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死在李师焉东西上。 又一刻,乘白羽脑子跟着清明一些:“不进去?” 李师焉缓一缓,刮他鼻子:“去哪里?” “……”他难耐地扭动,“那里。” “贪嘴。且慢,我服一副无羁帖再来治你。” 李师焉翻身下地,在散落的衣裳堆里捞起一只琉璃药瓶,揭开盖子…… 砰地一声,两指宽的琉璃瓶子被乘白羽挥翻在地。 “阿羽?”李师焉错愕。 乘白羽拽着李师焉的手腕将人拽回床榻,双膝触衾回首一笑:“今夜别服吧。” “你是说?”李师焉胸口翻滚。 “嗯。” “你要想好,若是果真有孕,你……你最怕疼了。” 乘白羽不多话,手把抵住。 “试一次。” 就一次,就在今晚。 李师焉深深凝望他的眼睛在他身后跪定,鲜红的犹如蝠翼一般的东西张着,无声地引诱。 乘白羽滑腻的身体撞来,李师焉接住他。 “师焉,师焉。” 他恣意邀欢,滚烫的急促的稠密的凶猛的,无须思考的,无须纠结对错的,对,只要这些,拉着李师焉一起堕入慾海。 …… 沉沉浮浮。 一切交给身体和五感,理智摒弃,此夜须尽欢。 中间一个空隙,李师焉犹嵌着,乘白羽瞑目揣息。 “雀儿,”李师焉忽然笑起来,“你还能再勾人一些么?” 乘白羽细致盯着看,嘴唇轻启:“能。” 招招手,在李师焉耳边这样那样一番,李师焉瞳仁变得更深。 这不是唯一的变化,乘白羽轻轻惊呼:“……你先出去。” 还口出狂言呢,立刻脸上云蒸霞蔚难再说出一句话。 “不可,”李师焉出神,“譬如涸泽之鱼,我离开你会死。” “……胡说。”乘白羽一呆。 你不会的。 我也不会。不会的。 “是,的确是胡说,不会的。”李师焉劝诱道。 按下心乱如麻,乘白羽笑得很放浪:“你、你,等等,待我穿戴齐整……” 在李师焉耳边又是一番如此这般。 ※ 如?您?访?问?的?网?阯?F?a?b?u?Y?e?不?是?ī????????ē?n????0????5?﹒????o???则?为?屾?寨?站?点 滑出身体的时候乘白羽感到一阵空虚和寒冷,真是讨厌,这两样东西不属于今夜。 穿好衣裳来到前厅,乘白羽祭出红翡葫芦,生水之术徐徐施展开。 窗外空中蓦地一闪,一捧彩色轰然绽在半空,各色法器各彰异彩,石镜鱼妖蓝莹莹的原形填满天穹,院中笑闹不止。 这是,阿霄还小的时候,有一年元宝宴的情形,席间许多人至今或许不闻,但生水术忠实地还原当日风貌,欢庆喧嚣,皆在眼前。 乘白羽立在窗子里,凭栏往外望,下半身隐在窗棂下。 “我不知道,”李师焉几乎把持不住,“我雀儿花样这样多。” 乘白羽手撑在窗棂,回头看。 “啧,阿羽,” 知他的心意,李师焉重新放慢,“惊动外面的宾客怎么办?” “阿羽,阿羽。”李师焉舌尖捲上他的耳垂。 热潮和濡意漫卷, “嗯……”乘白羽细细哼出声,李师焉稳吐出一口气,力道加重两分。 “阿羽,阿羽,”李师焉紧紧覆他背上,“乖,腿并直。”“嗯,师焉,往里么,再往里。” 李师焉张嘴噙住乘白羽后颈上一点子白。 “雀儿吃不着食,心急了?” 一心一意左右勘探钻营。 到某处,乘白羽脖颈猛地仰到极致,手胡乱往后抻抓,李师焉会心一笑:“找到你了。” 乘白羽嗓中缭乱,粘腻又脆生生的吟哦绵延又断续,稀微又格外响亮。 他仿佛是打定主意要勾着带着李师焉放肆一回。 温存的、怜惜的,固然柔情似水,可是倘若没有一点点的疼,没有那一点点的无力承受,情事总好像少一分尽兴。 他要带他放纵一次。 两人新相知那段日子,李师焉嘴边最常说的一句话:不成,仔细伤着你。 那也是的,彼时乘白羽还有身孕,是要仔细养护。 后来月份大了逐渐放得开,再后来生产完调养好身体,再无损伤身体之虞,可无论怎样李师焉总是收着几分,这么多年来似乎养成习惯,总是克制着留力。 到今日,乘白羽脑海内一道声音疯狂叫嚣: 让他伤你。 让他把你弄疼。 就这一回,不要他的温柔,要他狠狠爱你,掼穿你,在你的身体里外留下痕迹,难以磨灭的痕迹。 你是想铭记他吗? 不知,不知。 还是你想要你的身体替你记住他。 你会忘了他吗?在修士漫长的、千百年的生命里。 或许你也不介意忘记他吧。 是否会减少许多痛苦呢? 可若说失去记忆以减少痛苦,你会不会更想忘掉那两本谶文?会吗?不会吗? 不知,不知。 知道那么多,难道是什么好事?不知是福,此刻是永恒。 最先感知到麻木的是膝盖外侧,麻木,夹杂一点些微的隐秘的痛感。是磨得狠了。 仿佛是由着他胡来,一心一意配合着他,李师焉双腿将他他两条腿挟定,毫无间隙的拥抱和桎梏,整个锢着他的身体。 他二人极少站着弄,常常是洗涮干净、床榻铺好,乘白羽清清爽爽舒舒服服躺着,偶然踢着床梁或是碰着雕格,李师焉都要碰着他的手脚细致按哄好一晌。 李师焉唤他雀儿,实际不像豢养不值钱的鸟雀,反而像对待稀世凤鸟,无限珍视,万般娇宠,不肯让他吃苦受累,不肯随意亵玩。 凤鸟做久了,是否偶尔也想做一回野凫? 当窗展翅,一半身体凌空,一半身体钉在窗内。 钉住的这一半,是一种禁锢么? 不是,这一半才是真正高飞,飞上云霄。 紧合的双腿逼得乘白羽喘不上气。 李师焉的手也不干好事,推着他的股肉挤他,配合着凶刃涵沉,每一处棱角,首眼处的冠子,所有细节悉数印在壁上,如雕如琢,分毫毕现,抽身而退干脆利索,出击又一气呵成,首尾皆没,严丝合缝榫卯相连,带给乘白羽灭顶的抉感。 神志浇熄,相拥着堕落,是否也算上穷碧落下黄泉。 “阿羽,阿羽,”紧要处李师焉问,“予我么?” 乘白羽:“进来。” “好,”李师焉笑道,“好。” 两人唇齿相依,一生只凭这一个吻,衣饰叮叮咚咚,跳珠一样撞上窗子又弹开,复又撞上,区区叩叩,似乎直可响到地老天荒。 …… 一宵欢暧,晨光已至,有些话题绕不过,李师焉率先开口: “阿羽,我从未如此憎恨过从前的出世,留下只言片语,任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