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松在交换气息的时候,迷迷糊糊地想,他真的很像小山。
牙齿刮过柔软,一股淡淡的腥甜弥漫在口腔中,白若松终于找回理智,退了开来。
撩人血色下,云琼浓长的睫毛倾覆下来,遮掩住了眸中的情动,可遮掩不住通红的眼尾和发烫的耳唇。
熟悉的薄唇变得莹润,那颗诱人的唇珠肿胀了起来,一侧有一道细小的破口,渗出一点血珠来。
白若松回味一般地舔了一下自己那颗略显锋利的牙齿。
若不是还要等柳从鹤种完双生蛊,她是真的就想此刻把人摁下来欺负。
“兵权是你的,我没想过要。”白若松点过他的胸膛,指尖微微用力,在富有弹性的大块肌肉上戳进去一个小小的凹坑,“但你是我的,你永远都是我的。”
云琼掀起眼,夜色中即便是清透的琥珀色眼珠也变得如同天幕一样沉,里头流淌着璀璨的星河。
“我很久已经就说过了,我是你的。”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但你是你自己的。”
他收拢自己可以高飞的羽翼,主动将控制他的缰绳交递到她的手心,却同时给予了她最大限度的自由。
白若松眸光微动,以手掌代替那根手指头,摁在他结实的肌肉上,刚想有所动作,不远处的船舱“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暖黄色的烛光照亮了冷黑的甲板,一道被拉长的人影在光影中轻轻曳动。
白若松眯了眼睛,一时没有发现站在门口的人是谁,便听见那人开了口,是清朗的少年音
“长姐?”
原来是路途年。
白若松不得不松开到手的大餐,缓步走向船舱。
路途年几乎是在双生蛊生效的同时就着急忙慌地推开门栅,想要把这个好消息第一时间告诉白若松。
他原来以为白若松一定会等在门口,甫一推开门看见空荡荡的甲板,还愣了一下,下意识唤了一声长姐后,才发现了不远处靠着栏杆的两个人。
尽管两个人很快就分开了,但路途年还是看清了二人之前亲昵的拥抱姿势。
“小路。”白若松走近,表情柔和,双目之中却有微微的虑色,开口询问道,“事情顺利吗?”
她的语气不像是不确定结果之下的试探,而像是已经预料到结局后寻求的一种肯定。
路途年目光划向白若松身后的那个人影。
他没有走进烛火之中,不远不近地坠在三步开外,高大又沉默,甚至有些吓人。
“我师父出马,当然没有问题。”路途年嘀咕着,跨出大门,反手关上了门栅,也切断了白若松试探的视线。
“杨副帮主现在很虚弱,师父在里头照顾他。”路途年解释道。
女男有别,白若松虽然很想看一下易宁,但也没有到不顾杨卿君清誉与自尊,非要现在入内的地步,收回的视线又落在了路途年的身上。
“你不去帮你师父?”
路途年垂着头,绞着自己的手指头。
这其实是白若松的习惯性动作,她在一些失落亦或是纠结的负面情绪的时候,就会这样绞着手指头,用小动作来集中自己的注意力,顺便平复心态。
年幼的路途年见过几次白若松面对傅容安的时候做这个动作,偷偷学着做,久而久之竟然真的变成了他自己的下意识习惯。
“杨副帮主只是昏睡,又没有生病,并没有这么多事情要做,师父嫌我碍事。”路途年讷声,“我怕长姐担忧。所以先出来通知长姐。”
“他们这样……双生蛊。”白若松感觉自己问得有些艰难,“会有什么后遗症么。”
路途年想了想,言简意赅道:“两个人的命都连在一块儿,容易一起死就是了。”
“寿命会受影响吗?”
“会吧?”路途年不太确定,“其实我也没用过这东西,师父说这有些歪门邪道,不想让我学这个。不过我自己从医书上看过,双生蛊是将健康一方的精气输送给另一方,所以其实会削减健康一方的寿命。”
这些都在白若松的预料范围内,她这口气算是真正松了下来,抬手摸了摸路途年毛茸茸的头顶,夸赞道:“辛苦小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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