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不是什么大事,今天却恰好赶上外人来访,让外人看了笑话,整个练习室的人都不太好受。
“抱歉。”徐弦穿过人群走进来,对着猴子鞠躬,他的态度端端正正,挑不出一点错处。
哎,算了,没什么好戏看,这次闹矛盾又是以徐弦道歉结束。
也不是说徐弦不好的意思,就是吧,人好归好,但别什么气都往肚子里咽啊。
来得早的人看见了全过程,分明就是猴子先找茬,在背后大肆说坏话。
人松子也是听不下去忍无可忍才上去反驳。
谁知道松子的队长过来二话不说就是道歉,压根没有问谁对谁错。
松子的脸色也不好看,他拉住徐弦:“哎,你道什么歉?”
不是他们的错啊。
徐弦没说话,他拂开松子的手,眼神都没有偏转半点,一如既往认真地凝视着猴子,以及猴子身边专注地低头调整琴音的男人。
坐在猴子身后的男人从一堆五颜六色的打扮中脱颖而出。
他既不染头,也不穿得花里胡哨,单纯穿着白t恤配黑色牛仔裤,加上一头柔顺耷拉下来的黑发。
唇边缀着一颗显眼的痣,在他说话时,别人的视线总会集中在他的唇瓣上,从而忽略他相对普通的容貌。
徐弦的话看似是对着猴子说的,其实是对着猴子身后的男人说的。
那人似是终于感受到了现场的混乱,仰起头,发丝顺势朝两边分开,他清明的黑色眼珠露出来:
“猴子,跟他们道歉。”
声音也是冷冷淡淡的,仿佛掺杂了化不开的寒冰。
猴子一点犹豫没有,立马垂眼道歉:“抱歉,我说话没礼貌,你们别往心里去。”
徐弦:“不会。”
不会才怪呢,松子无声朝他们呸了口,碍于徐弦的面子才没有当场与猴子发生更加严重的矛盾。
“不会吧,又是这样,每次都是徐弦道歉,以后这种热闹我还是不看了,太窝囊了,搞乐队的不该这么没骨气啊。”
“是啊,我也纳闷呢,那啥,有没有下个赌注,赌徐弦下次会不会又道歉,我先赌个会。”
有一件事一直很令松子费解,退出大练习室后,他小跑两步追上徐弦,不解地抱怨:
“徐哥,为什么不让我上去跟他打一架,算了,打一架说得太严重了,让我跟他好好吵一架也行,为什么你每次都阻止我,难道我们就该咽下这口恶气么?”
咽不咽得下的,争论起来有什么意义?
徐弦神色淡漠,看上去完全没把刚才发生的事情放在心上:
“狗咬你一口,难道你还要回去咬狗一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