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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1 / 2)

(' 她合上奏折,一手撑着圈椅的扶手,艰难地俯下身子,捡起了那封一开始就掉在了地上的信。

这封信正是奏折中提到过的,谋逆的证据,信封上书“道安亲启”,字迹赫然就是白若松自己的。

打开信封,里头薄薄的一页信纸,字字句句都是对女帝的不满,对政权的不满,对自己碌碌无为,怀才不遇的愤懑,最后邀请看信者同自己一道创立更好的新政权。

最后的最后,于末尾端端正正些着——白若松书,桓文二十二年六月初九

白若松缓缓抬起头来,看向女帝。

她就坐在那张雕刻着百鸟朝凤图的巨型红木案几后头,以手支颐,言笑晏晏地看着白若松,另一只手百无聊赖地以指尖,一下一下敲击着桌面。

哒——哒——哒——

那缓慢的,一下一下的声音,却比战鼓更要激烈,如凌冽寒刃,刀刀催人命。

女帝鲜红的,勾起的唇瓣一动,淡淡开了口,眼中全然没有半分笑意。

她说:“爱卿不和我解释一下吗?”

第113章

白若松确实给佘武写过信。

在将要启程分巡的前一日傍晚,她担忧因为自己而被佘文关了禁闭的佘武,托佘府的门童转交过一封慰问信。

那封心里头具体写了什么,白若松其实已经不太记得请了,无非就是一些场面客套话,询问身体状况,表达焦虑担忧之情,最后解释了一番自己即将回乡探亲,归期不定。

总之不可能是这种要命的谋逆之言!

可如今她现在手里捏着的这封信,又的的确确就是她自己的字迹。

白若松猛地起身,小腿向后的时候撞到了圈椅,椅子腿在地上拖拉发出刺耳的声音。

可她如今根本顾不上这些,腿弯甚至都还没打直,就直接扑通一下跪伏在了地上。

“爱卿这是做什么?”女帝轻笑出声,“难不成这就乖乖认错了?”

“陛下。”白若松额头抵着冰冷的青石地板,牙齿在上下打颤,“臣,绝无不臣之心。”

女帝觉得有些趣味,轻轻“哦?”了一声,一直敲打着桌面的手指也停了下来,叹息道:“白若松,你是朕钦点的探花娘子,朕当然是很想相信你的,可是,你看看这——”

她抬手一推,整齐堆叠在案几上的那堆奏折被推倒,奏折便如雪片一般落下,有几本甚至滑到了白若松的面前。

“你瞧瞧这些,这些全是弹劾你的折子。”女帝一摊手,“你来说服说服朕,教教朕该怎么相信你?”

尽管女帝从头到尾都表现得很相信白若松,甚至没有勃然大怒将人直接打入天牢,而是将人客客气气请到御书房来。

可白若松知道,并不是这么回事。

她不清楚女帝究竟在想什么,唯一可以确定的只有一点——女帝在给她机会,给她一个能够活下来,成为自己合格的棋子的机会。

白若松嘴唇颤了又颤,有万千思绪都到了舌尖,最后却不得不吞咽回去。

诚然,她可以如实对女帝说,这封信是假的,是何同光伪造了字迹来诬陷她!

可说了以后呢?

她唯一能拿出手的,何同光诬陷她的证据,便是她伙同易宁伪造书信,陷害了何同光。

说出这点证据,那就是欺君之罪,不说出这点证据,那就是谋逆之罪,一样都要满门抄斩。

何同光,或者说是佘荣,一定早就预料到了!

她们就是知道她不敢说,才这样肆无忌惮地写了折子弹劾她!

白若松只觉心跳如擂鼓,血液上涌到了头上,耳边都是尖锐的嗡鸣。

她不断喘息着,胸膛上下起伏,脑子里开始飞速回忆分巡那日早上的事情。

有什么,还有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这封信不是她写的?

那日她同往常一般处理完了公务之后,带着文书与告探亲假的条子寻了掌固归档,随后自安上门而出。

其实刑部司所在处更加靠近朱雀大街,可那是皇城主干道,来来往往的人颇多,白若松便更习惯走远一些的安上门街。

安上门外头紧挨国子监,监生们还未下学,门口十分安静,只有几个门吏矗立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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