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连他都骗。
他停下来,朝她道:“是挺有能力的。”
换做是他,他可不一定会这么放心地把人交出去这么久。
这话说得咬牙切齿的,周归余有些莫名其妙,“嗯?”
不过他转话题了,“那鱼儿,你想过以后吗?”
“以后什么?”她有些愣。
“比如你以后想做什么?”他转过身来问。
这个么……她显得古怪,“我从没有想过以后。非要说计划的话,现在是想好好学习?”
“哦?”
“我看网上说,你们这里的八年学制会熬秃头发?”
秃头?他挑眉,“劝人学医,天打雷劈?”
话完,见她愕然,他尬笑,“应该没这么苦吧?你还记得海上那会儿,我们船上那个季医生吗?他头发不就很茂密吗?话说,你见过他吗?”
见过?她回忆了会儿,“不记得了。”对于不重要的,她并不会去保留记忆。
“鱼儿你还真是……”他哭笑不得的去弹了下她的额头。聊天不带这么聊的。
他道:“说实话,我也没想过以后。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嘛……”
他无远虑,忧的便是现在。张楚岚在东北应该不至于闹得太过火,但赵董突然让他负责公司的对外联络,又提起王家……
不,这都还只是其次。他看向周归余问:“鱼儿你有想过你离开之后的事吗?”
“比如?”
“周围会发生哪些变化?”
“周围会有变化吗?”她眨眼,迟疑着反问他:“道长你知道你们的旧历算法和国外的有什么不同吗?”
这还真是个问题。他想了下道:“我能想到的是,我们的历法不以数字记录年份,也没有主的降生这样划时代的事件。我们的历法只对农业负责。我们的生肖是十二种动物,十二年一个轮回……”说到这里,他一怔,知道她想表达什么了。
在漫长的轮回中,没有人知道开端和终结存在于何处,或许这里面有一些更接近于时间本质的东西,无所谓生死。
知晓他体会到自己的意思了,周归余会心一笑,望着山间的斑驳道:“所以我从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每天都有人生,有人死。在我离开后,可能会有人为我哭,有可能也会笑。我觉得都很正常 ”
“但如果无关乎(岁月)长流,只关乎你自己呢?鱼儿你觉得……谁会为你哭,谁会因此而笑?”山道狭窄,林间偶有枝丫伸出把路挡。每到这时,王也都会走到前头,伸手把枝丫弯下,侧身让她先过了,才放下枝丫跟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