种国情境况,一一拆解,胸臆间激动彭拜之情,此时想起,亦心悸不已。 岂料书册出了,无人问津,连他也渐渐忘记曾挥毫泼墨,写过这样一册书了。 如今书肆里,此书也已绝了迹,知道的人恐怕也不多了。 段重明不免对面前的男子起了结交之心,“还不知公子名讳。” 高邵综打开马鞍右侧木匣,里面躺着一卷泛黄的书册,他手指微顿,到底是将书册取出来了,将书册递到段重明面前,“先生不如看看这卷书册,再决定是否离开蜀中。” 靛蓝的书页能看出保存良好,分明六七年前的书册,封线依旧完好,只纸页微微泛黄,段重明接过,翻开书册,此书耗费他心血,字字珠玑,竟大多每一句后都有注释增补,引经据典论证他的要义,或有不赞同的,夹杂纸页辩驳,娟秀的字体下,字字针砭,鞭辟入里,读来令人信服。 往后亦如是,段重明翻阅得很慢,字字看得仔细,心潮澎湃,动容动情,“这是……” 高邵综难得耐心等着他翻阅,“在下与云翊相识于数年前,此书为云翊偶然买得,此后爱不释卷,先生壮志凌云,与云翊政见相合,若留在蜀中,君臣相宜,必一展宏图。” 她极喜欢《博采论》,高平书肆里偶然买得一卷,或是坐在松柏下,或是半卧榻上,看得入了神,笔墨沾染衣袖也不知,离开高平入京,混在裴应物车马行里,大多数东西便都留在了乌矛山山腹。 此书确有所长,读来亦有受益,他便带在身侧,偶尔翻阅。 段重明怔怔站着,捧着书册心头潮热,心底挣扎犹豫,竟觉此刻竟是遇见生平最难抉择之事了。 得君如此,夫有何求,只巾帼不让须眉,巾帼究竟不是须眉。 踏出这一条路,清名必毁。 几番挣扎犹豫,直至正午当阳,他终是朝男子重重一拜,声音干枯艰涩,“承蒙夫人厚爱,重明——” 高邵综知其言中之意,周周身气息冰冷森寒,面具后深眸里暗沉不见光,鄙薄不屑昭彰,毫不遮掩,侧身避到一旁,“走好,只望先生莫要后悔。” 短短不过一个时辰,竟有数年之长,段重明潦草见过礼,便要离开。 暗沉森寒的声音响起,“书册留下。” 段重明停步,握着书册,犹豫片刻,折身朝男子郑重施行一礼,“公子可否将此书转让于鄙人。” 以那女子心性品格,既已让百官相送,便不会再强留,面前男子气度,亦不下屈居人下的,想来对方与云翊是为好友,这本书册是他的私藏罢。 书卷他还未能看完,他确实想留下书册。 高邵综不肯再废话一个字,朝他伸手,段重明只得双手奉还,临走倒觉此人全无士子风仪,十分傲慢无礼,先前欲结交来往的心意已悉数散了。 对方失仪,连真面目也不肯露,段重明略拱了拱手,折身离去,上了马车,听着车辙声走出去很远,眼前依旧是那卷书册,注解字字珠玑,他反复咀嚼回味,竟生了种叫停车夫,先抄录成册的念想。 沐云生正在数里开外的山坡上赏景,手里撵着的是一根青葙草,两月来青葙草的故事传入了京城,一对诗书人家的男女自幼定亲,却因家族升迁调度南北分离,分别前二人以青葙草为信,立下誓言,最终修成正果,故事平淡乏味,并无波折,却寓意美好,自蜀中来的青葙草成了时兴的物件。 男子赠与青葙草聊表寸心,梦幻的淡紫色亦颇得闺中女子的喜爱,除了青葙草花束,还有布庄衣料,绣庄绣品样式,连青葙草香膏也都有了,蜀中各行各记卖出去的商货,其利之丰厚,不能不叫人侧目。 他让人一查,也就知道这件事同云府宋女君的关系了。 此时见那段重明离开,便从山石上跃下,拍了拍衣衫上的尘土草渍,走至照影身前,一边用扒来的嫩叶喂照影,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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