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是没有细查,没有责怪咱们主子,还做主安抚二皇子那边了,可二皇子可不会善罢甘休……”
“以那位主的乖戾性子……”
“什么东西!”一声细长的尖叫,打断了三个小太监,他们弯着腰赶紧走出假山,一看到面前的情景,顿时面如土色,煞白如纸,完了。
人不经念叨,他们口中乖张狠戾,和太子不死不休的二皇子!以及他身边的大太监!一起来东宫找事了!
大太监那一声,就是在喝止地上爬的方闻钟!
方闻钟手刚伸过去,一只脚踩在他要抓的食物上,于是他脏兮兮的手,抓上那人黑色的脚腕。
大太监刚要急忙过去把方闻钟踢开,他慌慌张张的,三个小太监已经跪在前面俯身低着头哆哆嗦嗦,不知道刚二皇子听没听到他们说话,一边嘴里喊着“二皇子饶命,二皇子饶命”,一边侧眼偷偷看首当其冲的方闻钟,一股幸灾乐祸。
萧疏一脚踢开方闻钟,嫌恶地皱了皱眉头,只因方闻钟抓的是他摔断了的腿,刚被太医勉强接上,走路还一瘸一拐。
方闻钟重重地往后摔过去!后脑勺磕在地面上,他仰头朝天上看去,一阵头晕目眩,他好像看到了一个,旧相识。
那年他才十五,还在父亲的管辖范围内,方大人作为益州知府,管得了地方百姓,却管不好自己儿子,方闻钟从小贪玩不学,四书五经囫囵吞枣,旁门左道倒是精通不少,还老嚷嚷着要去行侠仗义,和新拜的师兄学医行走江湖……
方大人因为儿子特殊的身体,只能宠着纵着,经常唉声叹气,未来他也断了进官场的路吧,也好,能天天傻乐也好。
在益州的那天,他和师兄刚背好药筐,去山上采药,结果半路他就嫌累不背了,师兄只好接过去,恰时,两匹骏马从街上疾驰而来!
他转头就看到!骏马上两个高大的男人!均扬鞭微笑!
一人一身玄色衣服,身形外貌更刚毅,一人紫色外襟红色里衣,张扬鬼魅!方闻钟一时看呆了,他只觉得那个紫色衣服的男人,可真好看,比所有女人都好看!
他扬起的发丝,还有震动的马鞭声,以及他烈焰一般的笑容,都让方闻钟一时忘了躲。
后来他知道,那两个男人是兄弟,他们在打赌,谁先跑赢了,谁就能拿到好彩头。
这些话,方闻钟是在紫衣男人怀里听到的,只因为紫衣男人在略过他的一瞬间!长臂伸起,一股惊人的力道一下把他从腰里揽过来,掠夺到马上!
在师兄惊愕的调用中,疾驰而去。
“哥,虽然我输了,但我已经拿到好彩头了,”紫衣男人指了指马背上爬着的方闻钟。
被叫哥的玄衣男人微笑,“别闹了,没伤着人吧。”
“没,是不是漂亮东西都比较蠢,见马都不躲……”
“你说你自己呢?”被哥哥摆了一道。
紫衣男人把方闻钟放下去,“好彩头,自己回家吧,”然后他们走了。
他的手从他腰上离开了。
方闻钟麻木的心,涌上一丝波动,原来他是二皇子啊,贵为天胄,那他叫哥的人,也就是驻守边疆的大皇子……
何谈旧相识,只是他一直没忘记罢了。
如今,他家破人亡,还被人追杀,只有躲在仇人眼皮子底下才能勉强求得一息,而他,可能压根不记得他……方闻钟闭上眼睛,一股悲凉的情绪上头,眼角滑下一滴泪来。
却说萧疏,本来踢了一脚方闻钟,以他原本的身子,那条腿把人踢死都不会出事,可谁叫他刚断了腿才辛辛苦苦接上呢,这一用力,就出大麻烦了!
萧疏额头冷汗直流,他凄厉地抱着那条腿,疼坏了,好像是又断了!
大太监惊气道:“来人来人,快叫太医!”
然后恶狠狠地瞪着对面四个小太监,脸上的表情阴狠又扭曲,都是死人!都该死!
萧疏好像全身抽搐了一下,然后他不动了!大太监还紧紧扶着人,谁料萧疏直接栽倒,一下栽在方闻钟怀里!
砸得方闻钟肚子好痛!
!
什么情况!谁都没反应过来,现场一片尖叫和混乱,萧疏穿过来了,他正在接受原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