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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28(1 / 1)

对付这样的人,如果没有一击必胜,便棘手了。 李珣收回落在‘秦’字上的目光,微微偏头看向右侧奉堂,画像已换成了一尊玉像,羊脂白玉晶莹剔透,映照云鬓花颜,将女子衬托得越加似姑射仙人。 她是他见过最美的女子,最好的臣佐,待他最好的人,只是太有野心,也太强大,今日不除,将来更没有机会了。 林圩顺着新帝的目光看去,若说先前天子待云氏还有愧疚不安,自今日起,恐怕只剩杀心了。 他只一眼便收回了目光,轻声问,“可要安排截杀。” 李珣摇头,“她敢入京来,依仗的便是平津侯,此时触怒平津侯对我们没有好处。” 知道她还活着,李珣有一瞬间的慌乱,不过摩挲着袖中的棋子,很快也冷静下来。 便似她曾经教授他的,当因势利导,已无法改变的结果,只能想想如何利用。 “传宗正备下行院,回了江淮的名帖,便说朝廷已备下酒宴佳肴,定让平津侯与妻妹,宾至如归。” 林圩应是,领命退下了。 回帖送到广陵府,宋怜看了许久,景策进来,也不曾察觉。 “你不肯相信昭华殿的事同皇帝有关,只是不愿承认自己错了,不愿承认选错了人罢了。” 女子半靠着窗棂,夕阳光穿过金黄的树叶,洒落她茜色衣裙,斑驳的光影给她披上一层柔光,慵懒靡丽,又通透温柔。 只是这只是表面的。 看着温柔娴静,实则骨子里满是倨傲傲慢,只不过这种倨傲傲慢,被才智掩埋淹没,同权势无关的人和事,皆不入她的眼罢了。 她自以为凭才学才智便可同天有一争之力,苦心孤诣,一败涂地,便连精气神也被抽干了。 他只一句话,便叫她苍白了面色,恍恍惚惚神魂不知飘去了什么地方,哪里还有昔年江淮做官时的模样。 那种从骨子里睥睨天下的从容不破,扶危定倾运筹帷幄,令人心惊震骇,却也让人钦敬,挪不开眼。 他身为陆宴的好友,比起她现在的样子,他更希望是从前。 景策将棋盘放在窗前案桌上,盯着她的眉目,“你表面上开明大度,待祁阊可亲可近,实则恨之欲其死,那北疆王对江淮的厌憎已到了极限,你偏同祁阊亲近,是要当这红颜祸水么?” 他言辞犀利,她却完全没有动怒,一双清凌凌的杏眸安静看着他,大约已看出了他的目的。 景策竟觉承受不住那通透的眸光,有些狼狈地挪开视线,卸下气来,在案几前坐下,“还不开口,阿晏请遍名医,无计可施,连夜连夜翻看医术。” 他看着她微微垂落的眼睫,软了语气,“世上千千万万人,有似林霜,丘老将军这样衷心衷义的,自然也有爱慕荣华富贵的,李珣杀你,杀也杀了,你是睚眦必报的性子,悉心谋划,将来大仇得报,岂不爽快……” 网?址?发?布?y?e?????ū???ε?n????????5???????? 对面女子拿起了棋子,却没有下,只是像小孩一样,胡乱将棋子在棋盘上摆弄着,若非她尚能自理,景策都要当她是疯了。 他欲言又止,想再劝,话堵在喉咙吐不出来。 大仇得报自是爽快,可又有什么用,摘下李珣元颀的人头,将来又能如何,先不说如今天下大势,还有没有她复起的机会,便是有,东山再起,只怕也是给另外一个李珣做嫁衣。 凡有些才学的,报负不得施展,郁郁而亡的数不胜数,更勿论她这样,本算不得豁达的人。 陆祁阊从不规劝于她,景策便知她恐怕是不愿听的,但叫他看来,她睡着了,必然需要一个人将她叫醒。 随她在棋盘上胡乱摆弄棋子,装作不经意地问,“你打算一辈子不开口么,是完全发不出一点声音么?” 宋怜抬手比划了两下,景策没看懂,要去取笔墨。 宋怜拨弄了几枚棋子,并不像字,等她摆完,他分辨出一张方榻的模样,不由看了眼外面的日头,“你怎么早便要歇息了么?” 他是簪缨世家出生的贵公子,自小请的最好的名师大儒,有些文识,做官中规中矩,有闲情野鹤的逸志,养出一生名士风度,如同山涧里的溪流泉水,干净清透,从不曾脏污,也不必脏污。 宋怜又取了几个棋子,往棋盘上摆了摆,竟是两个小人躺在榻上相拥住的模样。 景策刹时从案桌前起身,连连后退了两步,白皙的面容涨得通红,连说了两次你这女子,说不下去,满脸通红甩袖走了。 脚步急乱,不过几息功夫,便连背影都看不见了,宋怜正欲收回目光,听得景策撞到人气急败坏的声音,闻声看去,陆宴身着官服,手里拎着一盏提灯,那提灯被景策撞得摇晃,夕阳余晖里,竟波光粼粼,好似微风下的镜湖,煞是好看。 宋怜见他视线远远落在身前棋盘上,指尖动了动,终是懒得动弹,翻着书,脑子里却是空荡的。 她没抬头,亦能感知到他目光落在棋盘上,呼吸不平胸膛起伏,显然是被她气得不轻。 只大抵是了解他二人脾性,并未误会什么,探了手来,将她拿倒了的书册摆正,重新放回她手里,在她身侧坐下,什么话也不说,取出文书处理政务。 那提灯被放在案桌上,离她几尺的距离,宋怜只看了一眼便出了神。 纸面上水波轻晃的莲池里,一条乌蓬小船,两个小女孩正用手拨弄湖水,左侧女孩只有背影,右侧女孩脸圆些,眉眼弯弯,竟同小千有些相似。 宋怜提过来看了又看,比划问,“在哪里找到的。” 陆宴探手拨乱棋盘上刺眼的棋子,方才平静道,“路过看见。” 宋怜提着灯看,后头索性将灯挂在窗前,渐渐出了神。 陆宴扫一眼那灯,心底竟生出想将灯毁去的冲动,平心问,“高兰玠翠华山墓前请期问礼,重新修整过国公府,定下婚期十一月三十,只等你去,你去么?” 他眉目如画,神情澹泊宁和,宋怜却知祁阊公子妒心并不轻,他竟让王青建了一支女子暗队,这院子周围看似无人,实则里外有六位姑娘守着,漫说旁的男子护卫斥候,便是张青邓德,她现在也很少能看见 了。 窗前本有一株公孙树,不知何时被移了出去,屋舍里的摆置,凡是她常盯着发呆出神的,东西还在那儿,也绝不是从前那一个了。 原来也偶有妒意,却也不似这会儿严重,算一算大约是从他提起上巳节以后会出家那以后开始的。 这般模样,又哪里有能斩断情缘要遁入空门的样子。 宋怜从窗台下廊格里取出笔墨绢帛,“阿晏你是否有事瞒着我。” 她思量他会做的事,继续写,“我的仇我自己报,无论是元颀还是李珣,阿晏顾好江淮便是。” 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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