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韶漫不经心道:“刘琸怎么会带兵打仗,不过是借机沾点军功罢了。皇帝到底只有他一个兄弟。”
“要攻打的可是你老主子,你不担心?”
“胜败兵家事。我一届文弱书生,担心又有什么用?”
广安笑得开怀,“阿韶,你真有趣。对了,我昨日得了几件好货物,正要和你一起来试试。”说着摸出一个白瓷小盒。
阮韶嘴上笑着,眼里闪过一抹厌恶与不耐。
刘琸走进院子里时,宴席已过半,到处都是醉得东倒西歪的客人,或倒在路边酣睡,或拉着丫鬟在假山后胡来。
水榭上的戏台,戏也唱到尾声,历经千辛万苦重逢的有情人正拉着手垂泪。
台下,却是一群喝的半醉的人嬉笑着追赶奔跑,似乎在找人。
刘琸厌烦,寻了条小路,打算找个僻静处独酌。
绕过一丛碎叶竹,一个紫衣人迎面撞进了怀中。
刘琸本以为是哪个戏子娈。童借机投怀送抱,低头一看,却微微一惊。
阮韶双颊的潮红顺着脖子一直延伸到衣襟里,漆黑的双目含着饱满的水气,红肿的唇里气喘吁吁,像是一只被猎人追赶的小鹿。
刘琸看他神情迷糊,春。色满面,便也猜到了八分。
阮韶先开口道:“求王爷帮忙,可别告诉他们见过我。”
说罢就绕过他朝前跑。
刘琸一把拉住他,触手肌肤滑腻汗湿。
只这么一碰,阮韶身体就软软地倒在他怀里。
刘琸刚想骂他发骚,鼻尖却嗅到一股淫。靡的香气。他心下明了,只冷哼一声,没说话。
阮韶倒在他怀里喘气,忽而听到路那头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他惊慌挣扎,可身子软得使不出劲。
刘琸却被他挣扎得起了火,一把将他抱起来,从另一条小路走了。
广安郡王最是讲究情致,别院也修得步移景换、曲径通幽。
刘琸抱着阮韶一通乱走,渐渐听不到湖边的笑闹声,这才发现迷了路。
阮韶这时挣扎着从刘琸怀里下来,道:“多谢王爷出手相助。这里顺着北走就可到后门,我自去和戏班的人汇合。就此谢过。”
刘琸看他气都还喘不匀,身子微颤,冷笑道:“你就这样见你的人?既然不肯玩,又何必和广安他们搅和在一起?”
阮韶苦笑道:“我也不想和王爷您搅和在一起。这事我有选择吗?”
刘琸脸色一冷,抓过阮韶。
挣扎之间,刘琸的手碰到一处,阮韶顿时一阵颤抖,忍不住轻哼了一声。
“怎么搞的?”刘琸又按了按,换来阮韶更加压抑的喘息。
那处明显夹着点什么,隔着衣料摸不真切。
阮韶咬牙推开他欲走,却被刘琸一把抓住,推倒在了一株树下。
阮韶挣扎着欲坐起来,刘琸却将脚踩在那有异样的一处。阮韶身子顿时软倒了回去。
刘琸好整以暇地笑着,脚在那处时轻时重地碾着,“本王还真好奇了。自己解开,让我开开眼界。”
阮韶被他折磨得浑身颤抖,咬着唇,好半天才解开了腰带……
阳光透过树叶洒落的光斑早已经变成了胡乱飞舞的光点,周遭景物也全变得光怪陆离,炫目的烟花在眼前飞舞爆炸,刺目的光和灼人的热度将身体包围。
呼吸都要燃烧起来,肌肤也在这盛夏的热浪中被烤成灰烬。
脑子里一片虚幻,只有身体上的快乐如此真实……
刘琸注视着阮韶涣散的眼神,耳边只听到如鼓击般的心跳,俯身又将他吻住……
……
刘琸满足又畅快地笑。阮韶渐渐找回了点力气,也开始整理衣服。
刘琸把裤子丢过去,却拿起了那串玉珠,在手里掂了掂,收进了怀里。
“就要出征讨伐越国那个叛王,有一阵子见不到你,就拿这个留个念想吧。”
阮韶眼神一闪,默默穿衣。
刘琸托起他的下巴,在他唇上轻啄了一下,“我不在的时候,你老实一点。广安这个玉的成色还不够好,等我回来,给你打一串更好的。”
阮韶把脸别开,“王爷先有命回来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