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情不知道怎么淡了些。 看着面前这个第一个问起这首曲子名字的虫,看着面前因为眼珠没有那么黝黑,甚至有点驳杂的棕色,所以看着更像他那快乐老家的同伴的虫。 斐洛声音有些软,但还是吐字清晰地开口道。 “将军令” 说完,不知道是因为这个名字想到了什么,雄虫脸上的笑逐渐收了回去。 最开始,他打鼓还是他妈教的。 是的,明明外公外婆都是一个教琵琶,一个教古筝的含蓄人,但出生在南方的两老偏偏养出了他妈这一个豪气大姐。 小的时候,他就被他妈带着一起打腰鼓。丁点大的可怜娃,穿着个碎花袄子抱着系着红绸带的腰鼓整天在街上咚咚锵。等他大了,因为看了某部港剧喜欢上‘男儿当自强’这首歌,他妈更是毅然而然逼着他顺手把大鼓学会了,将军令更是她老人家钦点的必练曲目。 想到这儿,放下手里的鼓棒,斐洛烦躁地用胳膊锁住面前这位今天无缘无故找自己茬的小老弟,沉声道。 “要不是看你长得顺眼像咱老家的人,朋友,照我以前的脾气……我真想用这根棒子敲烂你的脑子!” “傻逼,老子得罪你了吗?上来就拉踩我?!” “知道老子是哪儿的人吗?我遥远的东方一条龙,你个Low虫给我垫脚也不配。” “亏你长得浓眉大眼的,老子最开始看你还不错,就是这么不厚道的?” “来别人家做客你当什么大头钉子,给你爹妈丢人还拉扯上我,老子真是哔了.狗了怎么就碰上这破穿越。虽然好东西多,这脑残也多啊,你刚刚没看见打鼓那大哥忍辱负重多憋屈啊,人家那么有才华的人你不懂得尊重天打雷劈知不知道……” …… 醉了 醉了 是真的醉了,这酒看来后劲烧起来了。 “殿下,殿下,别动手别动手,不至于啊两位殿下!” “别打斐洛殿下,斯律安殿下,您别打他啊,要打就打我吧!” “别跟斐洛殿下生气啊,斯律安殿下,他喝醉了,不是故意的,您要多担待担待啊!” 我他雌的!!! 使劲往后仰头避开面前这个醉鬼伸过来搂自己肩膀的胳膊还有拽自己头发的手,斯律安一边伸手把斐洛往外推,一边气红了脸地吼。 “老子没打他!!” 是他有病,他发疯来拽老子头发还搂老子肩膀,现在还抠他眼珠子,谁造谣他打这狗东西了! 都给老子滚开!! 一场宴会,最后以斐洛醉倒在地,斯律安红着脸瞪了眼对方,脚步匆匆地狼狈离开图拉斯家而结束。 虽然这样结束的宴会无论如何也称不上一句体面,但莫名的,没来由的,斐洛.图拉斯的名字却还是抑制不住地在首都星的贵族圈子中传了开来。 雄虫有依旧看他不顺眼的,但也有赞许他风流不羁,有脾气有性格,想要亲近的。 至于雌虫,虽然关于这位殿下到底是甜美,冷艳还是洒脱不羁的说法始终争论个不停。但当天去参加宴会的众虫,几乎没虫敢不承认宴会结束后当晚没有过某种幻想。 会打雷鼓的雄虫,精神力贼高,还长得贼好看……这谁能忍住不竖骨刺啊! 作者有话说: 斐洛:我一般不打虫,要打管你雌虫雄虫 第15章 “斯律安,站住!” 没有接侍虫递过来的瓷杯,端坐在大厅的沙发上,刚参加完宴会回来的杜达菲,向来温和的脸上难得神色严肃。 停下准备上楼的脚步,出门前发型师精心梳理的头发此刻已经凌乱不堪。随意地把胳膊上被某位雄虫扯坏的衣领往旁边扒拉了一下,黑发雄虫满不在乎地抬头看向自己的雄父。 的确,他今天给祁蒙图家丢了虫,顺便还得罪了目前军队几大军团长之一所在的图拉斯家族,但那又怎么样? 沉眉,仿佛是知道面前神色淡定的年轻雄虫心里的想法,杜达菲低声道。 “明天,你跟我一起去图拉斯家向斐洛道歉。” 去图拉斯家? 找那个斐洛? “我不去”黑着脸干脆地拒绝雄父的话,斯律安几乎是毫不犹豫。 但看他这样,原本就皱着眉的杜达菲,忍不住声音沉了些。 “今天如果不是你,就没有这么多事,你不去赔礼道歉难不成又想把事情闹大吗?” “闹大又怎么样”没有动,甚至神色都没有变化,斯律安冷笑着看了眼杜达菲,毫不客气地戳穿道。 “雄父您不就是怕因为我影响了我哥找雄主?找什么借口。” 说完,转头望了眼脸上永远挂着张假脸的尚陵,斯律安讽刺道:“让我为了一只雌虫,去跟别的虫道歉,那您还是别妄想了。” “你——” “杜达菲,不要着急,斯律安不喜欢就算了。”拍了拍雄虫的手背,即使是现在这样的场面依旧淡定轻笑着的老议长,温和地劝解着两只雄虫。 说完,诺曼看向斯律安,仿佛并不为今天的事情生气,只是笑着为两父子提出一个折中的方案。 “斯律安,既然你不喜欢那位新殿下,以后少接触就是。但今天的事情毕竟是因我们家而起,这样的话,让这次陪你过去的那个雌侍去向图拉斯家致个歉,你看怎么样?” 雌侍? 哦,歌帝 这样倒的确没有什么毛病,今天明眼虫都看得出来,歌帝后面即使蒙着眼罩,但依旧是故意把酒杯送到了斐洛的手里。 事实上,这也是斯律安知道歌帝听力很强,才故意安排的这个游戏。但就算是斯律安故意安排的,到底是歌帝敲的鼓,他又是斯律安的雌侍,所以让他去图拉斯家倒的确是应该的。 颔了颔首,这次雄虫没再反对。 但也没有继续停留,眼看杜达菲似乎气得不想再跟自己说话,斯律安耸了耸肩膀,转过身,准备回自己楼上的卧室了。 可是—— “对了,以后雷鼓这个游戏就先别玩了。鼓声太闹,你们玩久了耳朵也不舒服,改天我重新给你送些新奇的乐器吧。” 诺曼.祁蒙图的声音依旧平和,但这句话似乎不是在征求同意,更像是一个不容拒绝的建议。 脚步停住,顿了顿,斯律安没有回应,但是……也没有反驳。 脚步声逐渐远去,二楼雄虫的房门很快打开,关上。 仿佛是一个讯号,楼下,伴随着房门关闭的声音响起,原本站在一旁的雌虫安静地躬身,向自己的雌父和雄父致歉。 “抱歉,雄父,雌父。我没有提前处理好斯律安的情绪,明天我会认真恳求伊伽珐和斐洛殿下的谅解。” 神色认真,声音诚恳,看着这样的孩子,原本还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