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老板,这边请。”
叶以舒点了点头,进了春风楼后,径直上楼。
见二楼窗边,林恣斜倚着窗台往下看。瞧得津津有味。
“迎亲队伍有什么好看的?”叶以舒在他对面坐下,抓了一把放在矮桌上的瓜子,闲闲地磕着。
那新郎官儿坐在枣红大马上,模样还算端正,只不过瘦了些。
想必是哪个大户人家接亲,那大马都走到前面看不见了,后头嫁妆箱子还如长龙一般,从跟前走过。
林恣撑着脸,扫他一眼:“你可知这是谁家娶妻?”
“不知。”叶以舒道。
林恣抓过一点瓜子就往叶以舒身上扔,白了他一眼道:“是知府家的庶子。”
“不认识,没听过。”叶以舒木着脸,捡起身上的瓜子扔回去。
林恣躲闪,气笑了:“你这个不吃亏的主,请你吃瓜子呢?”
“那你双手奉上。”
“滚!”做生意的不知道府城里各种势力的情况,鬼才相信他。
叶以舒道:“新娘是谁?”
“总算问了。”林恣扬了扬眉,举手投足间全是成熟哥儿的风情,“你求我啊。”
叶以舒木着脸:“求你。”
“切,无趣极了。”跟敲木头棒子似的,一点求人的感情都没有。
谈话间,接近的队伍走到了尾巴。
林恣道:“新娘是秦家大小姐钱兰影,被他爹送去攀高枝去了。”
“钱家大小姐……”叶以舒看向楼下。
“嗯哼,就是被你踹进湖里,被你相公投了毒差点挠坏了一身娇贵皮肉的那钱家大小姐。”
“我可没干过这种事儿。”叶以舒又抓了一把瓜子,“我相公也没干过这事儿。”
“别装了,这事儿我都知道了,你当其他人不知道。”林恣道。
“可他们没来找我算账。”叶以舒还惦记着这事儿。
他不会以为钱家是什么肚量大的人家,总会动手的。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林恣笑道。
“可不是,就靠着这点自知自明活到现在呢。”叶以舒没会他的调侃,而是在思考他们府城的这个知府。
“这两家本就是蛇鼠一窝,给够了钱就不会有事,你也不必过于担心。”
“给钱就是最大的事。”
叶以舒望着追在迎亲队伍后抢喜糖跟喜钱的百姓,瞧他们的衣服穿着,除了略贫困那些,还有不少乞丐偷偷混在人群中。
“是啊,给钱就是最大的事。”林恣像是想起了什么,笑得有些无奈。
“你送了?”叶以舒问。
“自然要送。不然我就春风楼不用两日就要关门。”
“咱知府一次能吃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