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认知问题。 只是这么一摔,对上了年纪的人来说,多少会让身体有些亏损。 但这已经是最好的情况了。 得到消息的时候,冉照眠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空荡荡的天台上,冉照眠躺在长凳上晒着太阳,身上却没有多少暖意。 身侧走过来一个人:“怎么从苏市回来就心事重重的?” 冉照眠睁开眼,看向身边的关屹,笑了声: “在死亡倒计时,学长今晚回来,我要跟他坦白了。” 提起这个,关屹沉默地在他身旁坐了下来,看向远方敞亮明媚的天际。 祁砚衡看着手机上无人回复的消息,无奈地想,还说什么他一回来就联系。 现在他联系了,倒是回复啊。 老爷子已经被安顿好,他也就改了机票,提前回到了北市。 他推开户外运动社团的活动室大门,里面零零散散有人在聊天。 看到他进来,井川惊喜地跟他打了声招呼:“学长!” 祁砚衡扫了圈室内,却没有看到熟悉的身影。 “我听周旭东说,冉照眠来参加社团活动了,怎么人不在?” 井川“哦”了一声:“今天天气好,应该是去顶楼晒太阳了,不确定,你找他怎么不打电……” 说着,他就息了声,笑着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位置: “手机在这呢。” 祁砚衡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了冉照眠的手机。 井川往他手里塞了一个零嘴:“应该马上回来了。” 祁砚衡笑了笑,看向手中被塞的东西,是一块枣泥酥。 包装精致特别,和市面上大多数糕点店卖的不太一样。 这个明显不是模具做出来的形状,全靠手工雕琢,需要费很多心思,一般的连锁店不太可能做这种费力的活。 他拆开尝了一下,味道也不是特别甜,恰到好处。 “你这是哪里买的?” 祁砚衡吃过一次,那次他受伤的时候,冉照眠带给他的,他还让盛文瑄尝了尝。 井川看着手中的枣泥酥:“这个啊,外面可买不到,社长带来的。” “好像是他爸亲手做的,好爽,家里有这么会烘焙的人,每天都能吃好吃的。” 祁砚衡的手一顿,看向井川:“关屹他爸?” 说起关屹,祁砚衡这时才发现,他也不在。 “关屹呢?” 井川疑惑地抓了抓头发:“出去透气了吧。”说着,看着祁砚衡离开的背影,他问道,“学长,你去哪啊?” 祁砚衡朝着顶楼走去,心里一沉。 不是现在才感到不对劲的。 只是因为那是冉照眠,所以他从来不去深究对方的话。 他也从来不去盯着那两人的具体情况。 冉照眠说什么,他就信什么。 但只要跳脱出对方的言论,不被任何人影响,全然以自己独立的视角去观察,就能发现很多矛盾不对劲的地方。 比如,冉照眠对待简黎的态度。 比如,他们彼此没有任何抵抗和排斥的肢体接触。 还有上次,在冉照眠家的小区里看见的关屹。 …… 直到现在,那块枣泥酥再也无法被掩盖过去。 顶楼的阳台没有门,走过拐角,祁砚衡的步子停了下来。 他听到关屹的声音:“你们之前那一个月怎么回事?” “没什么事,我误会他有对象了,后来说清楚就好了。” “而且他没有过前任!也不是只谈两个月的恋爱!” 关屹的声音不再是往常在大多数人面前的冷淡。 是阴阳怪气的,讽刺的,却也是鲜活直接的。 “哦,现在倒是不要这个条件了?” 冉照眠送了他一个“滚”,然后从长凳上起身:“下去吧。” 仰躺着看了太阳半天,陡然起来再望向别处,眼前一片花白。 冉照眠没注意到脚边有一层台阶,被猛地一绊。 身畔的关屹一惊,在对方磕地之前,连忙伸手扶住他的胳膊把人捞了起来。 冉照眠也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偏头看向他,虚惊一场地笑道: “手速不错,替我的膝盖谢谢你,爱你哦!” “这么大的人了,能不能稳重点?” “哟,你还知道我多大啊?知道也不叫声哥!” 说着,他唉声叹气起来,开始找事,佯装哭泣道: “呜呜呜两个弟弟没一个叫哥的,我这是什么苦命啊。” 关屹被他唧唧歪歪得头疼。 “表哥。” “可以闭嘴了吗?” 话音落下,却没有听到冉照眠的回怼。 对方停下了脚步,也彻底安静了下来。 关屹循着他的目光望去,就见拐角处立着一位青年。 对方眸色漆黑不见底,窥不出任何情绪,却蓦地轻笑了声: “你们兄弟,关系真好。” 第62章 空气一时寂静下来, 只能听到天台上扫过空旷地带的呼啸风声。 没有人敢去应这句话,也没有人真的会将这句话当做友善的寒暄。 冉照眠搀着关屹胳膊的手下意识弹开。 突如其来的情况让他的大脑瞬间宕机,以致完全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就算他打算今天坦白, 那也是在有准备的情况下,而不是现在这样从未预料过的场面。 但他知道,自己老实交代和被抓包, 是不一样的概念,他的一颗心开始无限下沉。 他张了张嘴,最后也只能哑声叫道:“学长。” “打扰了吗?需不需要给你们兄弟俩私人空间?” 冉照眠终于明白了祁浔舟曾说过的感觉,倒宁愿对方生气发脾气,甚至吼他质问他。 而不是看上去依旧平和, 但没人能清楚知道他心底的暗潮涌动到了什么程度。 于是无从下手,不知如何处理对方的情绪。 越是这样,就越是让人感到心惊不安。 一种茫然、感到难以琢磨的恐慌漫涌。 但无论怎样,都无法也不应该再逃避。 冉照眠艰难开口道:“我们谈谈, 好不好?” 说完,他看向身侧的关屹。 关屹知道,这种时候应该把空间留给他们。 但他还是下意识在原地顿了下, 对上了冉照眠的目光,又看向祁砚衡。 祁砚衡轻笑了声, 眸子里却不带有任何笑意,一片冷淡沉静。 “怎么?怕我伤害到你哥?” 关屹静默地收回视线,没有多说什么, 路过祁砚衡离开了阳台。 平地空旷, 只留下了他们相对而立,显得愈发寂静无声。 祁砚衡目光落到了冉照眠身上半晌,然后才缓缓开口道:“不是要跟我谈谈?怎么不说话了?” 冉照