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没有注意到陈宴清薄笑下蕴藏的冷芒,她怯生问:“可以吗?” “自然。”陈宴清唇角的弧度更深。 她那么想要见她的情郎,他自然是 要满足的。 …… 直到乘上马车,吟柔都有种不真实的恍惚感,长街上行人叫贩卖声熙熙攘攘,吟柔才确信自己终于出来了。 这些以往觉得在寻常不过的声音,此刻却让她激动地想落泪,马车一路行到江渡,虽然没有了街集的热闹,一望无际的江面也让吟柔挪不开眼。 江风吹着她的裙裾,被月光穿透的薄纱显出透明,就像一只随时会飞出手心的蝴蝶。 陈宴清折眉上前轻揽住她,吟柔吓了一跳,这是在外面,三公子不怕被人看见吗? 虽然她带了面纱,可万一让人发现端倪,只怕要掀起不小的风浪,她下意识想退开,不想给他惹来麻烦。 陈宴清薄唇轻压,将她搂得更紧。 “带你去游湖。” 吟柔注意到一艘雕镂精美的画舫停靠在岸边,她随着陈宴清走上船,确认不会再有别人发现,才摘了面纱,借着月光痴痴望着外头的湖景。 陈宴清对外面的一切都不感兴趣,只看着宋吟柔,眼里含着端量,少顷,启唇吐字—— “宋吟柔,我想要你。” 清徐的嗓音伴着江风飘进吟柔耳中,她以为自己听错了,轻缩紧瞳孔朝陈宴清看去。 他也在看着自己,目光专注,幽邃,但没有一丝情\。欲。 是她听错了吧……吟柔不确定的眨眼。 “宋吟柔,我想要你。”陈宴清再度开口。 吟柔轻垂的眼帘用力一跳,烧起的红晕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爬满全身,喉咙都是麻的,三公子说的要,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 明明她豁出去的时候,他也能在最后的关头克制住,为何忽然。 还没有任何征兆,就这么看着她,用最清晰平静的声音说出来。 他的从容平静,反而让吟柔无所适从,濒顶的羞臊感必任何一次都强烈。 “三…公子。”吟柔嗓音细颤,不知道他是不是一时兴起,努动着唇嗫嚅:“我们在船上。” 这是外面啊,吟柔人都是晕的。 “我说,我要你。” 不再是想,只有要。 是不容拒绝的命令。 吟柔思绪全乱了,身子甚至已经开始发烫。 而她的迟疑在陈宴清看来就是不愿,当初不计后果那样子求他,是怎么搂着她蹭的。 “不愿意?”陈宴清睥着她,脸上的神色极淡。 该是最亲密的事情从他口中吐出,让吟柔感觉不到一丝缠绵的意味,心中也感觉不到之前那样的臊热怯情,反而升起一股不安和隐隐的危险。 三公子怎么了? 她轻缩裙下的双腿,逃避的举动和眼里的忐忑让陈宴清的耐心彻底耗尽,怒意自肺腑掀起。 不由分说的,握住她的手腕拽向自己,同时托腰将她抱起放到桌案上。 吟柔后背碰撞到坚硬的桌面上,骨头被硌疼,她弓着肩头,吃痛蹙起眉。 陈宴清却丝毫不给她喘息的机会,铺天盖地的气息压下,不留一丝缝隙,极具倾略性的将吟柔尽数笼罩住。 不属于自己的气息却强势占据了她的身体,吟柔感觉自己的那部分都要都吞没了,她本能的颤抖,眼眶惊怕绪泪。 陈宴清忽略去掌中颤抖的感觉,毫不留情的吻着她的唇,用力吮吸,吟柔唇被碾的生疼,硬生生厮磨出的暧昧让两个人都感觉不到欢愉。 可陈宴清宁愿不要欢愉也要她知道,她已经是他的,后悔也迟了。 直到口中尝到一丝咸泪,他才停住,烫热的唇贴在吟柔唇畔,呼吸粗噶。 而从小姑娘唇里呵出的气息破碎带颤。 陈宴清抬起视线,少女眼眶噙泪,瞳孔缩紧着怯生生望着他,仿佛他是什么极可怕的人。 心口如芒刺划过,留下细小的孔洞,不痛,却生凉。 冷言呵斥都要贴上来,现在他愿意要她,她倒是不肯了。 哦,忘了,那时是带了目的的,自然不同现在。 陈宴清周身的情绪都淡下来,微微后退开一些,“不是说只要我帮你的忙,就什么都愿意。” 嗓音里裹着的轻嘲让吟柔心口发闷,可三公子现在这说得是事实,她最初不就是抱着这个目的。 三公子现在这么说的意思是,吟柔想到什么,一下抬起眼眸,定定看他,不确定的问:“三公子是说,我的奴籍……” 陈宴清冷冷扯动嘴角:“今年是太后大寿,朝廷特许有一批特赦的名额,我已经设法将你的名字写了上去。” 吟柔不可置信的望着陈宴清,她那时虽提了奴籍一事,却没有抱太大的希望,她知道这有多难,三公子却真的替她做了。 特赦……那她就可以恢复良籍了,吟柔呼吸急促耸动,她可以有机会帮父亲平冤了! 心里的震动已经盛过一切,连带着刚才对他的畏惧也都没有了,她就这么看着陈宴清,眼眶里逐渐蓄泪,忽的扑过去抱住他。 “谢谢,谢谢你……谢谢你!”吟柔含糊不清的重复着。 陈宴清被她的一双小手箍得几乎窒息,盛在心里的郁气却没有松解。 即是交换,他就不会白白做那老好人。 “我要的不是谢。”陈宴清偏过头,唇几乎贴着她耳畔说话。 带着烫意的嗓音扫过耳畔,痒的吟柔忍不住缩起脖子。 陈宴清抚按住她的后颈,拦住了她后缩的动作。 吟柔轻睁开染着泪的眸子,透过窗子定定望向江面,方才的慌赧和迟疑,在听到可以恢复良籍的消息后已经不复存在。 可另一种陌生的情绪缠着她,有点涩楚。 从他颈窝处一点点抬起头,对上那道直白射来的眸光,吟柔心口说不出的窒乱,三公子只是把这当做是她的交换吗? 吟柔不知道自己在胡思乱想什么,也不知道在期待什么,但却又无端知道,那不是她该期待的,太遥不可及。 是她说过什么都愿意,三公子也已经为她做的够多,他真的想要,她愿意给他。 吟柔摈除掉其余那些她不能分辨的混乱情绪,摆脱奴籍对她来说是最重要的事。 她勒令自己不要再迟疑,可真的决定了,无论是脑子还是身体都生涩的感到羞困。 她小口呼吸着,用了最大的勇气,一点点将自己发抖的唇贴到陈宴清薄抿的唇上。 陈宴清眼里的清明霎时被翻绞的浑浊,只感觉小姑娘在他唇上的这一下下试探亲吻,就跟隔靴搔痒没什么区别,根本不够他满足。 陈宴清不耐的反吻住她,同时手掌滑落扼住她的腰,一把将人托抱到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