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其中的余地其实挺大的,还有可能对某个行为心动,再或者……谁说白月光不能是这里的某杯美酒? 盛文瑄还真没说错,确实没真的想为难他。 可恶!为难一下子啊!问具体点!! 冉照眠不太适合亲自问祁砚衡更详细的东西,显得他好像在求证些什么。 只能借由想不出来问题,抄盛文瑄的答案。 现在得到了回答,整颗心反而愈发七上八下了。 他知道,感情是有陷阱的。 他对祁砚衡心思不纯,自然期待同样的回应。 就会不自觉地关注他的言行,甚至放大所有举止,以寻求对方或许也对他有别样心思的证据。 但这种情况往往是想太多,那可真是太致命了,容易朝着一厢情愿的方向撒丫子狂奔。 冉照眠喝了一口加了冰块的酒,让自己稳下来。 游戏又继续了几轮,冉照眠已经有些神思不属。 再次拉回他注意力的,是他手上暗牌为红心Q和红心K,而三张公共牌中有张红心J. 他身子坐直了些,选择跟注。 第4张公共牌被翻开——红心10. 冉照眠的心跳快了一点。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一些酒,还是被刚刚的事影响了心态,他没有那么稳了。 场上弃牌的人很少,目前公共牌的花色漂亮,比较统一,10和J还连在一起。 起手牌好的话,拼一把也不是不可能。 冉照眠就是那要拼一把的,他加注。 但不能加太多,以防被察觉把人吓跑,得是一个大家都能接受觉得正常的合适范围。 一圈之后,到了翻最后一张公共牌的时候。 冉照眠伸手。 祁砚衡侧头看了他一眼。 冉照眠没注意他的目光,他有点紧张了,感觉呼吸都热了些,心跳愈发快。 就最后一步。 要么一手废牌,要么一飞冲天! 手指抵住了牌面,他将那张扑克翻开,一张红心A在他眼底炸开。 ——皇家同花顺。 冉照眠只觉得心里噼里啪啦作响。 虽然就是一局游戏,但人这一辈子就算玩再多,能出几个皇家同花顺! 这么低的概率都能发生,有种被老天眷顾的感觉。 如果不是不可以,他都想在包厢里跑几圈了。 他面上死死绷住,忍住就要跃出胸腔的心跳和雀跃,准备“镇定”收回手—— “嗡嗡嗡——” 所有人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准确来说是他还没来得及收回刚翻完牌的那只手的手腕上。 袖子随意向上撸起,露出了一截白皙的小臂,腕骨清瘦突出。 一个普通的黑色手环也戴得像是高奢首饰,它正在震动作响,提示“异常心搏”。 冉照眠:“……!” 他迅速调整手环,硬着头皮,还没开口解释说手环有问题,每天都会瞎震,就听到了众人的声音。 盛文瑄:“弃牌。” 姜颂:“溜了。” “我先去远航。” “识时务者为俊杰。” “都弃啊?那我也弃。” “bye~” …… “啊啊不可以!” 冉照眠简直道心俱灭,整个人都破防了。 有人大笑道:“牌这么好?心跳成这样?那我们还不自量力干什么?” “哈哈至少得是个同花顺吧。” 不知道是谁的声音:“砚衡喝酒说欠个人情的时候都没震吧?这一手牌震起来了?砚衡功夫修炼不到位啊!” 冉照眠:“……” 他下意识地回头看祁砚衡,就见对方正倚在沙发上,看着自己笑。 为皇家同花顺心动,不可以吗!! 一时间,冉照眠只觉得失去了所有手段和力气,还丢了好大的人。 整个人一下子就自闭了,从沙发上滑了下去,伏在上面狠狠捶了几下。 他的反应实在太可爱,越好玩大家就越想逗。 “这里不能坐电梯,也不能睡觉,快起来!” 冉照眠一动不动,埋着头谁都不想理,就当他去了吧。 这个皇家同花顺跟着他委屈了,最罕见的顶级牌型结局却如此窝囊! 头顶却蓦地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加注。” “腾”的一下,冉照眠抬起了头,手撑着桌面“坐着电梯”缓缓升了起来。 祁砚衡伸手把他捞起来重新坐在沙发上。 冉照眠对上了他掩不住笑意的眸子:“加注?” 场上还有祁砚衡最后一个人没有弃牌。 “对。”祁砚衡将面前的所有筹码轻轻扫向他的方向,边问其他人,“我们玩的是无限注吧?” 冉照眠这下子心跳是真的要起飞了,在胸腔内“砰砰”作响。 无限注是可以全下的,也就是人们听过的All-in. 众人纷纷对视了一眼:“当然。” 祁砚衡就笑着道:“行,都是你的了。” 冉照眠眼睛亮亮地看着他,脸上红扑扑的,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 就听到带着调侃的声音响起:“手环是不是坏了啊?这都不震?!” 话音落下,就引发了一震喧闹的笑声,止也止不住。 冉照眠:“……” 这个真过不去了,他以后都不要和祁砚衡的朋友玩了! 他伸出胳膊,将祁砚衡面前满满的筹码圈向自己,像是囤宝。 冉照眠看着手腕上的手环,只想着,幸好刚刚关闭了功能。 要不然他今晚一定完蛋了。 然后他将自己起手牌翻开,众人一看,果然好牌,红心的皇家同花顺。 不禁感叹道:“运气真好啊,我还是第一次见。” 冉照眠将五张牌拍进祁砚衡掌心中:“五心好运~” 祁砚衡笑了,手指捏着牌把玩着,展开又合拢,没有放回到桌面的牌堆里。 游戏进行到现在,已经没有必要再继续。 最精彩的一局也应该是最后一局,一个小孩成为最后的赢家,也挺好。 脑子也累了,于是都放松地坐着喝酒吃东西,简单地聊天。 见祁砚衡去卫生间后,姜颂坐到了冉照眠的身边,好奇地看着他领口的戒指。 刚刚被盛文瑄一说,再加上众人的反应,他也后知后觉意识到,这个戒指就是祁砚衡那一枚。 “看来你和砚衡关系真挺好的。” 姜颂也不把话说太满,没有说哪种关系,友情不也可以?总归就是好。 冉照眠解释道:“这个等会儿要还给他的,现在只是借用一下固定领口。” 姜颂“嘿嘿”笑了一声:“不是单纯首饰的问题,他那么有钱,难道还会在意一些装饰品?” “关键在衣服上,他插手你的衣服搭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