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芙一想也是,白若松和易宁还有羽新,都是此次红楼事件的大功臣,也是大伤员。
羽新的伤其实是最轻的,但花魁宴之前,她因为就被细作告发,红楼的人将他关了起来,审问了两天,坏了底子,一直在卧床。
白若松的伤口则一直反反复复,还是柳从鹤研究了一下,细细称了定量的强力止血草让路途年去熏了一下,才勉强让伤口结了痂。
“况且什么叫我给她救人?”杨卿君端着路途年递过来的汤药,一饮而尽以后,被苦得直皱眉,缓了好一会才道,“救人是我自己的想法,怪不得任何人。”
月芙没说话。
“好了,别生气了,去通知他们吧。”杨卿君想了想,又道,“况且我睡了这么久,也饿了。”
一听公子要吃饭,月芙不敢耽搁,也不闹脾气了,风风火火往外跑。
空枝一看他这个样子,就知道公子没事,也安了心。
当天晚上客船的厨房就被月芙使唤着给杨卿君开小灶,阿乐和沈佳佳一起调的鱼被征调过来做了鱼片粥,杨卿君穿戴整齐,坐在小榻上一边喝粥,一边接受了许多人的慰问,其中包括白若松还有卧床已久刚刚才得知消息,坚持过来的羽新。
三天后,易宁也醒了,她面上的伤口又经过了一次刮除腐肉,总算开始慢慢好起来了,白若松隔着厚厚的绷带都能看出来她山根和眼眶周围有着明显的凹凸不平,一时红了眼眶,不敢想象从前风光霁月的易郎中如今变成了什么模样。
“不要再来见我了。”易宁分外无情道,“对你来说我应当是过去的事情,不要耽于过去,白若松。”
白若松接下来的半个多月便再也没有见到过易宁了,只能从路途年那里得知一些易宁的消息。她心里一边觉得易宁真是无情,一边又有些理解她,知道她全然是为了自己好,也埋怨不出什么来。
冬月初九,丙子月,行进了大半个月的客船停靠在了熟悉的琰水镇,从这里坐马车去玉京只需要三日。
客船靠岸的时候,天空正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丝丝点点的细密,不过片刻就能淋透人的衣衫。
气温由秋风萧瑟转化为了北风阵阵,白若松一行人都没带厚衣物,几个习武的人还好,白若松可是冻惨了,身上披了一件杨卿君给的披袄,还是冻得瑟瑟发抖。
杨卿君站在甲板上给白若松一行人送行,身上穿着厚厚的裘衣,领口更是有一圈白色的长绒,看着格外暖乎。
他见白若松被冻得面色惨白,将揣在手里的手炉递了出来交给了月芙,月芙小步上前交到了白若松手中。
“这……”白若松一脸懵,“这怎么可以,已经要了副帮主的披袄了。”
“客气什么,拿着吧,可不能冻坏易玄静的小徒弟。”杨卿君语气轻飘飘的。
白若松看着他,真心感谢他能救下易宁的性命,手中抱着暖炉,隔着老远向杨卿君行了一个规规矩矩的叉手礼。
杨卿君笑了起来,也算是受了这个礼,又目光一扫,唤了一句:“西景。”
沈佳佳不习惯别人叫自己“西景公子”,对外就说自己的真实名字叫做“贾嘉”,反正别人也不知道白若松叫的jiajia到底是哪两个字。
其他人也能够理解沈佳佳出了红楼,不愿意再使用红楼的艺名,跟着白若松喊她佳佳,导致沈佳佳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杨卿君是喊自己,发现大家的目光都盯着她后,才恍然大悟道:“副帮主喊我?”
杨卿君和沈佳佳很少碰面,所以不知道沈佳佳现在自称“贾嘉”。
“你想不想跟着我?”他问。
沈佳佳一怔,第一反应是去看白若松。
白若松此刻也在看沈佳佳。
她知道自己是沈佳佳穿越来到这个世界上以后唯一认识的人,所以之前从未怀疑过沈佳佳会一路跟着自己,可现在却又不太确定了,毕竟沈佳佳喜欢杨卿君。
不过白若松感觉,沈佳佳的这种喜欢是一种浮于表面的,对于杨卿君皮相的喜欢,不然知道杨卿君与易宁之间的纠葛的时候,她也不会只象征性地难过了一小会,就跟着阿乐开开心心去钓鱼了。
只是她能看明白,却不知晓沈佳佳能不能看明白,若是沈佳佳选择跟着杨卿君,白若松还真不好阻止,特别是在所有人都知道自己与云琼的关系之后。
毕竟其他人都不知道沈佳佳其实是女人,只知道她是红楼的前任当红花魁。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白若松有些紧张,却听沈佳佳开口道:“我若是跟着副帮主,是要去做什么呢?”
杨卿君没想到沈佳佳会这么问,思忖了一会,道:“我打算在大桓的各个州都建立男学,让每个男子都可以和女人一样读书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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