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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0(1 / 1)

跌落尘埃。 昔年华美的宫殿被封存,伺候的宫人被遣散,四岁的孩童便从云端跌入泥泞,只在偏远的宫殿中自生自灭地苟活。 八年、整整八年。 时间长到沉迷酒色的先帝几乎快忘了自己有过这么一个儿子时,转机来了。 先帝说梦中得仙人感召,但具体感召的内容,除了当年被托孤的两位大学士外,无人可知。 大臣们只知道先帝突然就想起了死去多年的贵妃,想起了那座偏远到连宫人都懒得去的宫殿,还有那宫殿中不知生死的天子。 帝王车辇亲临,前呼后拥,人人都以为自己会见到一位目不识丁、毫无气度的皇子,却不曾想当年那四岁的孩童不仅没有他们想象中那样畏畏缩缩,反而识文断字、落落大方。 “得天授之!果真得天授之!” 当年的先帝哈哈大笑,亲自牵着被他忘了八年的孩子一同登上御辇,向所有人昭示他对这个孩子的重视。 此后仿若苦尽甘来,先帝像是要把这八年遗忘的愧疚全都补偿上,各种山珍海味、奇珍异宝如流水一般送到了当今天子手中,不到半年,便定了当今天子为太子。 这一下可算是捅了蚂蜂窝,各家为了太子尊位你来我往计策频出,如今被半路冒出的人突然截了胡,焉能不气? 可偏偏天子的运气好到离奇,无论遇到什么祸事都能逢凶化吉,化险为夷,他不仅没再次跌落尘埃,反而在之后的七年里,一个接一个地收拾了自己的兄弟,彻底绝了他们登位的可能。 这七年血雨腥风,先帝却像是没长眼睛似的,什么也看不见,反而开始沉迷长生之术,当时宫中有个流言,说这世间有神明,而先帝亲眼目睹,才会如此痴迷若狂。 先帝大约是没能证得长生的,否则就不是先帝了。 在他用长生之术将自己祸祸得差不多的那一年,大殷东边大旱,西边洪涝,南边瘟疫,北边地震,简直千年难得一遇。 面对着天灾四起,流言纷扰,先帝做了一件惊掉所有人下巴的事———他将皇位传给了当今天子,自己退位做了太上皇。 他前后一共下了两封诏书,一份是退位诏,一份是责令当今天子自罪的诏书。 但当今天子或许当真有神明庇佑,在紧急登基的前一日,大殷东边下雨,西边洪涝骤停,南边的瘟疫有了药方,北边的地震再没生过第二次。 这般神秘异象震慑了朝堂上下大大小小的官员,以至于哪怕天子年轻,也没有老臣敢仗着资历试试当今天子的软硬———上苍的偏爱已如此明显,凡人岂可与神明作对? 就是带着这样的天子光环,殷容扶持心腹,大刀阔斧改革,手段无比强硬,等朝堂上的臣子们从这种震慑里缓过来时,天子已羽翼丰满,今非昔比了。 如今离殷容登基已经过去了七年,在他初登大宝时朝臣们都不敢拿捏他,更别说如今他威严更甚,朝臣们反而还要更小心翼翼地揣摩他的心意。 大殿中,督察院左副都御史状告太仆寺少卿,一桩桩罪证列下来已经牵扯到了太仆寺的上下,太仆寺监正官微,没资格入殿议事,有资格反驳的太仆寺少卿已在这如山的铁证下免冠告罪,但太仆寺其他人可不愿与他同担这可怕的罪名,于是变着法子想将自己摘出去,扯出萝卜带出泥,一来一去牵扯到的人更多。 朝堂上吵嚷得像那街边集市,一群官员争得脸红脖子粗,若非先帝早年为显示自己对臣子的亲近下高台劝架被殃及挨了一拳头,怒而罚了一片当事人,并定下“紫微殿内非谋逆大罪不可妄动拳脚”的要求且一直延续至今,怕是早就有些吵出真火的官员们要打起来了。 他们在大殿里“闹”得欢腾,殷容不气也不恼,若说七年前面对这样的场景还稍显无措,七年后他便已习以为常,他甚至还有闲心去观察有几个是演出来的真情实感,有哪几个又是真心冤枉。 左副都御史敢在朝堂上公然捅出这件事,自然在几日前便密奏了天子,之所以迟几天,不过是根据天子的要求做了些“润色”。 春秋笔法不仅适用于史书,也适用于奏折,同一个罪名,有的人轻几分,有的人重几分,全看禀报的人怎么写———重的人会自己喊冤,轻的人也不至于傻乎乎地跳出来说罪名算少了。 何人该斩首,何人该流放,何人该敲打———殷容心里有杆秤。 他已经看好了几个苗子,正好把太仆寺这一帮人换下来,太仆寺卿还可以在位置上多待几年,将新少卿带出来后刚好也到了年纪,适合乞骸骨归乡。 见他们吵得差不多了,殷容才慢悠悠地开口,先令人将太仆寺少卿拖下去,接着使人去擒太仆寺监正,将这两位主使依律问罪,收受贿赂多的抄家流放,收的少的迁官外放......一连串命令下去,国库又丰盈了不少。 有没参与这场嘴炮的臣子在心中一合计,发现这次大换血的几乎都与姚氏沾亲带故,不是门生故吏,便是籍出同乡。 细细想来,左副都御史今日这般强硬,恐怕并非都察院的意思,而是天子的意思。 这桩涉军马的敏感之事便在太仆寺少卿的官位更替下暂时告结,其他并不算重要的位置需要各方衡量资历实迹再做安排,殷容并不会大包大揽到这般细致的地步——— 什么都让天子做了,养一帮臣子干什么? 朝堂之上吵得脸红脖子粗的各位大臣们各归各位,还没站定呢,又有人跳出来继续上奏,这次被告的,是大理寺正鹤卿。 同样也是督察院的,只是并非左副都御史,而是右佥都御史,这位上奏愣是上出了慷慨就义的架势——— “臣有奏,臣状告大理寺正鹤卿将三月初由刑部移交大理寺的一桩连环杀人案轻佻错判,草菅人命,后为掩盖罪行,私调大理寺巡卫欲图杀人灭口,以从三品之位行越权之事,染指卫尉寺巡查之职......” 一通喷下来,又将朝堂上一小半的部门拉下了水。 朝堂之上日日都有新瓜,但这瓜若是吃到自己身上,便不太美妙了。W?a?n?g?阯?发?布?页?ī????ù?ω???n????????????????ò?? 刑部侍郎首先撸袖子跳出来,没办法,这案子是他求爹爹告奶奶地塞给大理寺的,如今出了事他要是不帮腔,日后大理寺不帮他背锅,不是,不善解人意地帮他接手,那可就糟了。 “放你的狗屁!连环杀人案本就扑朔迷离,虽说之前结了案,但鹤大人又发现了疑点,早已禀明陛下,何来‘草菅人命’一说?至于之后的‘掩盖罪行’,更是无稽之谈......” 因为当今天子登基颇具神秘色彩,致使景明元年鬼神之说盛行,各地发生的大大小小案子凡是成了悬案的,基本都尽力往这个方向靠,汇总到刑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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