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双臂发力挟起乘白羽跳出芥子,呼啸往什么地方飞去。 落地是在…… “……为何来此!”乘白羽闭眼,“你太疯了。” 他们居然落在鲤庭畔。 “谁谓我无忧,积念起痴狂,” 李师焉破除禁制易如反掌,两人进殿,“阿羽,今日我与你好好解一解心结,祛一祛避讳。” “不能提?你我之间当百无禁忌,” 他紧盯乘白羽,“予我么?” 乘白羽忍不住打量周遭,红尘殿外紫竹漪漪,风貌依然,看看殿内,陈设等还是旧时模样,看得出洒扫很勤。 也不尽相同,多出些东西,仿佛都是贺雪权的。 ……贺雪权将起居之所从仙鼎殿迁来此处。 乘白羽双唇哆嗦:“你、你果真要在这里……” “嗯,”李师焉道,“如我千百次梦中肖想的一般。” 他的脸上是从未有过的渴求神情。 乘白羽腿间汩汩更见濡意。 “乘白羽,许我么?” “……嗯。” …… 全须全尾攮入,乘白羽攲斜着身体靠在身后人的肩头吐气。 就在他和贺雪权的婚榻上,李师焉要了他。 他小腹隆起的圆弧盈润非常,颠簸得狠了,衾被盖不住,一次又一次暴露在月光底下。 是红尘殿的月光,夜夜照在殿中幽梦花蜷曲花瓣上的月光。 花月似旧时,无不承带另一个男人的气味。 他却坐在李师焉腿上,舒慡得浑身发抖。 时光倒流伦常抛却,灵与肉俱灭,世间只余彼此。 “怎了?”李师焉察觉他轻微的挣动,“不喜欢了?不舒服?” “没……” 乘白羽额上见汗,“腿,没力气。” “缓缓。” 李师焉手掌在他腿上轻按,啄吻落在他的肩胛骨和耳侧。 “跪着吧。”乘白羽小声道。 身后的人呼吸一紧,却道:“仔细幢着孩儿。” 李师焉也不好受,这小雀儿,长相端秀气质清冷,那口东西却放浪得紧,高热的软禸一圈一圈挤挤挨挨,细致又殷勤。 即便乘白羽口称无力,内里却仍一味缠着,李师焉头皮发麻。 “如此,”李师焉抱他两只腿,慢慢分他的承力,“好些么?” “……好……不好!” 乘白羽悬空,“像幼时给阿舟把溺,嗯!” 李师焉细致舐弄他的一点后颈肉:“别怕,扶着床栏,我必不摔着你。” 你是不摔着! 你、你胀死我了……乘白羽无声高吟。 “出声,”李师焉蛊惑,“我补了禁制,殿外听不见。” “不,不……” 乘白羽紧咬下唇,眉间似蹙非蹙,说不清是痛楚还是欢愉。 “松快些,”李师焉也锁着眉,“才什么时辰?今夜还长。” 乘白羽忍不住:“已小半时辰,你、你还想怎样?” “小半时辰算什么?”李师焉道,“我观话本上常常尽欢整夜。” 乘白羽仰着不说话。 又一刻,正在好处,寝殿门口蓦地响起机括弦音,乘白羽周身一紧,李师焉闷哼出声。 下一瞬,乘白羽无意识往殿门看一眼,登时吓得再次绞住。 那里、那里缓缓显出一道人影…… 玄衣墨发,夜厌在肩,是贺雪权! 贺雪权不是率兵驻扎在踵臼山么! 接着乘白羽回神,不,这是一道虚影。 这影子是墨发,不是现在的贺雪权。 他是…… “雪权,你回来了,” 窗案边又一道影子升起,“乘白羽”轻袍缓带,走上前接过“贺雪权”肩头的大氅, “剑阁叛乱平息了?” …… “剑阁叛乱?”李师焉徐徐廷弄,“是哪一年的事。” “哪一年?” 乘白羽神志凝滞,好半天才回忆道,“大约是五六十年前。” 眼下是两千八百四十三年,好端端怎会看见五六十年前的景象?怎会……? !乘白羽猛然一省,猜测大约是贺雪权在殿中施展有溯影的法术。 溯影珠,抑或是符箓,这类术法依托极相似的地气天时,可重现某地多年前的景象。 殿门口的“贺雪权”絮絮回答几句,“乘白羽”依依笑道: “我新学……” “……你等等,我去端来……”说罢旋身出殿。 “你去吧,我在前殿等着。少搁饴蜜,我不爱吃。” “知道知道……” …… 前殿人声隐隐传来,似乎是盟中门人来找贺雪权商议什么事。 榻上乘白羽身后,李师焉眼中幽暗如晦: “雀儿……” “你看着这场景,像不像我来偷你?” “!” “你夫君在前殿处置军务,你在寝殿缠我呢。” 乘白羽通红着脸,待说什么,李师焉阻止:“嘘,别出声。” “他若发觉可如何是好?” “阿羽,你要含着我的东西去见他么?” “嗯,原本瞒得好,可是,你肚子大了呢。” “如何是好呢小阿羽?” “啊!别说了啊!” 羞怯之下另有一段禁忌意味,乘白羽内里更润,“你、你究竟哪里学来这些!太羞人了!” “自然要多学些花巧,” 李师焉一手横亘他胸前一手托他腿下, “否则阿羽自有佳婿,又怎会睬我?” 声量渐低,几至不闻,李师焉问:“我与你夫婿,谁更得趣?” ! 乘白羽脖颈向后绷成一道弧,没忍住再次迸在床帐上,欲哭无泪:“你不是初次么!不该青涩不经事么!” “呵。” 李师焉覆在他耳边唤一句什么,惹得他身下越发潺潺不止。 少顷, 乘白羽再也受不住,整个人被情欤折磨全身酡色尽染,推李师焉: “你一定是唬我,哪、哪有人初次这么久。” 紧抽一口气:“再过一时真有人来了!” “我如何唬你?”李师焉道,“你见过初次的人多,我如何唬得住?” “好啊,好啊!” 乘白羽吸气,“你原来是嫌弃我有过旁人!” “没用的,阿羽,” 李师焉抹一把合处,“你嘴上辛辣,这处却软甜得紧,你拿话刺我,到头来受苦的还是你。” 话虽如此,李师焉暂缓,捉乘白羽手腕摸脉, 而后抚弄他的小腹: “这孩儿,比阿舟还乖巧。” “……” “待将来,再与我生一个,好不好?” “一定更乖巧,天姿卓绝。” ……不进胞宫哪里就生得出孩儿了! 乘白羽攀着李师焉肩臂说不出话,无暇管这些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