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想,不过你妈妈一次都没来找过我。”谈父笑着掩饰落寞。
谈颜玉没看出来他是真心还是假意。
可以肯定的是,人都走了,回不回来影响不大。
最大的区别就是,从国内国外的分居变成地上地下的分隔。
坐在母亲的墓前说了不少话,谈颜玉趁着谈父不在这边,把他跟暮修远的事情都说给了母亲听。
“妈,不知道您在地下能不能听见,要是能听见,一定要保佑我们的婚姻稳定。”
说完,谈颜玉双手合十虔诚朝墓碑磕了两个头。
抬头时,发现了些许不对劲。
墓碑上刻上的字,似乎有些不对劲。
他眯起眼睛,狐疑地凑近看。
按理来说,谈颜玉母亲的墓碑上会刻着他和谈父的身份和名字。
但是这块墓碑上,写着的却只有谈颜玉一个人的名字。
父母,丈夫,以及兄弟姐妹的位置全都是空着的。
再去看其他祖先的墓碑,上面的刻字都没有问题。
为什么只有他妈妈是这样?
谈颜玉大脑一片空白,想起身,花了好长时间,才踉踉跄跄撑着水泥地面站起身。
他的裤腿沾上了山间的新鲜泥土,脸上神情失魂落魄,让他看起来狼狈不少。
“哎哟,你看你都多大了,还玩泥巴呢,下山回家得好好洗洗了。”谈父背着手从另外一边踱步回来。
他的手上拿着找村里人借来的镰刀,用来清理坟墓周边的野草。
瞧见谈颜玉的神色不对,谈父走近两步,微微蹲下身看他脸色:
“咋的了?面色这么难看?感冒了么?”
说着,伸手摸谈颜玉的额头。
滚烫的温度把谈父吓了一跳:
“还真发烧了,还有力气下山么?我背不动你。”
“可以。”谈颜玉后退一步避开谈父的手,怎么都开不了询问的口。
直觉告诉他,如果他问出这个问题,会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
具体是哪方面,谈颜玉不敢往深处想。
上山花了半天时间,下山有了方向,不到一个小时就到了目的地。
谈颜玉没有多余的力气走到家,他晕倒在上山路口处。
谈父急出满头大汗,赶紧抱着谈颜玉去找村里的医生看看。
一路跑到村医院,他感觉自己也快挂了。
二十几岁的成年男子体重可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