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凞面带微笑,扶起她,道:“夜深了,朕扰你清梦了。”
恵妃含笑带羞,“皇上能来,臣妾求之不得呢。”赶紧又吩咐宫女,“还不快给皇上沏茶,”又婉约笑道:“皇上定是忙碌至今,臣妾给您做点可口的点心去。”
“不必了,朕不饿,就是想来瞧瞧你。来,陪朕说会话。”湛凞拉着她的手,坐了下来,笑道:“在宫中可待得惯?有什么委屈和朕但说无妨。”
恵妃低眉温婉道:“臣妾谢皇上挂心。臣妾在宫中过得很好呢。”
“朕就知道封你个‘恵’字最是贴切。”湛凞颇为欣慰,“你们祁家对朕一向忠心啊。此次科举你父亲功劳甚大,朕定会嘉奖与他,只是他身为朕的心腹,难免会遭人嫉恨。有时明面上,他少不得要替朕多担待些。”
“皇上这是哪里话来,父亲身为臣子为君分忧,那是天经地义的。”恵妃回答很得体。
“你能明了朕的心,也不枉朕挂念你了。”湛凞点头笑道:“朕这就下旨,让你母亲明日进宫看看你,可好?”
恵妃跪下喜道:“臣妾谢恩。”见皇上有要走的意思,又露出一副我见犹怜的娇弱样,怯怯道:“皇上,能就走吗?”
“朕实在是乏了。过些时日,朕定当专门来陪你。”湛凞起身柔情地抚摸着恵妃的脸庞,爱惜地笑着。
“皇上当真?”恵妃小女儿之态尽显。
“当真。”湛凞这戏也是做到十分。等回到清漪宫,早有满桌好消化的食物摆上来,她这时心情略有放松,便命人上酒,吃得是风卷残云。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