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紧闭, 屋外没了动静。
宋枕锦端坐凳上,旁边书桌上放着几本医书。他示意叶以舒坐。
叶以舒道:“有事?”
宋枕锦道:“只是跟你说说宋家的事情。”
叶以舒不是很想知道。
“几句说完。”宋枕锦看他微微隆起的眉头,不自觉地眼中带笑, 又放轻了声音。
叶以舒见他如此, 便也坐下听他讲。
“宋家人口简单, 只我爹宋仲河, 继母周艾还有继弟崔定。我爹不常在家,家里继母操持。”
“我跟继母继弟也不熟, 你在家是怎样在宋家就是怎样,没人约束你。旁人说的话你也不用听,只管做你自己的事。”
叶以舒头一点, 虽然不知道他也待不了多久宋大夫为什么跟他啰嗦这些, 但叶以舒接受他的好意。
正说着话,有人找上门。
宋枕锦开门出去, 叶以舒先就将自己的衣服放好。
他就一个包袱,衣服也不用拿出来跟宋枕锦的放在一起。这屋里看来看去每个什么能放的地儿, 叶以舒便把包袱搁在床脚那边。
之前穿过的那身宋枕锦的棉衣,叶以舒打算给他洗了。又想着自己此前在宋家穿过的衣服,但找来找去却不见踪影。
他抱着棉衣出门, 见宋枕锦已经拿着药箱跟着来找他的人出门。
叶以舒忙道:“宋大夫!”
宋枕锦跟那病人家属同时转身。
叶以舒没觉得自己称呼有问题,他快步走到宋枕锦跟前, 问:“我之前换下来的那些衣服呢?”
宋枕锦看他抱着自个儿的棉衣, 根根分明的睫羽颤动一下,道:“洗了,收拾在柜子里。”
“哦,谢了。”叶以舒转头。
他心道:宋枕锦人还挺好的。
宋枕锦耳根飘出一抹红,但面上瞧着自然, 他跟身边人道:“走吧。”
“诶!”那人看看宋枕锦又看看叶以舒。这是宋大夫刚过门儿的夫郎吧,怎生这么客气?还叫宋大夫。
宋家院子里有水井,冬日水冷刺手,但井水却暖和。
叶以舒把宋枕锦的棉衣往里面一放,倒上水搓了皂角进去。正准备洗,就听另一间房门打开。
周艾同样抱着衣服出来,不言不语地就往他身边一搁。
叶以舒手一顿,挽上去的袖子露出来的两条手臂没沾过阳光,白得晃眼。
他就坐在矮凳上,看着搁下衣服的女人。
周艾冲着他一笑 ,柔柔弱弱道:“老大夫郎,我瞧你正好洗衣服,娘这里这些你顺手给一块儿给洗了。”
叶以舒皱眉。
这人说话轻柔,但不像他娘那般是怯弱跟体虚导致的说话无力,这女人说得他哪哪儿不适,身上跟蚂蚁爬似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