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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35(1 / 1)

侍女还在血泊里,大片大片刺眼的红色从她的脊背漫上她的裙衫,又融入到周身的泥土中。 “你是娘拼了命生下来的宝贝,娘舍不得惩罚你。”他阿娘松开他的脖子,怜惜地摸着他脸颊上的红印,“是别人带坏了我们筝儿。” 涂了蔻丹的手指碰在刺痛的脸颊上,年幼的孩子莫名其妙发起颤来,但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颤抖。 “带坏筝儿就是这个下场。”他的阿娘环抱着他,像以往无数次那样拍了拍他的背,“筝儿记不住没关系,有娘呢。” ————那是“顾筝”第一次直面死亡。 或许是他娘确实照顾她照顾得尽心,顾筝当晚没有发烧,没有惊厥,只是睡不着,他将自己团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安静地盯着帷幔上金线制成的流苏,就这样静静地看了一夜。 第二天他早早的去给他娘请安,他的爹也在,他娘依偎在他爹身边,见他来了,对着他招了招手:“筝儿,到娘旁边来。” 他娘对他爹事事温柔,处处体贴,好像昨天的事情从未发生似的,他爹大约是知道的,在他食不知味地吃完这一顿饭后,他爹将他叫到了身边,摸着他的脑袋告诉他,仆从都是贱命,以下犯上就是不对,他阿娘虽说严厉了些,也只是因为太在乎他,让他不要生娘的气。 在他爹温和教导过后,他对着他娘磕头道歉,他娘虚虚地拦了一下,却也没拦实,顾筝叩首的时候,听到他娘娇羞的低语:“筝儿到底还小,只有玉郎懂我的苦心。” 从此,顾筝学会了和人保持距离,也学会了喜怒不形于色———哪怕不和人接近,只要他对人表露出些许依赖与喜欢,不出三日,那人就会从他院子里消失掉,也许是被发卖了,也许是被调到了庄子上,总之他娘不许他过问,不然总会有些许惩罚等着他。 顾筝的课程变多了。 他白日要学习如何成为名门贵女,夜间要跟着他阿娘悄悄派来的人学经史子集,那时的顾筝不过六岁,提笔写字写到吃饭时连筷子都拿不起来。 他天生聪颖,却也有许多东西不解,他娘会因为顾筝达不到她的要求而扇他巴掌、罚跪、不许他吃饭,却也会在惩罚过后泪眼涟涟,心疼地给他上药,热敷膝盖,亲手给他熬粥喝。 两年后,他爹一个贵妾给他生了个弟弟,弟弟出生的那一天,他娘疯魔般地砸了自己的院子,或许是没出够气,又或者尤嫌不够,他的院子也遭了殃,明明什么也没做,他却挨了两巴掌。 他娘打完他便就抱着他哭,哭自己命苦,哭他爹负心,骂那个贵妾是狐媚子,咬牙切齿地诅咒着那个刚诞下来的婴儿早死......顾筝拍着她的背,嘴上说着软话安慰着他,心中却毫无波动。 他从小就知道自己很奇怪,旁人惧怕的一些事物,他毫无感觉,常人的喜怒哀乐,他好像也很淡,为了让自己不要显得那么奇怪,他开始学着观察和他年龄差不多的少年,装成大概会被人喜欢的模样,然后去想假如是这样的性格,面对事情的时候又该做出什么反应。 他娘动手打他的时候,他情绪难得地有了明显波动,可那感觉来的快去的也快,他并不算很理解,而在之后的几年里,面对着他娘,他情绪波动越来越少,他娘爱他也好,发疯也好,他只觉得无聊,生与死,都很难再调动他的情绪。 他娘环抱着他,指甲隔着衣服掐的他很痛,顾筝皱着眉,尝试着用言语引导他娘放开自己,一连换了好几种话术,才让那个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女人听进了话。 盯着她哭花的妆容,顾筝不觉得心疼,只觉得莫名厌烦且厌倦———为什么总是来打扰他?为什么总让他不得安宁? “爹他怎么能这么对您!”顾筝眼里都是愤怒,言语与肢体动作都恰到好处,“您为他掌管中馈,为他生儿育女,把他放在心尖上,有什么好的第一时间想到他.......爹怎么能宠那个贱人,还允许她生下庶子!他———” “够了!女孩子家的,怎么能张口闭口就是贱人?”明明脸上的表情和眼睛里的神色都显示着对他的赞同,偏偏还要假惺惺地训斥,仿佛想要借此表现作为主母的大度,“她再怎么说也是你爹的身边人,你要喊她一声姨娘.......” ———又是这样。 每次都是这样。 顾筝环视着室内的一片狼藉,只觉得丝丝缕缕的气聚集着堵拥堵在心口,让他嘴里发苦,苦得想要吐出来。 这就是所谓的爱吗? 真恶心。 真恶心,哪里都恶心。 “娘,我知道错了。”他讨软服乖,“我是心疼你才会这样口不择言的,我保证再也不说啦!” 他已经在泥沼里了,他永远都挣脱不了这片泥沼了。 在高强度学习的第三年,顾筝开始得到一点来自母亲给予的权利,这一年,他八岁。 他终于从懵懂到清醒地明白———要让自己活得舒心快活,就要不择手段,没有人会把想要的双手奉上,他要自己去争、去抢、去夺。 人事物,都一样。 又过了六年,他娘便极少在他面前发疯了,因为顾筝会温温柔柔地笑着,帮他娘扫除一切障碍,让他爹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只能爱着她。 他如幼年时那样伏在他娘的膝头,说着卖乖讨喜的话,无论他娘怎么试探,他都会笑盈盈地说:“我是娘的孩子,自然要站在娘这边。” “阿筝啊阿筝.......”他的娘抚摸着他的头,慈爱地说,“你身上流着我的血,只有你懂我。” “你为什么不是个女孩呢?”他的娘轻声呢喃着,“你要是个女孩,我就不用这么担惊受怕———” 她说着说着又自己否定:“不!你必须得是嫡长子,那个贱人生的孩子,不配继承玉郎的一切!” 顾筝伏在她的膝头上,发丝遮掩住了他的眼睛,也遮掩住了他冷漠的神情。 这个女人,这个他世俗意义上的母亲,因为“爱”,几乎要疯魔了。 他爹年幼时有一青梅,因为身份低微,只得给他做了妾,因为他娘是主母,所以还未进门前,那怀了身孕的妾便被灌了一碗堕子汤,两人还未见上面,便已结了怨。 他爹并不爱他娘,又出手护着那失了孩子的妾,还给那妾升了身份,两人年轻时常常不欢而散,好好一个主母,日子过的憋屈,时常郁结。 后来他娘怀了他,那妾便闹将起来,只是手段比他娘高明了无数倍,不仅没引得他爹厌弃,反倒愈发怜惜,怀着孩子的主母,独守空房竟成了常有的事。 后来那妾都欺负到脸上了,他娘竟然着恼的同时又慌了神,觉得她若是生下继承顾氏的嫡长子,那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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