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活中尽过哥哥的职责。 况且有些脾性也好,在赵家这样的环境里,不容易受到欺负。 但少年如刺猬:“不是你非要上赶着过来的吗?受不了就走啊。” 尽管有心理准备,冉照眠还是被对方给扎伤了。 他脸色冷了下来,也不是贱到被讽刺成这样还贴热脸的程度,冷声道: “妈妈提到了你,我过来一趟,给她一个交代。” 赵然星扯了下唇角:“装不下去了?这才是过来的目的,那做什么关心人的姿态?” 冉照眠还没来得及开口,他身后已经有人斥道:“醒醒,怎么和哥哥说话呢?” 冉照眠回头望去,大概是赵泉听到了他们争执的动静,所以上楼来看看。 不多时,赵禹也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赵然星笑了声:“哥哥?你按头让我叫赵禹哥哥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我还有个哥哥?” 丁思宁轻声劝道:“醒醒,今天是你的生日,就别这样了。” “装模作样。” 赵然星讽刺道。 他话音一落,赵禹已经恼怒地走过来: “你有病啊,你有气对我妈发什么脾气?你……” 话还没说完,已经被赵然星拂开:“滚开。” 赵泉怒声开口:“你真是翻了天了!” 抱以回复的是一声震天响的摔门声。 刺完所有人后,整个客厅安静了下来。 冉照眠头愈发晕了,看到这幅场景,冷笑了声: “他有气?你们一家子哪一个不让他有气?发点脾气怎么了?” 赵泉额角的青筋跳了跳,忍着脾气转移话题道:“眠眠,留下来吃饭吧。” “不了。” 冉照眠只是因为上次碰到赵禹,听到他说的那些话,有些放心不下。 赵然星性子再怎么尖锐,到底也只是个未成年。 现在亲眼看到后,也没有什么留的意义了。 何况他知道赵泉现在叫他回来的目的。 赵氏是当初冉明枝和他共同创立,离婚的时候,冉明枝从他身上狠狠撕下了几块肉。 是作为他和赵然星的保障。 现在冉照眠成年了,属于他的股份自然也落到了他身上。 赵泉无非是想看能不能把他哄回去。 糟心事太多,冉照眠觉得脑子更难受了,像是一团浆糊。 连呼吸都是冒着热气的,应该是有些发烧了。 他不准备多留,直白道:“上次我碰到了你的宝贝儿子,说是要让醒醒对他伏低做小,还拿他未成年来做筏子。” 闻言,赵禹心里一虚,就察觉到赵泉忍着怒意瞪了他一眼。 说完,冉照眠直接转身离开,一分钟也不想再多待。 天色暗了下来,这边都是富人区,寻常车辆难以过来。 冉照眠叫车叫了半天,也没有司机接单。 眩晕感愈发重,他干脆停了下来,难受地坐在了路边的花坛旁。 四周一片寂静,冉照眠看着不远处的路灯发呆。 不由得想起了刚刚赵然星说的话,想到对方冷漠的神情。 到底是只有在意的人才能造成伤害,对他而言,对方一度曾是礼物般的存在。 他们本应该是最亲密的关系,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的? 冉照眠缓缓眨了一下眼睛,察觉到了几分涩意。 浑身疲惫上涌,眼前发花,他忽然感觉好累。 拿出手机看了眼,还是没有司机接单。 于是打开电话,点开了最上面的通话记录反拨回去。 对面很快接通。 冉照眠轻声道:“小弥,我打不到车,能不能来接我啊?” 对方似乎顿了一下,然后冉照眠听到了祁砚衡的声音: “在哪?” 第28章 在听到祁砚衡的声音时, 冉照眠脑子空白了一瞬。 他迟钝地拿开手机,看了看上面显示的通话人。 他忘了,之前在露营基地的时候, 他打过电话给祁砚衡。 最顶上的通话记录已经不是余弥了。 祁砚衡的声音已经继续响起:“不是去接你?在哪?” 冉照眠脑子犯晕,对方问什么他就只答什么。 祁砚衡没有说太多,只落下一句:“等我一会儿。” “嗯。”冉照眠瓮声瓮气地应道。 挂了电话后, 冉照眠将外套的拉链拉到最顶上,把自己捂得更严实,然后手揣进了兜里,开始发呆。 脑子已经成了一团浆糊,所有的思绪像是被刺激后不受控制的小兽, 在脑子里横冲直撞。 一会儿想,赵然星那个性子,起码不会受欺负了。 一会儿又想,不该为了逞一时意气, 就反击说是因为妈妈才去看他的。 对方本就敏感,冉照眠该料到会得到更加尖锐的回应。 何况冉明枝不会将与赵然星修复关系的压力转移到他身上。 最后,又想着, 祁砚衡什么时候到啊? 他好困。 祁砚衡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自己家里和表弟元谦一起吃饭。 他爷爷奶奶有三个孩子, 分别是大女儿也就是祁砚衡的姑妈,然后是他的父亲,最后是小儿子祁浔舟。 元谦就是他姑妈家的小儿子, 刚上高中。 尽管冉照眠的声音隔着电流, 但还是能让人轻而易举地听出不对劲。 低哑无力,整个人像是很不舒服,听上去委屈巴巴的。 所以在那边还在说话的时候, 他就起身了,拿起外套和车钥匙朝着门口走去。 元谦也听到了他打电话的声音,等对方挂掉电话后,连忙问道:“哥,你去接谁啊?” “少问,吃完就回去,我回来的时候不希望还看到你。” 考试一考烂就往他这里躲的糟心玩意,祁砚衡看着头疼。 元谦伸手敬了一个礼,“放心!你要带人回来吧?我一定不打搅你好事!” 被他调侃后,祁砚衡也不恼。 只是拿出了手机,一边打字一边开口道:“我告诉了元嘉哥你在我这里,他说现在就过来逮你。” 说完后就出门离开,只留下了身后人痛苦的哀嚎声。 到达冉照眠说的地点后,祁砚衡遥遥就望见一个人坐在花坛边。 脑袋抵在膝盖上,整个人缩在一起,很久都没有动,让人怀疑他是不是睡过去了。 尽管他特地寻了一个能挡风的花坛边,但冬日夜里的温度仍很低。 祁砚衡大步走到他面前,轻轻拍了拍他:“冉照眠?” 冉照眠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后知后觉地抬起头,有些迷茫地看着眼前的人。 “学长?” 祁砚衡看着对方的脸,很红,呼吸较往常似乎也更重了些,瞳孔有些虚。 他皱了皱眉,伸手碰了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