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胭一直不敢动,手半举着。 赵冀舟戏谑把手探进她的衣服里,掐着她腰上的痒痒肉说:“投降了还是服软了?” 于胭瞥了他一眼,“有油,我怕弄到你的衣服上。” 他说:“没事,反正你已经弄到了。” 于胭眉头微蹙,借着灯光去看他的衣服,明明什么都没有,“你干嘛又说谎?” 赵冀舟手捏住她身上的白衬衫的衣角,“这儿。” 于胭低眸,原来她是把油弄到这件衣服上了。 “应该洗不掉了。”她说。 “嗯,脱了吧。” 她今晚已经很累了,连忙摆弄着沾满油的手,“我不行了,不能再来了。” “嗯。”他笑了声,“给你拿一件干净的衣服换上。” 于胭从他腿上起来,把手洗干净,然后又找他拿了一件白衬衫。 她也不扭捏,当着他的面把衣服换好,然后两指拎着那件脏衣服出去了。 于胭看着茶几上剩下的蛋糕,对赵冀舟说:“其实我还特意拿了蜡烛。” “嗯。” “要不要点一下?”她略带遗憾地问。 “想点?”赵冀舟说。 她点头。 赵冀舟拿着打火机出来,看着她把蜡烛插在缺了一块的蛋糕上。她抬眸看他,他会意,弯腰把所有的蜡烛都点燃。 她说:“许个愿望吧。” “没什么可许的。”他不信这个。 于胭闭上眼,双手合十,默默许了个愿望。 “那您帮我吹一下吧,您的生日。” 赵冀舟拉起她,“为什么要许愿?” “小时候愿望太多,自己的生日根本就许不过来,所以就借着别人生日的光许愿。” “能实现吗?” “不知道。”于胭干笑,,拉他的手,“您快帮我吹一下。” 赵冀舟轻轻帮她吹灭了蜡烛。 仪式感走完,于胭就回房间了。可能是因为填饱了肚子,她躺在床上很快就睡了过去,再睁眼天已经亮了。 她看了看随风飘动的窗帘,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伸了伸腰。 于胭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心有灵犀,在这一刻,赵冀舟推门而进。 她眨着惺忪的睡眼看了看他,哑声问:“几点了?” “十点了,还睡吗?”他走过来坐在她床边。 于胭有些迟钝地说:“渴。” “我去给你拿水。” “想喝汽水。”她抓了抓头发。 赵冀舟愿意惯着她,“我叫人给你买。” 见他起身,于胭拉住他的手,被子掉落,露出她身上的那件衬衫。她睡觉不老实,衣领翻着,衬衫最上面两颗扣子没系,松松垮垮。 “怎么了?”赵冀舟喉结滚动。 于胭捂了捂胸口,“我要喝李楠代言的那个牌子的汽水。” 她爱喝汽水,上次和石敏、程与翔吃饭的时候在饭店喝了李楠代言的汽水,觉得味道还不错,有点儿小时候胡同里卖的老汽水的味道。 那时候她盯着李楠的脸,脑海里映出了她小心翼翼求赵冀舟的模样,以至于一顿饭吃完也不记得这个汽水是什么牌子。 赵冀舟看了看她,她满脸坦荡,似乎真的很馋这瓶汽水。 他问:“这是哪个牌子?” 于胭摇头,“不记得了,就记得代言人叫李楠,您托人给我买两瓶吧,真的想喝。” 赵冀舟点头应下,见他走后,于胭眯了眯眼,倒头裹着被子继续睡。 如果可以,她今天想睡一天。 赵冀舟办事效率一向很高,没多久他就把汽水给她送了进来。 “起来吃饭。”他帮她把汽水打开,递给她。 于胭觉得自己真是娇气,也有故意的成分在,她挪了挪身子,半靠在他腿上,嘴对上瓶口。 赵冀舟把汽水拿开,轻轻摩挲着她的耳垂,“自己起来喝,一会儿洒了。” 于胭伸手去抱他的腰,蜷缩在他怀里,她接过那瓶汽水喝了两口,然后指着瓶子上的代言人问他:“赵先生,这个人您认不认识?” 那一刻,赵冀舟觉得她像是一个要翻旧账的女朋友。 “认识,怎么了?” 于胭思索了两秒,“没怎么。” 她还以为他不会承认。 可现在想想,他有什么立场不承认,他完全没必要对她交代什么,也没必要对她隐瞒什么。 她觉得无聊,索性就算了。 于胭从他的怀里出来,掀开被子,穿着衬衫下床。 赵冀舟盯着她那双修长匀称的腿,轻轻摇了摇头,跟着她出来,看着她吃饭。 于胭的手机突然响了一声,她抬手去摸手机,发现是赵霁月发来的消息,赵霁月问她要不要去看电影。 于胭抬眸看了眼赵冀舟,“月月问我要不要去看电影。” “想看?” “我问问是什么电影吧。” “想出去看吗?”赵冀舟问她。 她揉了揉腰,“懒得动弹。”而且赵霁月说得那场电影也不是她喜欢的类型。 “那咱们在这看?” “那我和月月说一声先不去了。” “嗯。” 于胭抿了一下口饭,抬眼看着赵冀舟,她举起手中那半瓶汽水,“赵先生,生日快乐。” “嗯。”明明已经过去了,可他还是配合着她。 “我想和您谈谈可以吗?”于胭觉得他们现在有谈一谈的必要。 “谈什么?” 于胭说:“关于霍宪。” 赵冀舟迟钝地把杯子往前推了推,示意她继续说。 “我既然已经跟了您,我一会做好我分内的事情。您上次说让我和霍宪断了,我真的已经和他说清楚了,他明明也已经答应我了。在我能力范围内的事,我都已经做好了,您不能再逼我,逼我去做本就不在我控制范围内的事情,比如其他人对我的喜欢。” 她刻意避开替霍宪的名字。 她把筷子放下,“我承认,那天我说要您跟我一起过去,存在私心,我想证明您不是传闻中的那个形象,让自己在学校里不再那么难堪。但是无论您信与不信,或者是您觉得我痴心妄想,但真的,在那一刻,我介绍您是我男朋友是认真的。” 赵冀舟盯着她的眸子,他知道她现在还没说出她最真实的意图。 她能言善辩,先说好话示弱,把铺垫要铺好。 于胭顿了顿,“您说我可以心里没有您,但是也不可以有别人,我能做到。可您得讲究个公平,您也得向我保证,除了我,您也不可以有别人。” “没有。”他说。 “只要和我在一起就不能有别人。”她倔强地说,“不光您有占有欲,我也有。” “好。” 见他答应的这么痛快,于胭反倒有些茫然。 这是她积压在心底已久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