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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49(1 / 1)

书房陷入沉寂,张路送进来了各州府送来的文书,拨亮油灯,安静退了出去,到戌时听得书房里的人问王妃在哪儿,张路忙去寻了侍卫,不一会儿有鸽信传来,他摘下信条看了,不敢去看上首人的神情,“主母在鸿坊三闲街一处戏楼前看戏。” 高邵综下颌紧绷,放在舆图上的五指虚虚握着,她看什么戏,他从不知她有看戏的爱好,“已是戌时末,她看什么戏。” 定北王府结亲这十日,长治府并不宵禁,今日是最后一日,许多人趁机出来游玩,故此街上灯火通明,竟比上元节还要热闹,三闲街整条街都是用来玩乐的,君子六艺馆,鼓瑟行,军武擂台,酒楼茶肆,戏楼说书,奇谭杂耍,什么样的都有。 宋怜坐的这一处鼓楼前,搭着架台,上头两名戏角正演着一出祭祀月神的傩戏,唱词似从远山来,等闲并不能听懂,渐渐的看的人便少了,毕竟今夜的街上,好吃好玩的数不胜数。 宋怜懒得挪窝,听一旁卖瓜果的两个婶娘闲聊,才知这处鼓楼本有很多好戏目,只因前几日被请去其他地方参宴,楼里没剩下什么人,生意才萧条的。 待卖瓜果茶水的摊贩也散去,这一处天地竟似被隔绝在了喧腾之外,闹中取静起来,宋怜便懒得挪窝了,台上的人见生意不好,唱得也越发稀松平常,宋怜也不管,要了一壶酒。 她带了半片面具,遮住了眉眼,坐在案几前端起酒盅,嗅了嗅,纵不是什么美酒,也有了饮酒的兴致。 察觉有人看她,也并没什么意外,纵是她说了不需要人跟着,高邵综还是会时时刻刻叫人暗中盯着她,她习以为常,也懒得去分辨谁是寻常百姓,谁又是斥候。 她喝得并不快,偶尔浅饮一口,看着台上的戏,十分专注的样子,只多看一会儿,便知她根本没在看罢了。 永乐自是认出了那女君,这七年他在长治也有一些消息来源,知自家大人未奉令秘密潜回长治,一是为祭祖,二便是因女君了,这些年那女君安平则罢,凡有不好的消息,这里便寝食难安,他想不知道宋女君的事也难。 见大人已在窗前站了有一刻钟,轻声道,“今夜定北王府有宴,各家官眷赴宴,旁的小人不清楚,但冯家,刘家,梁家,都盼着入京前,家里出个贵人。” 张昭不认为她会为这样的事烦闷,可确实与平常不太一样,消沉颓败,不得欢颜。 手不自觉握着窗棱,张昭站了一会儿,交代永乐,“你去一趟赵府,告诉赵泽帆,今日亥时,城外见。” 永乐吃惊,见他要下楼去,拦了一拦,“大人慎重,这城中到处皆是王府斥候,若同女君搭话,恐怕极易漏了行踪。” 张昭温声道,“安心。” 永乐放下了半颗心,左右不日他们便会借由边城政务回调长治,想襄助女君,也不急在这一时。 他带上斗笠,下楼去赵府,路过鼓楼时,瞥见戏台上带着傩戏面具握着长剑的人时,也差点惊出声,险险忍下,知劝亦无用,站了一会儿,怕引人注意,只得先去办大人交代的正事了。 他换下了儒生青衣,脖颈脸颊涂抹丹青遮盖原有的肤色,赤翎面具遮住面容,手中长剑挽出剑意,见她在远处,似因台上换了人微微怔住,隔着面具朝她微微一笑,在书院时修习君子六艺,他不擅骑射,平素也不配剑,舞剑一曲,若能叫她有片刻开怀,倒也叫人舒心。 她似鲜少见人舞剑,被吸引了注意,不再去碰酒了,张昭心意舒展,手中一柄君子剑,行云流水,映照着天边圆月,皎如辉光。 周遭停留的客人渐渐多了起来,只大多受那剑舞游龙惊鸿,洒脱自在所感,并不出声,偶尔惊呼叫好,无不称赞,宋怜安静地看着,一时似被拉进没有纷扰的桃源,心底竟十分喜欢这剑舞,渐渐看得专注,忘却了旁的烦忧。 第169章 云崖峰手指。 台上的男子握着长剑,舞出的是儒生君子六艺里的天行剑剑阵,他动作行云流水,但同当真有身手的林霜王极相比,却是看得见的差距,比起后来开始张弓射箭的陆宴,更似春日暖风。 似是不常习武,也并非伶人。 但如若一个人不擅武道,亦能将儒生分内的剑艺习到这个地步,说明此人性沉静,以儒生的身份登上了这伶人台,言行举止间泰然自若,也不可谓不旷达。 武剑以后,书生以竹萧吹走一曲,因是不常见的曲,引得越来越多的路人驻足聆听。 宋怜恰好识得这一曲,出自先秦古籍《谷梁》,是一卷杂谈州志,里面既没有脍炙人口的醒世格言,也没有治国良策,大多数读书人不见得知晓,宋怜翻看过这卷书籍,是因为里面夹杂三两句水文农事,以前在江淮做农官,查阅书籍的时候见到过。 初次见并不能通晓这人的生平,但她认为此人至少可治学,也可为官,具体能做到什么地步尚无定论,只保一县一州富庶安平,十之七八当是无碍的。 此人并不通真正的傩戏,并非兴趣,突然登台,便是有不得已的原因了。 倘若是穷困,急需用钱,眼下便是招揽的好时机。 宋怜想把隐藏在暗处的影卫唤出来,但高兰玠性情大变,处事不算公允,台上的人是女子便罢,偏是男子,这件事由她来提,只怕适得其反。 她正思忖着,发觉周遭夜风凉静了很多,正看戏的人群竟悄无声息的散开了,她若有所觉,转头去看,正是高兰玠,面容身形逆着月光,神情越发的晦暗不明,喜怒不辨,周遭俱是森冷凉寒。 听他让王极去拿那男子,言语间竟有那书生是特意上台来取悦勾引她的意思,不可置信地朝他看去,心底既生了怒,也生了痛和怅然,非但阿宴受她拖累,终日陷在纷争里蹉跎岁月,便是面前的男子,也面目全非,半点不见多年前松风俊节的品性。 心下空荡荡的,却又莫名松下劲来,魂魄似比身体还轻,心脏的地方发痒,喉咙淤堵得厉害,她眼见着高兰玠凝滞又忽而无措,咳嗽了一声,尝到了腥甜和血气。 她抬袖偏头,血落在素色广袖上,霎时染红半片,倒像是倒出了些压在心间的石子粒,压闷的心脏霎时舒服了很多。 等伴着嗡鸣的晕眩过去,她已被抱住了,周遭已是一些喁喁私语,王极几人急匆匆奔去医馆。 抱着她的人似乎被吓坏了,拥着她的手臂有些发抖,手指搭在她的脉搏上,另一支手慌忙去检查案桌上的酒器和酒尊,宋怜拉住他的袖摆,眼前晕眩还没完全散尽,她呼吸平缓了许多,“你心中对我有怨,倒不必拿陌生人撒气。” 高邵综握住她手腕,乱而沉郁结于心的脉象仿如重锤,从他天灵敲下,诛心之痛莫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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