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搧又数十记,乘白羽颤颤巍巍,连手指尖都在发软, 李师焉:“如今我必要问了,究竟谁厉害些?” 乘白羽吟哦出声:“你,是你。” 李师焉无限餍足,溉他里面。 …… 这次从雍鸾州回清霄丹地,乘白羽找来丹室的书箧挑出话本,但凡有半个字涉风月便全一把火烧干净。 不仅如此,他还连着十来日闭门谢客。 后来还是李师焉再三起誓绝不再犯,堪堪将人哄好。 又约法三章,时辰、荤话等等全部设好规矩,逼着李师焉答允画押才算作罢。 第39章 落草之期渐近, 乘白羽不再外出游玩,老老实实呆在花间酒庐养胎。 他也不闲着,如约与李师焉学画。 不过他近来精神头短, 耐性也不如以往, 自己动笔少,多是…… 李师焉画他。 这日两人事毕,李师焉不知发什么疯, 敞着衣衫也不管, 铺纸调墨, 要给乘白羽画像。 着墨一刻, “难。”李师焉凝眉。 乘白羽身上懒懒的,仰在枕上歇息: “难?不是画过好些了。” 李师焉痴迷画他的像,画过总有数十幅。 “如此情态,没画过,” 李师焉细细思量, “画形为下, 画骨为上, 人说花最难画, 盖因其无定形, 却又要画得它静,你比花还难画。” “嗯,嗯,” 乘白羽语含惰怠, “烦李大家慢动笔、细琢磨, 费神为我描白。”网?址?发?b?u?y?e?????ü???é?n????0?②????﹒?????? 画案设在竹榻边,李师焉倾身将他衣衫拢好,他说热, 李师焉责备: “七月流火,哪里热。” 两人在酒庐院中搭一葡萄架,话虽然是责备的话,李师焉手上一挥,将屋中月石冰鉴召来围着竹榻摆好。 “不热了吧?盖好,莫贪凉。”李师焉谆谆叮嘱。 乘白羽闭着眼推人:“画你的画去吧。” “不画了,” 李师焉翻身上榻拥住人,“姿容易画,难画水洗之美。阿羽,你里外浇透的这幅情态,无人能画。” “你再说。”乘白羽板起脸。 他虽然嘴角抿直似乎不虞,实际满面蒸霞羞涩不胜。 “惯是口冷心热,” 李师焉感叹,“你再冷言冷语,下回还是无不允我。” 随即自省: “往后我须长记性,不可为所欲为,不能因你性子好、待我好,随意欺负你。” “……” 借给乘白羽比干玲珑心,绝想不到这话是落在这里。 乘白羽转身窝进李师焉怀中。 唔,老神仙身上凉,舒服。 乘白羽软着嗓子唤:“师焉。” “怎了?”李师焉仔细揽他,“又想着了?” “……你在想一些什么,” 乘白羽无语,“我只是想清洁一番,你……” “我什么?”李师焉他含住他的嘴唇,“说出来。” “你、你的东西还在里面……唔……” “用旁的法子碾出来,好不好?”李师焉诱哄道。 却哪里还用得着引诱,乘白羽转过身股肉往后送。 …… 比及抱着乘白羽沐浴洗净,李师焉雄心壮志又起来,誓要画出花鲜露浓情态。 乘白羽兴尽不想动,教他消停。 最后画一幅葡萄架下衣裳齐全的美人午憩图作罢。 - 八月中旬的一日,清霄丹地迎来一不速之客。 皋蓼雪母求见。 原本李师焉想也不想吩咐不见,可她带着乘轻舟。 说是游历途中恰巧救下,送佛送到西,千里护送而来,想见一见阿舟的师父。 李师焉来问乘白羽,乘白羽讶异: “醒着的乘轻舟还是没醒的?” “阁中弟子说是醒着的。”李师焉道。 “那便不见,” 乘白羽无甚起伏,“醒着的阿舟,自己也会回来,要她的护送。” “……且慢,只救下阿舟?” 乘白羽意识到什么,与李师焉两人面面相觑,“霜扶杳呢?” 什么求见!根本是押着一人在手中逼迫相见! “呵,” 李师焉眼中闪过睥睨之色, “恭敬拜门尚有余地,暗含威胁?神木谷不过几根烂柯沉木,也不怕我一把火烧了她。” 一个诀捏在手中,李师焉口中长啸:“扣留我的客人?” 呼啸声穿破虚空,东海之涯周遭几郡全部清晰可闻。 李师焉继续道:“雪母是要与披拂阁为敌?” 须臾,阁中弟子来报:“阁主,她走了。” 乘轻舟随后慢吞吞进来: “阿爹,李爹爹。” “霜扶杳呢?”乘白羽撑着起身。 “阿杳负伤,” 乘轻舟表情难辨,“皋蓼娘娘接回神木谷医治。” 乘白羽按下心头不安:“你一五一十道来。” 原来踵臼山一役,没几日便鸣金收兵,黄衫聚集,鬼王也不敢来硬闯。 事情出在返程途中。 与莫将阑分别后,乘轻舟与霜扶杳沿濛水南下,途中遭遇烛龙。 烛龙又名烛九阴,人面蛇身而赤,乃龙裔邪妖。 乘轻舟虽说有金丹修为,霜扶杳也不差,可是对付烛龙实在不够看,幸而另有一狐族大妖在近旁,一面应敌一面急召雪母,几人才逃过一劫。 乘白羽瞧一眼李师焉。 烛龙,好便宜呢。 妖王有四使,其一便是烛龙。 李师焉冷笑:“原以为东海之滨总不敢放肆,乘轻舟,你祖母这是上了心。” “阿舟,”乘白羽招呼孩子到近前,“她与你说些什么?” 乘轻舟在榻前三尺站定: “说请我到神木谷作客,我惦念这李爹爹说的不要搭理不相干的人,便没松口。” “阿杳的伤又是怎么回事?”乘白羽细心相问。 “杳杳好好的,并没有正面与烛龙对上,” 乘轻舟道, "后来快到东海时,忽然昏迷不醒,雪母说是蜃气入骨的缘故,要同族中人助他理气通脉方能将蜃气导出。" “一路上也没发作,偏偏昏在家门口?” 乘白羽摇头,“这样的蜃气,我没听过。” 乘轻舟静默一瞬,似有若无分辩: “阿爹难道认为蜃气之说为虚构?不是的,雪母娘娘为人诚恳坦荡,做不得假。至不济也不过是想引我到神木谷而已。” “而已?” 乘白羽错愕,“想见你,阿杳做错什么?是活该被害得厥过去么?” “瞧阿爹说的,谁人加害杳杳?分明是烛龙作祟……” “烛龙是妖王四使之一,” 乘白羽耐着性子,“你两个路遇烛龙根本就有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