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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1章(1 / 2)

(' 从她的待遇来看,德帝并没有要刑讯她的意思,她为什么要自杀?

白若松的心中浮现一个有些离谱,但却唯一符合逻辑的猜想——白谨是人质。

德帝扣下了白谨,好吃好喝供着,就是为了以她为质达成什么目的,这个目的大概率与言长柏有关。

兴许是想让言长柏腹中胎儿认祖归宗,也兴许是想让言长柏入宫为侍君,而白谨为了不成为德帝控制言长柏的枷锁,才自杀在狱中。

白若松这边正想着呢,云琼那边又突然开口道:“所以你的父亲是白谨明媒正娶的唯一正夫,可肚子里却怀着德帝的孩子?”

白若松回神后颔首。

云琼沉默以对。

桓德帝之所以以“德”为号,就是因为她在当太女的时候就治水,救灾,颇具威望,后来继位又政治清明,延续了高帝的太平盛世。

可这样一个在所有人眼中都是最好的帝王,却侮辱臣夫,逼得臣女入宫行刺,又自戕于狱中。

都说雷霆雨露皆为君恩,可又有谁有关心过承恩的那个人,究竟想不想要这个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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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打算回玉京才算第三卷,结果写着写着发现已经开始透露上一代的恩怨了,所以从离开遂州开始算第三卷吧。

第225章

白若松不知道云琼在想什么,只从他的缄默中感受到了一些沉重的东西,便以为他是怕内疚让她说出自己父母辈的复杂纠葛。

她想安慰一下云琼,想说自己其实并不在意桓德帝、言长柏和白谨之间的爱恨情仇,但是又怕误会了,说出来徒增尴尬,想了想,迂回道:“其实父亲在临死前,让我当着他的面发过誓。”

云琼侧头看着白若松,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父亲教我发誓,这一辈子都不会踏足雍州的土地,否则凡我所得,皆我所失。可盛雪城城破,傅容安校尉死了之后,我想着,反正也没有什么可以失去了,去父亲与傅容安校尉坟前磕过头之后,就不顾誓言地踏上了进京赶考的路途。”

她俯身靠着栏杆,半截身子都探了出去,蹀躞带上佩戴的火石、哕厥、契必真等小玩意北风吹得丁丁当当响个不停。

“如今想来,李逸也好,孟安珊也好,易大人……也好,就是因为我的一意孤行,才导致了她们的离开也说不定。”

白若松身量虽然不算太矮,可过于消瘦,掩在宽大圆领袍当中的时候并不显,被夜风一吹,纤毫毕现。

云琼看着她,看着她侧过头来对着自己苦涩浅笑的模样,只感觉她将要随风而去,一时没有控制住力度,将甲板上的栏杆搁置一声捏陷了进去。

幸好白若松的五官都没有这么敏锐,并没有在呼啸的风声中捕捉到这细小的声响。

云琼松开手指后,又小心翼翼地用手掌遮掩住自己捏坏的部分,感觉跳动的心脏里头藏了一根尖锐的针,每一下的跳动都来带来细小的痛楚。

“我很强壮的。”他突然道。

白若松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睛,适应了黑暗之后,她能看到的东西也多了出来,把云琼抿唇的这个动作看了个清楚。

“我的意思是,我身手很好。”云琼也意识到了自己说的话莫名其妙,慌忙找补,“也许我这么说不大谦虚……一对一的情况下,无论是边防将士,还是宫中禁卫军,没有一个人有能力制住我。”

白若松还是没明白云琼为什么突然开始炫耀他的身手,但仍然很给面子地夸赞道:“怀瑾原来这么厉害啊。”

“所以,所以没有人可以伤害得了我,你不必担心失去我。”云琼咬了一下口腔中的软肉,带着一丝不为人察觉的羞涩,语气镇定道,“只要我还在你身边,违背誓言的惩罚就不会到来。”

渔舟唱晚,凉月高悬,江风轻拂,渔有火点点,映在江面上如繁星闪烁。

白若松闻到潮湿的风中带着一些淡淡的腥气,听到不远处渔船上渔夫下网的呼喊声,眼睛里却全是垂首敛目的云琼说话时候薄唇一张一合的动作。

他的嘴唇是极其纤薄的那种类型,上唇有个漂亮的唇珠,呈现一种淡淡的殷红。

“我……”

他还想说什么,白若松靠近一步,踮起脚尖,含住了那颗她肖想已久的唇珠。

男人的手掌都是粗糙的茧子,胸腹和后背是多年征战沙场留下的,一层叠着一层的伤疤,连皮肤都摸着有些干燥,可唯独嘴唇是这样柔软。

白若松恶向胆边生,唇齿下微微用力,云琼呼吸顿了顿,双臂环过面前人纤细的腰肢,俯下身子去迁就她的身高,让她可以不用这么劳累地踮着脚。

云琼就像表面看着高大强壮,凶悍异常,却又内敛又温顺的大型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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