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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2 / 2)

“虽然这事也没个定论,只是大家私下里谣传的,但是啊......”李逸话头微微凝滞,脸上露出一点不忍的神情,“据说将军当年自请入军营的时候,为了让女帝同意,提出的交换条件便是,他今生不会嫁人,这样云血军的兵符也不会落入他人之手。”

她说了很长一段话,说得嗓子都有些干哑,边说边提着茶壶给自己倒了一盏茶,话一毕就牛饮起来,连喝三大盏,放下碗的时候脸都因为缺氧而憋红了,大口喘息着。

李逸手掌顺着胸口,好不容易长舒一口气,这才发现白若松已噤声许久。一抬头,就看见她背手站在那里,脸微微侧了过去,只露出一点柔和的颧骨线条以及颤动的睫毛尖。

“他没有和我说过这些。”白若松开口,万般压抑之中带着一些沙哑的颤音。

李逸突然有些局促:“将军他,他兴许是不想让你担心。”

白若松睫毛一颤,有湿漉漉的水汽聚集,连忙转过身去遮掩,举着手似乎是擦了擦面颊,凝滞半晌,双肩颤抖,突然哽咽出声:“他只是不信我罢了啊。”

李逸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她不知道自己和白若松说这些到底对不对,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安慰白若松。

还好白若松并不是个容易情绪失控的人,她背着李逸自己站在那里,短促地呜咽几声,喘息许久,终究是渐渐冷静了下来。

“他从来没有信过我。”她自言自语道,“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因为我也......”

因为她也从来没有告诉过他,自己的过去。

他们都有不能说的东西,相互隐瞒,相互遮掩,终究形成了横亘在二人之间的巨大的间隙。

就像那棋盘上,遥遥相望的黑白两子。

第29章

易宁自回到房间之后,已经大半日都没有什么动静了。

孟安姗在房门外等了许久,等到暮色四合,空荡荡的腹中都开始咕咕直叫,也没见易宁出来。

其实易宁并没有关上门不让她进去,甚至还给她把门留了一条缝,自门缝中可以看见枯坐在月牙凳上的易宁的背影。

单纯只是她自己不敢进去,怕面对面色冷厉的易宁。

孟安姗虽然表面看起来年轻,其实也已经在刑部司待了好些年了。在这些年里,她和易宁做同僚,向来都是她不去招惹,易宁也不跟她发火,大家相安无事,相敬如宾。

当然,说到底,易宁也没有和她发火的理由,毕竟她只是一个对断案一窍不通的,说好听点叫亭长,说难听点叫看大门的武官罢了。

她守在门口,站累了就把重心挪一挪,左脚倒右脚,大大打了个哈欠,嘴巴刚张到最大,便听“吱呀”一声,木制门栅被一只手摁着推开了。

孟安姗猛地闭上自己的嘴,过程中一不不小心咬到了舌尖,伴随着剧烈疼痛,口中很快弥漫开一股铁锈的腥气。

满脸扭曲,双眼又氤氲着朦胧雾气的孟安姗,一看到易宁扫过来的古怪目光,立刻反驳道:“我不是,我没哭!”

“我知道,你应该是咬到舌头了。”易宁说着,微妙地顿了顿,提醒道,“有血渗出来了。”

哦,忘记易宁是以眼力出名的易青天了,据说只要被她看上一眼,能把你昨天拉没拉屎都分析出来。

孟安姗立刻用手背一揩,又背到身后去在衣服上随意地蹭了蹭手背,毁尸灭迹。

“大人您出来啦。”她凑过去谄笑道。

易宁面上还是那种一贯冷淡的神情,她点头,鬓边垂下的发丝便轻飘飘地拂过侧脸。

“走吧。”她说,“去见一见白若松。”

*

天还蒙蒙亮,地平线上有一点带着金色的橙光延伸开来,慢慢融进黛色天幕中,由远及近愈来愈深,等到达唐平头顶的时候,便变成了蓝而近黑的藏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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